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老板，请问想去哪儿？”

把车开上马路后，英彰毕恭毕敬地问。

顾明曜和安静语对视一眼，“回家吧。”

“好嘞。”英彰在十字路口左转，“不过，你最近是不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嗯？”

“我的意思是你自己也小心一点。”英彰看向后视镜，顾明曜撑脸看着窗外，“算算凶手现在不想杀你，你们这样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也很危险。”

“知道了。”顾明曜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是我妈么？”

“我是担心你。”英彰叹着气说，“才刚出院就这么浪，小心又出事。”

顾明曜没理他，抱着亲亲蹭蹭说悄悄话。

英彰很想把方向盘就地捏碎。

然而今天开的是自己的车，捏碎还得自己修。虽然就算开别人的车也还是得自己修。

“你小心点啊。”

把车停在顾明曜家楼下，他再次叮嘱。

顾明曜直接关上了车门。

英彰：……

真是性冷淡一样的。

“你还在等什么？”顾明曜敲了敲车窗，“我是让你跟我们一起上去，有事跟你说。”

德国联邦情报局，柏林分局。

塞西利奥走出电梯，扑面而来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周围与他擦肩而过的探员都是陌生的年轻面孔。这个熟悉的楼层，整层楼的格局好像都改变了不少，看样子是重新装修过。

“塞西利奥？！”

身后伸出来一只手突然搭在他肩头。

他转过头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哦，是你啊。”

“十多年不见了吧。”站在他身后的，是十多年前的老同事，跟他一样，看起来已经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你不是被调去维也纳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的？”

“抱歉，我还有点事。”

塞西利奥并没有时间跟他叙旧，径直走向了他所属的小组组长办公室。

“好久不见。”

费恩正在看一本旧得泛黄的卷宗，“维也纳的生活怎么样？”

“倒是比这个冷淡的地方热情多了。”塞西利奥调侃似的说。

“不过柏林出身的人还是适合这种冷淡的气氛不是么。”

塞西利奥不置可否，“说实话，维也纳呆得我浑身发痒。”

“十年没有正经事办，你应该也很无聊吧。”费恩放下手里的卷宗，“正好，这次叫你回来不为别的。”

“是那个连环杀人犯吧？”塞西利奥打断了他。

费恩嘴角一勾，“听说我们的重要证人终于愿意站出来作证了？”

“他愿意尽最大力度配合调查，但离能出庭作证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塞西利奥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你是知道的吧，他因为严重的PTSD，记不起案发当时的事了。”

费恩用手指轻敲桌子，“你之前给我打电话时的说辞是他现在已经有一些恢复记忆的迹象，那么离恢复全部记忆应该也不远了吧？”

“按医生所说是这样没有错。”塞西利奥回答。

费恩摸了摸下巴，起身，“联系警局那边，就说我们联邦情报局愿意和他们共享情报，共同追捕这个连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