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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花/瓶邪)戏骨

    戏鬼魂飞魄散,相思蚀骨不知,然后才得以成就“戏骨”二字。 此文讲的就是一个....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误终身神马的故事(大雾= =……) 二十年的纠缠。 嗯,原创人物满街跑…… 总之就是信笔写来 既不科学也不严谨~ 细节控、逻辑帝、考据党慎-_-|||

    第三十五章、周天子穆王墓(五)

    小说: (黑花/瓶邪)戏骨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数:4255 更新时间:2019-09-21 10:10:03

    【一】

    因此大家在想办法如何走出这个鬼地方并且找到闷油瓶的当儿,墓室的某一面墙壁上忽然自己开了道门,于是他们都被吓了一跳。

    尤其是看到那门后走出了浑身是血的失踪的哑巴张之后。

    吴邪一懵,然后跑过去:“小哥你跑哪里去了!”

    然而闷油瓶没有让他多说什么,扣住了他的手腕道:“快走。”

    “哈?”

    “走!”闷油瓶对众人道,“你们跟上!赶紧走!”

    闷油瓶做事,不需要问为什么。

    众人于是背上背包跟在他身后贯穿而入进入了一个甬道。

    照旧是解语花走在黑瞎子前面,而后者则殿后。LED手电的光并不强烈,身后的门合上时发出石头摩擦的沉重声响。

    ——“喏,小邪。”

    也因此,这一声轻和的声音在这其中显得很缥缈,仿佛非常遥远,又仿佛近在耳边。

    这是解语花的声音。

    他在陪葬坑前递给吴邪巧克力时所说的话。

    黑瞎子愣了一愣,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只能隐约看到眼前合上了的门。

    “黑瞎子,你干嘛呢?”前面解语花注意到他的分神,走回两步拽住他的手腕,“还不快走。你看什么东西呢?”

    “没。”黑瞎子拢着眉头跟着解语花走,声音很轻地道,“是幻听吧。”

    【二】

    锦婴坐在妆镜前,细细致致地描画着眉眼。

    他这两日都没有去过戏园子,是四爷的伙计去告的假。然而他却仍然天才蒙蒙亮就起来了,披了件厚外套坐在窗前,看着天空一点一点变亮,太阳一点一点升起来,然后黑暗一点一点散去。

    屋里的暖气使得每一寸空间都变得温暖。

    可为什么他依旧觉得寒冷异常。

    那日锦婴在化妆室休息,伙计寻了个由头,说婴先生这几日受了寒,嗓子不大舒服,得先要休养几天再说。四爷对婴先生看重得很,没准今后人儿婴先生就不再上台了。

    掌柜使个眼色表示明白,末了又低声道:“你说咱们婴儿上台面来也没两年是是吧,四爷这么快就下手啦?”

    “呸,”伙计白了他一眼,道,“婴儿也是你叫得的?人婴先生用处大着呢,就你老不正经爱想那些猥琐的东西,满脑子颜色废料!”

    掌柜的讨饶道:“成成成,都是我没正行,那你也不能全怪我,毕竟在这行儿呆着呢。”

    伙计道:“也是啊,总归当家的和黑瞎子那点龌龊事儿,再怎么藏着掖着也多少落到我们这些做活的人眼里来了。”

    “诶别乱说!你当这是哪儿啊,当家的不在就胆儿肥了啊,小心人豆子跳出来收拾你!”

    “哼,怕他不成了,还不就一条狗……”

    “你当自个儿好哪里去。”

    “…………”

    接下去俩人的声音就轻下去了,也可能是锦婴越发困倦了的缘故,慢慢的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了。

    其实背地里那些蜚短流长风言风语,锦婴不是听不见;只是这些肮脏话实在拿不上台面,他也就装作不知道。

    起先他还会不满生气觉得这帮没脑子的真是胡搅蛮缠胡说八道,到了现在他都能听听着听着笑起来了。说到底他没有立场去愤怒,毕竟他这条命就是四爷捡回来的。

    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出生了,然后被抛在路边没人要;要不是四爷收养了他,他哪里有机会长大成人,过上这等优渥的生活,还能在台上学走步唱戏。

    而这一辈子未婚娶在别人看来可能有某种特殊癖好的四爷,也到底没有虐待他强迫他,没有对他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没有对不起他过,甚至还请人教了他很多有用的东西譬如唱戏譬如易容。

    老话不都那么说么:做人要感恩,有恩必须报。

    所以锦婴没有半分资格指责那个男人。尽管自己不曾被人知道,童年几乎没有别人的参与,一直停留在权家的宅子里;尽管那人隐晦却强硬地引导着他自己走上了一条他早已安排好的路,即使自己第一次在戏园子里看见解语花从容而淡然的身影才终于看清那条路是怎样的。

    锦婴终于看到四爷到底养出了个什么样的东西,但他已经无从辩驳无力反抗。

    伙计在楼下叫了他一声,大冷天的让他进屋里去休息,完了又说:“婴先生,四爷问您今儿有空么,没旁事的话去他那儿吃个饭呗?”

    一般四爷来的传话其实都是问句的语气祈使句的本质。

    锦婴道:“知道了,一会儿我自己去。”

    “成,那我先去了啊,还早呢,您再睡个回笼得了。”伙计边说边往外走。

    锦婴望了望清白的天空,缓慢地上了妆,盯着看了半晌,又一点点卸掉了,最后从衣橱里取了件白色衬衫。

    扣着纽扣的当儿,眼角就瞥到了柜子右侧挂着的好几件另一个色儿的衬衫,指尖微微顿住,片刻又不紧不慢地扣好了袖扣。

    ——“锦”一字是鲜艳美丽的意思,“婴”却有缠绕的含义。锦婴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名字有什么意蕴。大概是随便挑了俩字儿就给安了个名吧,又或者……

    你说究竟是谁缠绕谁呢?

    你说你究竟是谁呢?

    【三】

    一群人跟着闷油瓶在黑暗里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面石壁前。

    说是墙壁其实还勉强了,甬道本身只有两个人的宽度,眼前占据了整个平面的充其量也就是道石门罢了。

    黑瞎子趴在门上用手电柄敲了敲,直起身道:“所以呢?”

    闷油瓶道:“这些甬道是按照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的格局来的,也就是天、地、雷、风、水、火、山、泽的寓意。不出意外的话,主墓室就在这后面了。”

    方青嘟囔:“唔我还以为这只用在人身上呢……什么玩意儿啊,人都要晕了。”

    吴邪皱皱眉道:“那小哥你的意思是我们刚才曲曲折折地已经经历过这八卦了?好像不对,总不至于都是摆设来的吧。”

    “唔,不是。”闷油瓶看了眼黑瞎子。

    黑瞎子一脸无辜:“看我干嘛?”

    闷油瓶道:“你也懂,解释。”

    “靠,老子老早转晕了好不啦,”黑瞎子往后一靠,脊柱抵着坚硬的墙面,“按照哑巴张的说法,甬道的组成属于八纯卦,我算了算我们刚才统共拐了七个弯,这里正好是第八个排位。”

    “不对,”顿了顿,黑瞎子又否认道,“不是排位,是意象。甬道的排法看上去凌乱,那只是因为我们在绕圈子,几乎晕眩;但我想起来刚才我一直是朝一个方向转弯的啊。就跟那种蚊香似的,这些甬道往里头绕,最后我们停留的这个地方,就是中心点。”

    闷油瓶点头道:“嗯,主墓室应该比甬道低。”

    吴邪道:“所以这个空间应该是这样的,我们从入口进来经过的那个陪葬坑应该是整个墓室的最高层,然后我们从二层台走下去到了第二层,又从那里掉下来,我这边四个人和翟祁东几个人掉进去的墓室大小规格都相同,两隔壁,而这两个墓室又应该和这些甬道处于同一高度;小花他们俩则是掉到了我们的下方,那应该和主墓室水平,但高度又不及主墓室;至于小哥嘛,……咳,职业突然失踪人员。说说你跑哪儿了?”

    闷油瓶想了想,用字三四十就把先前遇蛇的经历轮了一遍并且保证每个人都听得明明白白,然后他又慢慢地道:“在那个时候这里是最靠近天的地方,顶天立地;墓葬又是山坟,风雪不止,也就是天、地、风、山四象齐甄。”

    翟祁东道:“噢……就好像卜卦的时候也会有空卦,也就是没有用神,不好断事儿;所以你是说先前的甬道是障眼法?”

    “不全是吧,”潘子道,“那还有四卦呢。”

    王胖子忽然道:“等会儿小哥,你说刚才你逃出来的那个地方,地面上镶满了面具?具体是什么样的,形容一下?”

    闷油瓶回忆了下:“青铜面具,在笑;嘴巴会扩大,吞掉上面的东西。”

    虎子插嘴道:“是兑卦的表现?”

    “应该,不是。”闷油瓶道。

    解语花捏了捏鼻梁,道:“嗯,太明显了,反而不像。那么先说说这里,这道门怎么办?”

    【四】

    闷油瓶没说话,走到墙角蹲下,沿着两面墙的夹角小范围地摸索了一番,继而突然用力地用手指戳穿,少顷就从里头夹出了一块方形的夯土块。

    接着整面墙外边的石层都开始剥落下来,露出里面的夯土层。

    他们面前的门中间有个很大的凹洞,里面夹放着一套编磬,旁边摆着的小木槌在这瞬间便烂成了粉。

    “喔,要开这门先得奏个乐让人家穆王高兴了再说是吧。”黑瞎子扶着后颈道,“所以这是什么?”

    解语花道:“我看,哑巴张进去的那个面具甬道,大概是震卦兑卦一半一半吧,面具嘴巴的扩大比较骇异,产生震慑的作用。泽嘛,加上这里这个才是完整的兑卦。”

    黑瞎子追问:“那还有一半震卦呢?”

    “我怎么知道。”

    闷油瓶同意解语花的说法,道:“但是我们还是进不去。”

    解语花睨向黑瞎子:“走一个?”

    “啊?”后者很茫然,“我又不会。”

    “别谦虚嘛,黑爷您懂这些,要不就试一试呗。”伙计阿泽插嘴。

    “老子懂个屁!”

    虽然是这样说,可黑瞎子还是很负责地对着编磬研究起来。每面磬的后面都对应着好几小块排列整齐稍稍突起的机关。

    “小三爷,帮着看铭文。”

    吴邪走过去看了会儿,道:“就是国别,没什么特……别,嗯?这什么?”

    黑瞎子也发现了,伸手摸了摸,每一面磬的表面都有一小块相对特别粗糙的地方,形状都不同,然而黑瞎子用指尖沿着轮廓描了几圈,便突然笑了。

    王胖子赶紧道:“你知道是什么了?”

    黑瞎子:“不知道啊。”

    “那你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什么胸有成竹,看错了。看这些图案的话比较有可能是雅乐,就是不晓得要是敲错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解语花握住他的手,道:“你真要试试?”

    “你们先别说话,让我想想。”黑瞎子执着解语花的手在脸上贴了贴,“——有笔之类的么?”

    黑瞎子捏着吴邪的马克笔,把磬上的粗糙面图案描了下来,然后站着瞪着它们半天,算了好一会儿才画了个圈到一面磬上。

    他的面色是少有的凝重认真。

    几个人不敢打扰他,各自靠墙坐下来,沉默无语地吃着压缩饼干。

    空间霎时安静了下来。

    解语花按着胃部,闭上了眼睛休息。

    黑瞎子停下笔回头看了眼解语花,对方便像是有感应一般睁开眸子,冲他笑了笑。

    说实话黑瞎子心里也没底,毕竟年代太久远,他无法准确判定每一面磬应该敲在什么位置发出什么音。

    ——“喏,小邪。”

    安静非常的空间里突然冒出一声细微的声音,又是解语花的声音。

    黑瞎子食指一抖,笔尖直接朝着某面磬戳了下去。

    听到了咔一声。

    黑瞎子的心都嚓地裂了。

    “靠……”

    黑瞎子这个“靠”字都没说完,整组编磬便开始晃动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喏,小邪。

    这个声音夹杂在磬乐中显得分外突兀。

    “你们都快起来!出错了!”

    小邪。

    “瞎子我刚刚好像听到……”

    小邪。

    “在叫我?!”

    小邪。

    最开始非常轻非常缥缈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准确无误地响在每个人的耳畔。

    听着自己的声音一声声不间断地喊着别人的名字。这种感觉真不怎样。解语花阴郁着脸,回过头去,视线所及之处却不见声源。

    这么一来众人心里都有些发慌,但每个人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竭力判断和寻找莫名声音的来源。

    黑瞎子扫乱了刘海,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应该是按下了那个机关的缘故,从顶层开始,几乎呈透明的红色液体不断渗透出来,并且沿着甬道两边的墙壁流下来,速度并不同一,左边液体下渗的速度明显快于右边。

    站在黑瞎子右手边的闷油瓶也发现了,他收回目光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蹲下,手掌朝下五指微弓指尖触地;他先点了点脚边的石板地,又摸了摸左边的道路表面,最后侧过食中二指从左往右画一条线般划过。

    “小哥?”

    吴邪和王胖子好奇。

    黑瞎子跟着一起蹲下试了试地面,脑子里灵光倏地闪过,可能有办法了。他蓦然仿佛福临心至似的笑了起来,道:“先别靠着墙站。……嗯,你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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