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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不晚

    上一世,萧天青被最好的朋友和爱人欺骗利用,因莫须有的叛国罪,遭受满门抄斩,他父亲的尸体死后示众四十九天,他的书童假冒他替他定罪后不堪屈辱咬舌自尽……绝望和自责之下,他在朋友与爱人大婚那天,跳崖自杀。 这一世,他踏血而归,重返新帝登基的第一年,从一个小官的儿子身份开始,重返边关,弃笔从商,教化边民,资助城防,改进武器,并将父亲一步步推上了丞相之位。 受刑台上: 酆都大帝:你可知错? 东方鬼帝:吾知,但,不悔。 行刑! 这一世: 殷老夫人:你可知错? 殷涧将军:哼!知,或不知,敢奈我何? 晕倒! 萧天青:你可知错? 殷涧将军(东方鬼帝),委屈,哀伤,手抚胸口轻咳:不,不知道呀,咳咳咳,天青,我的心口好痛~ 萧天青脸色大变:快躺下休息 什么错不错的,全忘啦~

    第三章 心思

    小说: 十年不晚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数:2867 更新时间:2019-09-21 12:38:05

    林玉娇三岁那年,林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整个林家就剩下她这么一支独苗。

    这惨案乃何人做为,林家又因何结下这梁子,无人知晓,衙门只能束之高阁。

    林玉娇的母亲与萧夫人即是远亲,又是手帕交,从小便感情甚笃,林家遭此劫难时,她虽已身怀六甲,仍顶着个大肚子坐了两天的马车前去吊唁。

    一进林家,就见林家那些个原本八竿子都打不到的远亲,为了林家留下来的那点子家业争吵的不可开交,唯独留下三岁的小玉娇,身边来个使唤丫头都没有,孤零零凄惨惨,满脸泪痕地蜷缩在灵堂之上。

    萧夫人自来都是个有决断的女人,当即便发了怒,牵起林玉娇的小手,就去县衙敲了鸣冤鼓。

    一个理字,一个钱字,让县太爷拍板将林家的财产一分为二,一半交由领养人,为抚养林玉娇所用,另一半则做为林玉娇将来的嫁资。

    如此一来,林玉娇便立即摆脱了爹娘刚死时连口水都喝不上的凄凉,成了人人争抢的香馍馍。

    然而,这一回,三岁的林玉娇在经历了人生如此的大起大落之后,再也不信那些个亲戚的花言巧语,只拉着萧夫人的手,说什么也要跟着她走。

    原本吵的不可开交的那些个林家亲戚,当即就齐刷刷地将矛头对准了萧夫人,阴一句阳一句的话,气得萧夫人差点儿早产。

    看着义姐留下来的这唯一骨血,萧夫人再次强势表态,她要收玉娇为义女,但林家的财产她一分不要,全都留给林玉娇当嫁资。

    如果哪位亲戚也能做到这一步,她可以帮着劝玉娇去哪家,只是,无论谁收养了玉娇,都必须签下一纸文书,到玉娇大婚时,由族人与官府之人共同清点嫁资是否完好。

    这不就是白养一个别人家孩子?

    嫌自己家的大米太多,布帛穿不完不成?

    如此这般,待萧夫人返回萧府时,身边便多了个年方三岁的小女孩。

    这些年来,林玉娇的吃穿用度与寻常官宦人家大小姐比,只高不低。

    林玉娇被接入府的第二个月,萧天青降生。

    那时候,小小的林玉娇格外喜爱这个弟弟,每天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萧天青在转:弟弟哭啦,弟弟笑啦,弟弟睡觉觉啦,弟弟拉臭臭啦,弟弟,弟弟,弟弟……

    待萧天青稍大些,也格外喜欢围着她这个姐姐转,二人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

    故而,若非此番亲眼所见,萧夫人根本不敢想,林玉娇会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捉弄天青。

    听闻萧夫人这一问,琥珀捏肩膀的手顿了顿,随即,想到什么似的,竟忍不住浅笑出声。

    萧夫人不解,“笑什么?”

    “奴婢不敢说。”

    萧夫人故意把脸一板,摆出戏文里的腔调,粗着嗓子道,“赐你无罪,说!”

    “太太,您知道的,奴婢自小长在那乡野之地,故而总会听到看到些,那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的趣闻。”

    “哦?”

    见这引子勾得萧夫人兴起,她脆生生的继续道,“我们庄上有个猎户,相貌啊,生的还算周正,凭着打猎的手艺呢,日子也过得颇为滋润,可自从娶了娘子后,穿的衣服便都是补丁摞补丁,好不容易去镇上赶趟集,换了件没补丁的,可也是半旧不新,颜色灰秃秃的。”

    萧夫人柳眉微蹙,“可是他家娘子为人吝啬?”

    “哪儿呀,他虽穿的不好,可每日有酒有肉,他家娘子的厨艺也是没的挑,只小半年的功夫,他这人就眼见着圆润了不少。”

    “哦?他家娘子这般,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您看,您都想不通,庄上的那些人又哪里能想通呢,于是,几个事多的,就把那猎户约出来喝酒,待喝到兴起时,便问及此事,”说到这儿,琥珀卖了个小小的关子,“您猜,那猎户怎说?”

    萧夫人嗔道,“庄户人的心思,我如何能猜的到?”

    琥珀抿嘴一笑,揭晓谜底,“他说,他穿的好看出门,他家娘子会吃醋,生怕他被外面的什么不知羞耻的浪蹄子给看上了。”

    此言一出,萧夫人立刻坐正身子,垂目凝眉道,“难不成,玉娇那丫头?”

    琥珀慌忙跪倒在地,“奴婢不敢妄言主子们的心思,只是,想到这桩乡间野趣,说给太太您解闷罢了。”

    萧夫人探身将她虚扶起身,“行了,这里没有外人,要是连你们几个都不肯跟我说句体己话,那我岂不成了这后宅的聋子和瞎子?”

    琥珀又转到萧夫人身后,继续捏起肩膀来,“要奴婢说,就算大小姐真的存了什么心思,那也正常。她与少爷本就只是名义上的姐弟,且咱萧府又门风极正,少爷至今身边连个有资格当通房的丫头都没有,还有啊,少爷虽年方十一,这好相貌已凸显出来,即知书又达礼,懂人心会计算,将您给他用来消遣的两个铺子打理的井井有条,”

    萧夫人赶紧抬手打断她,“罢了罢了,再说下去,他就要被你夸到天上去了。”

    顿了顿,叹道,“她若没存这番心思倒也罢了,可若真的存了这份不该有的心思,则需早些想办法让她断了此念才好。”

    琥珀不明白太太为何如此忌讳此事,原本见太太对大小姐那般好,还以为太太希望亲上加亲,就算做不成少爷的正妻,后院里也会给她留出一席之地。

    只是她这个做奴婢的,从不认为大小姐会是少爷的良配罢了。

    但这话,主子能说,她却不能越矩。

    现如今听太太这般说,便莞尔一笑,“说来,大小姐也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奴婢知道,您舍不得将她早早嫁人侍奉姑婆,可有人,未必知道,难免会错了太太您的意思,在大小姐面前说些混账话,引出些糊涂心思来。”

    虽未明说,萧夫人也知道她这话里的‘有人’指的是谁。

    当下冷笑道,“哼,谁家这么大的小姐身边还需个奶娘伺候的?若非她是林府的老人,我留着给玉娇那孩子当个念想,早将这老货有多远撵多远。”

    琥珀转到萧夫人身侧,半跪下低语,“太太,若我说,眼前这事儿,不当什么的,您看少爷这一回的表现,就算没明白大小姐存了什么心思,恐怕也与大小姐心生嫌隙,倒是为大小姐说亲一事儿,得抓紧看起来才是。这一来呢,可以断决某些人的糊涂心思,二来也能不动声色的将大小姐与她那奶娘分开。”

    按大周朝规矩,女子及笄之后方可议亲,但这并不妨碍在及笄之前就先相看起来。

    相看,乃是大周朝婚配中必不可少的环节,它可不是未婚男女之间的见面,而是未来婆婆瞅瞅谁家的闺女更合自己的眼缘,待嫁女的娘亲也看看谁家的未来婆婆更和善。

    等相看好了,过了及笄再请官媒上门递八字也就是了。

    官媒也更喜欢应承这样的差事,两家人其实都已说好,她只是走个流程说几句场面上的讨喜之语,便能得到丰厚的礼金,何乐而不为?

    于是乎,便由相看衍生出各种由头的后宅聚会。

    从相看开始,再到提亲、议亲、定亲、当中怎么也得经历个一年半载的时间。

    可即便定亲过后,也极少马上嫁娶,一来显得姑娘不自重,二来显得男方不尊重,总得再拖个一两年,姑娘利用这段时间绣嫁衣置办嫁妆,男方则利用这段时间重新整修新房新家具,更讲究的人家,连花园都得重新盖。

    这便是所谓的:新衣嫁新郎,新房迎新妇。

    想到这些,萧夫人笑了,如此,自己便有无数个理由将林玉娇不动声色的拘在自己身边。

    一则,参加此类后宅聚会不可能仅限于家门口这一亩三分地,为此出门个三五日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一旦出了门,谁家大小姐还会带个奶娘在身边?

    二则,绣嫁衣,那可不是随便绣个一套两套那般简单,先不说花样要考究,针脚要细密,就单说数量,自己的四季衣裳,公婆的四季衣裳,未来夫君的荷包汗巾子贴身之物,若有未成年的小叔子小姑子,公婆的长辈……一溜下来,哪还有心思想些有的没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那心思实在纠正不过来,把她风风光光嫁个好人家,自己到了地下,见到义姐也有话好说。

    一念至此,她浅笑着拍了拍琥珀的手,“我看啊,半吊子的钱赏少了,应该把月银亦再往上提一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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