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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花/瓶邪)戏骨

    戏鬼魂飞魄散,相思蚀骨不知,然后才得以成就“戏骨”二字。 此文讲的就是一个....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误终身神马的故事(大雾= =……) 二十年的纠缠。 嗯,原创人物满街跑…… 总之就是信笔写来 既不科学也不严谨~ 细节控、逻辑帝、考据党慎-_-|||

    番外·瓶邪·归途

    小说: (黑花/瓶邪)戏骨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数:3634 更新时间:2019-09-21 10:10:05

    虽然我一直觉得龙余看上去不那么靠谱,但事实证明他的本事还是值得相信的。

    他拿着了胖子手里的那块药石,躲在房间里两天一夜,别说吃饭,可能滴水都未进;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总之他出来的时候依旧是干净潇洒的模样,除了下眼眶黑了一圈儿。

    他的解药有两份,一份内服,是一茶壶的浓黑药汁,闻上去就觉得辛酸苦涩;另一份外敷,每晚全身擦一次,分别装在几个五公分左右长宽的扁扁的正方形木盒内,是像绿豆糕似的透明块状物。

    凡是进入过西安那个宋墓的人,都拿到了解药。

    这时候潘子还在医院里,不过也醒了,过几天就可以出院;因此我便托豆子将解药带去了。

    这样一分,倒是多了一份出来。

    剩下的那个小木盒子孤独地躺在桌子上,没人去动。

    “这是纳兰清的。”龙余说,顿了一下又道,“哦我忘记了,来的时候听说他死掉了是嘛?”

    众人:“……”

    小花冷哼了一声,道:“黑瞎子是死是活你不清楚?”

    龙余一脸迷茫:“我么?为什么是我清楚?”

    ……所以话题就进入了死循环。

    他们俩一个坚信对方神通广大能保住黑瞎子,一个却偏偏无辜到底什么都套不出来。

    就这样僵持到了一月底,黑瞎子的消息,传回来的依旧是傅六的伙计传来的那个“黑瞎子大概死了”的消息。

    说起傅六,那老家伙总让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我和他打照面都不多,更别说什么交流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那几次少少的见面中,我总觉得他有些熟悉;倒不是面貌眼熟,而是感觉,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我本就认识的人。

    只是小花对此并不以为然。

    他说:“六叔就是六叔,你没跟他见过面,不可能认识他,可能是你的错觉。”

    我:“……”

    不过这也容不得我多想了,毕竟那个傅老六都回澳洲去了;而我家老爹也打电话来要求我回家过年;还有三叔,这个时候也招呼着我回家去看看我爸。

    ……这老狐狸,平时哪儿那么殷勤啊。

    终于挂掉一个个电话,我站在房门口对着门发呆,在想怎么组织语言。

    结果“啪嗒”一声,门就开了。

    那杀千刀的闷油瓶站在我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道:“你在干什么?”

    靠,差点吓死本大爷。

    我深吸一口气,道:“我爸让我,回家过年。”

    他瘫着一张脸,道:“哦。”

    我说:“我爸说带上你。”

    他瘫着一张死人脸,半晌道:“……嗯。”

    嘁,没意思。

    我撇下闷油瓶,去跟小花道别。

    小花在后院,坐在石桌边上看着书;好像还挺入迷的,我走这么近了都没发现。

    我看看他,他的眼睛没盯着书,而是仿佛看着某处虚幻的东西;再看了一眼书面儿,居然是我买的那本“席慕蓉”。

    哇靠小花有闲情看这些书?还有时间走神?

    这感觉挺玄幻的。

    “小花?”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终于回神,嗯了一声,合上书看向我;在他合书的刹那我眼角的余光落在上面,看清楚了上面一部分的字:

    而沧桑的二十年后

    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

    微风拂过时

    便化作满园的郁香

    那是席慕蓉的《七里香》。

    算起来,这是小花和黑瞎子认识的第二十个年头了吧。

    “什么事?”小花问我。

    我定了定神,道:“我爹打电话来催我回家过年。”

    小花轻轻笑了下道:“来告别?”

    “啊,算是。”

    “也行,”他说,“那我就不留你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想了一想:“明天吧。”

    他点头道:“替我跟你们家人问好。”

    我道:“成!”

    第二天我们就一路南下了。年关将至,各处都查得紧,小花给闷油瓶弄了张靠谱的假证,买的是小隔间的卧铺车票,一下买了四张,其实这个隔间里也就我们俩,但我上车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些紧张。

    靠啊,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紧张个毛线。

    但是小哥跟着我回家,还真的是头一回。

    我翻了翻包,小花说给我们准备了些吃的,结果打开一看,我去,居然一整儿背包的巧克力,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牌子倒是挺多,各个国家的,都是名牌。

    我了无兴趣地把背包放到小桌上,倒下小憩了会儿。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背包居然空了一半,再看小哥……

    丫居然一个接一个地把巧克力往嘴巴里塞。

    我张了张嘴,还是蛮想知道黑巧克力白巧克力混在一起吃什么味道:“……小哥,巧克力好吃么?”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皱着眉毛道:“还可以。”

    我:“……”

    看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我骤然间醍醐灌顶。于是不怀好意地咧嘴坏笑:“小哥,你是不是紧张?要见公婆什么了啊……哇!”

    闷油瓶突然扑过来把我压在身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严肃认真地回答:“嗯。”

    嗯你个头啊。

    老子大怒,低吼道:“个日不死的闷油瓶,你还不给我起开。”

    他微微挑眉道:“日不死?”

    靠!

    我心里警铃大作,一边推他一边道:“起起起,我要去洗手间。”

    “哦。”他这么说,却没有起来,反而更用力地压着我,在我脸上胡乱亲。

    然后是嘴唇,他的舌头伸进来,碰到我的牙齿,上颚,带着巧克力甜腻的味道,把我的嘴里沾得尽是甜味儿。

    “靠,”我大喘气道,“还在车上呢!”

    闷油瓶却答非所问:“太甜了,分点给你。”

    我:“……”

    在这种混乱中终于到了家。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领着小哥拎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站在门口,愣是没敢进去。

    在我深呼吸好几次后终于鼓起勇气敲门,结果冷不丁听到我妈在我们俩后头叫了我一声:“儿子?”

    ……

    总之,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进的门。

    反正最后坐到饭桌的,爸妈、小哥还有我,一个没落,且全部健全。

    我一边吃一边拿眼角偷偷观察我爸,他老人家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又是什么态度,纠结。

    我妈就在旁边敲我的碗,道:“怎么吃饭还跟小孩子似的啊,都扒到外面去了。”

    “……”我只好收回目光只管眼观鼻鼻观饭。

    但是我妈还是比较热情的,席间好几次夹菜给张起灵丫的,招呼他吃吃吃。

    唉,这到底是怀柔政策还是先礼后兵啊。

    但是我爸妈偏偏什么都不说。

    相安无事地进了家门,吃了晚饭,聊了家常,最后让我们去洗澡睡觉,还是一个屋。

    我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自己思量思量也该知道。

    以后我就没了媳妇儿了,不能给他们生个大胖孙子;跟小哥也不能怎样光明正大地牵手啵嘴;若是身边的人知道了这事儿,没准可能还会给人家的唾沫星子淹没了。

    在这个没有精神尊重的社会里,这不是一条容易走的路。

    哪家的父母愿意让孩子吃这样的苦。

    小爷这个澡可真是,洗着洗着我就自燃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去和二老谈谈。

    然而我敲开他们卧室的门,却见着闷油瓶那厮居然好端端地在里面坐着。

    他看见我进来,便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向我老爸老妈行了个大礼,非常虔诚坚定地说:“谢谢。”然后走过来把我往里面拉了一把,带上门出去了。

    我:“……”

    我觉得在我洗澡的这段时间里,可能发生了一些我不能理解的事情。

    我爹见我傻不愣登地站在门口,招了招手,甚是温柔地叫我过去。

    他说:“你们这件事,我是不可能赞同的。”

    嗯,我就知道。

    “但是,”我妈把话接了过去,“我们也不打算反对。”

    啊,啥来着?

    我妈继续说给我听:“这些年,你要做什么,你去做什么,都是你自己决定的。我们从来没想过逼你非得选择走怎样的路。就好像现在我们不能逼你去找个姑娘结婚然后生个孙子。

    “将来孙子的事情我们如今也看不到。你结婚,好像是符合伦理的,好像是能被人认可的;但是,对你,对你的姑娘,甚至对你的小孩来说,这种痛苦是很难承受的。我宁愿别人说你跟男人好,也不愿意你害了人家清白姑娘一辈子,自己也痛苦一辈子,以后孩子还要恨你一辈子。

    “你们俩在一起,说白了也不管别人的事情;我们都是黄土埋了半截脖子的人了,让人家背地里说几句也没什么。你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那些不相干的人嘴里再不干净,宽心一点也就觉得不痛不痒了。

    “做父母的,到底还是希望孩子能开心的。”

    “妈……”我张着嘴,有好多话想说,最后看着我妈通红的眼眶,却什么都堵在喉咙里了。

    我爸把我妈揽住,轻轻拍她的肩膀,道:“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们一件事。”

    我道:“您说。”

    他道:“我们不逼你们分开,不代表我们赞同你们,所以我们也只能接受张起灵一个人。一辈子不长但也不短,将来,你们要是没能在一起,不管你结不结婚,我们是不会允许你再找别的男人了。”

    “我答应你们。”我鼻子泛酸,眼前一片模糊。

    “我只和他在一起。”

    直到回房睡觉,我也始终没讲过一句话。

    我从没听我妈这样对我说话。这么一长串,字字深重,不知道她花了多大勇气用了多大力气才说出这些话,才能不逼着我去结婚生子。

    小哥从后头伸手过来抱住我的腰,贴着我的耳朵说:“睡觉了。”

    我嗯了一声,却始终失眠。

    然后听见小哥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我答应他们,和你一起好好过日子。”

    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他的体温一点一点地传到我的身体里。

    我翻了个身面向他,几乎要和他贴在一块儿。

    “过日子”这三个字太安稳,安稳到我几乎不敢相信。“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依旧瘫着一张脸,道,“我死了以后要入你们家祖坟的。”

    我:“……”

    老子是这个意思嘛?是这个意思嘛?!

    总之不管怎样,日子还是朝着我所期待的方向前进。

    开春了,好像一切希望都回来了。

    我仍然是那个小古董店的小老板;店里有一个往好听了说叫呆萌其实就是有点傻的伙计,叫王盟;还有一个什么事都不做只管往门口一放就会有好多女孩子进店来以致造成客似云来的假象的伙计,叫他奶奶的张起灵。

    我从我爸妈那儿吃了顿饭回来,蹲在门口系鞋带。

    “快点儿,吴邪,”那个天杀的张起灵在前面几步的路灯杆子下笔直站着,瘫着一张脸说:“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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