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谁滋养的。”廖杰重复了一遍江澈的话，下流的笑了起来：“阿澈你这话说的真不要脸，把我们这乖乖牌当什么人了？人家可是高岭之花啊，平时你够都够不着。”

“我够不着不代表别人够不着。”江澈摸得很是上瘾，甚至在少年胸前的两点上又按又扣，韩一言挣扎不开，盯着江澈的眼睛像是要滴出血来。

“舒服么？嗯？”江澈把头低下，温热的鼻息喷在韩一言颈间的皮肤上，大半个人都俯了下去。

他的肤色并不黑，可和白的过分的韩一言比起来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在韩一言身后的两个不良的目光顺着韩一言被扯大的领口看下去，看到江澈的指尖反复摩挲着韩一言胸口的两点，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得觉得喉咙发紧。

“还没完没了了啊。”廖杰走过来，踢了江澈一脚：“要不要我从旁边给你拍个照看一看啊，你这动作特别像在搞他。”

“滚。”江澈笑骂：“搞个屌啊，老子从来不搞男人。”

“切。”廖杰不屑，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你打算摸到什么时候去？我看乖乖牌还没怎么着，你先把持不住了。”

说着，他眼睛转了转，意有所指。

闻言，江澈的动作停下了，坏笑着扫视了一下围在周围的人们，吹了个口哨：“看个男人都能看硬，你们到底有没有出息啊？”

有人别扭地转过了身。

“行了，不逗你了。”江澈从韩一言身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他顺势踩上了韩一言的胸口：“你也挺牛逼，扭几下哼几句就让那帮孙子支帐篷了，今天先饶了你，我怕再这样搞下去你明天得屁股疼了。”语毕，他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走到了廖杰身边接过了他手里的烟。

“德行。”廖杰把打火机丢给他，然后转身：“走吧，再闹下去真要出事儿了。”

洋洋洒洒一群人朝着夜街走去，几个不良似乎对这里有些依依不舍，却在其他人的嘲笑之下红着耳朵离开了。

“走走走。”

“一会儿酒吧玩？”

“啧啧，果真你他妈的对个男的硬了。”

“你妈逼。”

“……”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待所有人都走光，韩一言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慢慢悠悠地把裤子的拉链拉上，他呸了一口，然后擦了擦嘴角的红血丝。

走在林立的高楼丛中，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像是一点被风左右的灯火，在路灯橘黄色的光下摇晃。

一只晚归的喜鹊扑棱着翅膀从他头上飞过，韩一言停住了脚步，歪歪头，然后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只是瞬间，血花四溅。

韩一言站在血雾之中，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黑色的羽毛，轻轻吻了一下，接着就是抑制不住的大笑。

“真是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忽然就笑得不能自已，和刚刚在不良们面前那个精致冰冷的小神仙判若两人。

血气沾了他一脸，可最显眼的却始终是那颗红色的泪痣。

“还不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