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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不晚

    上一世,萧天青被最好的朋友和爱人欺骗利用,因莫须有的叛国罪,遭受满门抄斩,他父亲的尸体死后示众四十九天,他的书童假冒他替他定罪后不堪屈辱咬舌自尽……绝望和自责之下,他在朋友与爱人大婚那天,跳崖自杀。 这一世,他踏血而归,重返新帝登基的第一年,从一个小官的儿子身份开始,重返边关,弃笔从商,教化边民,资助城防,改进武器,并将父亲一步步推上了丞相之位。 受刑台上: 酆都大帝:你可知错? 东方鬼帝:吾知,但,不悔。 行刑! 这一世: 殷老夫人:你可知错? 殷涧将军:哼!知,或不知,敢奈我何? 晕倒! 萧天青:你可知错? 殷涧将军(东方鬼帝),委屈,哀伤,手抚胸口轻咳:不,不知道呀,咳咳咳,天青,我的心口好痛~ 萧天青脸色大变:快躺下休息 什么错不错的,全忘啦~

    第二章 重返

    小说: 十年不晚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数:2729 更新时间:2019-09-21 12:38:05

    “少爷,”书童端着托盘,怯生生的唤道。

    然而,少爷仿佛并未听见,继续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书童有些无措地看着少爷,不知怎的,他觉得眼前的少爷,明明还是少爷,却和以往大不相同。

    可到底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

    细细想来,似乎自昨日午睡后,少爷主动去太太那里请安,顺嘴问起明日去钱府赴宴之事起……

    气氛一开始,甚是融洽,见少爷听的仔细,太太便忍不住高兴,连带着他这个做下人的,都得了半盘奶酪酥的赏。

    然后,然后就说到了明日赴宴的服饰上,对,对,就是从太太一时兴起,叫大小姐将她亲自为少爷准备的服饰拿过来瞧一瞧开始。

    大小姐最初推辞还有细处需要修改,若以往,少爷会怎样?少爷自然会帮着大小姐说话,打消太太这一时兴起的念头。

    可当时,少爷却笑眯眯地道,‘只是细节需要修改罢了,又不是在绣架上取不下来,怎好因此小事扫了娘亲的雅兴?’

    那笑,让他想起初来府上,被少爷骗吃辣椒时,少爷对着他,也是这样,笑眯眯地说,红糖就是从这红红的果子中榨出来的,吃一口,甜到心……

    然后,然后他便被辣的哭了整整一天,还害得少爷被老爷打了手心。

    他不记得大小姐当时说了什么,因为他当时只想早些回来吃太太赏下来的奶酪酥。

    他只记得,太太突然间坐正了身子,嘴角虽然还挂着笑,但整个静心堂内却顿时陷入沉寂之中。他也赶紧学着其他姐姐们的样子,垂手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再然后,大小姐为少爷准备的赴宴服饰,自然是被取了来。

    料子是好料子,绣娘绣的花也甚至精美,就是这颜色,唉呦,连他这个下人,都觉得没眼看,翠绿翠绿的,若穿在身上,就好像黄瓜成了精。

    要知道,太太娘家可是皇商,宫中娘娘们身上的华服,哪件不是用太太娘家进献的锦缎制成?

    连太太的陪嫁,光布坊就有十间不止,好看的料子都能看花人的眼,就算闭着眼睛随便挑一匹,都比眼前这翠绿翠绿的好。

    太太盯着那长袍看了好半晌,这才冷笑着对大小姐道,“难为你如此用心。”

    大小姐当时就跪了下去,哭得那叫一个可怜,又好看。

    嗯,虽然他不喜欢大小姐,但他不能否认,大小姐长得极好,连哭都哭的那般美。

    若以往,少爷会怎样?

    少爷,少爷多半会说,料子是他选的,或者,他就喜欢这样的颜色,之类的吧,总之,把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再扮乖装丑哄太太开心。

    可当时,少爷却只是偎在太太肩头,请太太帮他重新赶制一件赴宴的衣饰,还特意强调说,他喜欢清净淡雅的颜色。

    这之后嘛,见少爷没事,他便又把心思放在了奶酪酥上,他只知道,大小姐被罚抄《女诫》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她的那个知意园。

    待哭哭啼啼的大小姐被丫环扶走后,少爷又陪着太太说了会子话,这才告辞出来。

    他本以为少爷会去看看大小姐,却不想,少爷径直去了太太分给他玩儿的胭脂铺和首饰铺,又是查账又是找掌柜管事问话的好一通忙活,连晚膳,都是在铺子里用的。

    “想什么呢?”

    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儿被轻轻掐住,打断了书童的思绪。

    他这才发现,因自己适才走神,托盘中的茶水竟已洒出半盏。

    “少,少爷,我错了,我这就去换一杯来。”说罢,便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看着书童的背影,想起上一世,他乔装成自己上京赴死,后因那难以言齿的污辱,在押运囚车里咬舌自尽,萧天青不由得红了眼眶。

    这一世,我定会还你个平安喜乐,富足圆满。

    “琥珀姐姐,”屋外传来书童略显惊诧的声音,“可是太太有什么吩咐?”

    “元宝,算算你跟在少爷身边也有两三个年头了,怎还是一点聪明都不长?”少女的声音脆亮亮的,说着戏谑的话,却并不含恶意。

    琥珀,母亲房里的丫头,满门抄斩的圣旨来时,母亲已经病逝,她本已拿回奴契,与萧家不再有任何瓜葛,却还是赶了回来,一头撞死在廊柱前。

    萧天青闭了闭眼睛,迅速抚平情绪,主动走到门前,笑迎道,“什么事情还需劳烦琥珀姐姐专门跑一趟?母亲要见我,随便派个人过来通禀一声,便也罢了。”

    琥珀却不因萧天青的话而托大,规规矩矩行了个屈膝礼,将手中托盘伸到他面前,“这是明儿赴宴要穿的衣裳和配饰,太太说,时间紧,也只能这般了,让少爷您试试看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现改还来得及。”

    托盘内,云雾纱笼罩的淡蓝色外袍上,摆着枚乳白色的兰花玉佩,以及,与之同色同款的兰花冰玉簪

    “娘亲准备的东西,不用试就知道一定好。”

    待元宝上前接过托盘,他笑眯眯地从袖子里,取出两个雕着惟妙惟肖猫咪脑袋的银锞子,“我那胭脂铺里又出了些新鲜玩意,琥珀姐姐什么时候得空儿,记得过去瞧瞧。”

    琥珀走后,元宝喜滋滋的拎起衣服,“少爷,这颜色和您的名字正相配,衣襟上绣的兰花也好看,和大小姐准备的那件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萧天青苦笑不已,上一世,他听信那女人的挑拨,不仅故意穿艳俗的衣服去赴宴,还在宴席间丢尽父亲的颜面,导致他父亲被外调至镇远郡任知州,虽然依旧是六品,但谁都知道,他父亲这辈子恐怕再难有出头之日,而这,也正是他们一家磨难的开始。

    难不成,那女人此时便已经开始谋划?

    知意园内。

    林玉娇气得双拳紧握,染着丹红的长长指甲,应声而断。

    “唉呦,我的大小姐,可仔细自己手疼。”

    奶娘林嬷嬷捧起那刻出血痕的手掌,又是揉又是吹,兀自心疼的不行。

    “嬷嬷,你说那呆子,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林嬷嬷冷笑道,“就他那个脑子,能察觉到什么?依老奴看,不过是凑巧罢了。”

    林玉娇皱眉细想,“不对,以往我受了委屈,他总会站出来说几句,可这一回听我受罚,他却还在那儿自顾自的喝茶吃点心。”

    妄费她含泪瞥了他好几眼。

    林嬷嬷昨日并未跟在近前,并不清楚萧天青是个什么表现,故而依然不以为意的安慰道,“许是他觉得,抄《女诫》并不算什么大的责罚,所以才不开口求情,免得又惹那老虔婆生气,老奴敢担保,不出两日,他定然又会弄些新鲜玩意儿来哄你开心。到时你在把昨日受的委屈,细细说与他听。”

    此时的林玉娇,年方不过十四,虽然被林嬷嬷灌输了些糊涂心思,但总归还未有太多心计,故而半信半疑地问,“果真如此?”

    林嬷嬷拍着胸脯道,“老奴还能骗你不成。放心吧,总有一天,咱们会将这整个萧家收入囊中,也算报了老爷和夫人的仇。”

    梧桐院内。

    见琥珀从衣袖中取出那两个刚得赏的银锞子,萧夫人笑道,“看来天青这孩子,是真的喜欢那衣裳了。罢了,明儿去账房领半吊子的赏,也不用急着回来,顺便去天青的胭脂铺瞧瞧,看看到底进了什么新玩意儿,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嘴。”

    琥珀连忙施礼谢赏,用粗使丫头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便站到萧夫人身后,为她捏起肩来。

    萧夫人挥退屋内丫头,低声问,“他可在你面前问起林丫头,或者,”

    话只说一半,但琥珀已明了她的意思,笑道,“半个字也无,连试探都不曾。”

    “当真?”

    “太太,我好歹也跟在您身边耳濡目染了这些年,少爷要真的有那个小心思,我会察觉不出来?”

    萧夫人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拍了拍琥珀按摩她肩膀的手,笑道,“果如你之前所说,天青不是个糊涂的孩子。”

    顿了顿,面色一冷,“你说,玉娇那丫头,此番却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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