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陪安静语买完衣服，顾明曜提着大包小包艰难地抬起胳膊看表，“英彰差不多也该来接我们了，还要继续买吗？”

安静语看了一眼他这副样子，笑出声，“还没买多少呢，这就提不动了？这才不到一半。”

顾明曜数了数购物袋。

一二三四五六七……嗯，大概十七八个。

“嗯，你说得对，一点儿也不多。”

“骗你的。”安静语拍拍他的脸，“走吧，我们去外面等他。难得今天天气这么好。”

“真的是。”顾明曜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就知道逗我。”

安静语笑着挽住他的胳膊。

外面阳光很好，很温暖。

安静语默默想。

等待了十年，大概为的就是这一刻吧。

能和顾明曜再次手牵手走在阳光下。这是支撑他度过这漫长的十年唯一的动力。也是他从无边的痛苦中活下来的意义。

跟这个人在一起，他总会有种不论发生什么都能一起挺过去的信心，和对未来的无限的期望。

说好的时间应该是大概半个小时后，但英彰却提前来了。

他今天开了自己的车。一辆很普通的奔驰C系小轿车。

安静语明显看到顾明曜嫌弃地皱了皱眉。

“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吧。”安静语贴近他，“今天晚上奖励你。”

“老婆大人请上车。”顾明曜唰的一声拉开了车门。

安静语：噗。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们还挺快啊。”英彰看到顾明曜手里成堆的购物袋，心头一颤，“还以为你们还要买到地老天荒。”

顾明曜直接地给了他一巴掌，“开车。”

“别急嘛。”英彰不急不缓打着引擎，“话说回来，安先生，你过来见顾明曜的事，BND里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嗯。”安静语打开车窗吹风，“我有恢复记忆的迹象也告诉他们了。所以塞西利奥应该不久之后就会过来柏林。”

“来柏林？”英彰有些意外，“你不回维也纳了吗？”

安静语似乎是在犹豫，“说到底，当时我离开德国，去了维也纳，只是因为我加入了证人保护计划，也一时不能帮助调查，所以只能换一个地方躲起来苟且偷生。现在我的记忆在慢慢恢复，也跟BND的探员表明了我要尽最大力帮助调查，所以没必要再回那个藏身之处了。”

英彰消化了一下他说的话，“那也就是说，BND很有可能会和我们合作吗。”

“在维也纳负责我安全的探员应该近期就会回柏林。”安静语没有否认，“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是啊。”顾明曜撑着脸，悠闲地抽烟，“刑警们一直都在追查这个案子，想来肯定会有一些BND没有掌握的线索。”

按理来讲，BND应该是不会轻易对当局派出援助。毕竟刑警和探员谁看谁都不爽，一般的小案子，BND也不会插手。

但面对跨越了十年的大案，在这种紧迫的形式下，他们应该也没有别的选择。

连环杀人案，听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

不过，好像却挺对某个人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