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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不晚

    上一世,萧天青被最好的朋友和爱人欺骗利用,因莫须有的叛国罪,遭受满门抄斩,他父亲的尸体死后示众四十九天,他的书童假冒他替他定罪后不堪屈辱咬舌自尽……绝望和自责之下,他在朋友与爱人大婚那天,跳崖自杀。 这一世,他踏血而归,重返新帝登基的第一年,从一个小官的儿子身份开始,重返边关,弃笔从商,教化边民,资助城防,改进武器,并将父亲一步步推上了丞相之位。 受刑台上: 酆都大帝:你可知错? 东方鬼帝:吾知,但,不悔。 行刑! 这一世: 殷老夫人:你可知错? 殷涧将军:哼!知,或不知,敢奈我何? 晕倒! 萧天青:你可知错? 殷涧将军(东方鬼帝),委屈,哀伤,手抚胸口轻咳:不,不知道呀,咳咳咳,天青,我的心口好痛~ 萧天青脸色大变:快躺下休息 什么错不错的,全忘啦~

    第四章 不晚

    小说: 十年不晚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数:2697 更新时间:2019-09-21 12:38:06

    烟雨阁内。

    萧天青终于收住笔势。

    自昨日午睡后醒来,他便知道,他正正好好回到了,自埋葬父母的悬崖上一跃而下的十年前。

    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连时辰,都一模一样。

    他没有时间伤春悲秋,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等着他去完成。

    “元宝,”他拿起桌边的帕子擦了擦手,吩咐道,“去把这三个字送出去刻块匾,从今儿起,咱这烟雨阁,就更名为‘不晚阁’了。”

    元宝应言凑过来,抓抓头发,一字一字的念,“不,晚,阁,少爷,这啥意思啊?”他皱着眉头扬起脸来看天,“嗯,我只听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少爷你又没有仇。”

    难不成,这偌大的萧府,还有人敢欺负少爷?

    是可忍,他元宝也不可忍,当下一拍胸脯,“少爷,你说,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惹你不高兴了?元宝我现在就去打得他满地找牙。”

    萧天青忍俊不禁地掐了把元宝的胖脸,“除了厨娘那个正换乳牙的孙子,你还能把谁打的满地找牙?再者,这府里又有谁敢惹你家少爷我不高兴?少爷我这么改自有少爷我的道理,你只要乖乖地听话就好,快去吧,快去快回,晚膳我让她们加了道冰镇的香芋露,要是回来晚了,冰化了,”

    话未说完,元宝已经麻利的拿起书桌上的三个字,“少爷,一定要给我留半盏呐。”

    说着,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萧天青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得不说,萧天青的相貌,是极好的。

    他爹萧仕瀚本就英俊,没办法,在颜控当道的大周朝,不好看的人,做不得官。

    他娘李云萱更是当年十里八乡赫赫有名的美人坯子。

    这样一对父母生下来的孩子,想不好看,都难。

    此刻,他只是这般淡淡一笑,被正在院中烹茶的粗使丫头隔着窗子瞅个正着,面颊上不由得飞起两朵红霞。

    少爷,可真是好看呐。

    萧天青此时的心思,自然不在外人身上,他很快收回目光,重新翻看起自己奋笔疾书大半天写下的文字。

    这些都是他凭着记忆回想起的,上一世未来十年的重大事件。

    他知道,这其中,有些不可避免,比如天灾,比如外敌,但有些,却可以通过努力往好的方向转变,比如民生,比如城防…...

    只有国富民丰,才能在强敌来临之时,凭借着足够的国力与凝聚的民心,给予入侵者迎头痛击。

    然而,国富民丰这四个字,又岂是他这个六品小官家的儿子能随便做到的?

    十年。

    他只有十年的时间。

    他只愿,一切开始的,还不晚。

    萧仕瀚一进后堂,便赶紧换下略显闷气的官服,饮了口萧夫人亲手端给他的薄荷凉茶,这才长舒一口气,学着戏文里的唱腔,“家有贤妻,夫复何求。”

    萧夫人抿嘴浅笑,波光流转间自有种成熟韵味,“今日的晚膳摆在曲水亭内,如何?”

    “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什么都听娘子的。”

    萧夫人面颊微红,“夫君怎的今个儿心情格外好?”

    萧仕瀚一口饮尽盏中凉茶,“夫人有所不知,失踪半旬有余的殷涧将军,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了羌寇二王子的首级。”

    “当真?”萧夫人不禁又惊又喜。

    大周朝有谁不知骁勇善战的殷涧将军,年方二十,打过的胜仗已不下百起,有他在,边关才稳固,人心才稳固。

    可也因此,招来嫉妒与猜疑。

    自他失踪,左丞相直指太尉嫉妒贤能,纵容下属阵前胡乱指挥。朝中因此吵的不可开交,最终,擅长和稀泥的圣上,只是将一个都指挥使以假传军令名义,打入大牢秋后问斩,对始作俑者太尉,却连句斥责之语都不曾有过。

    此举,不知寒了多少边关将士们的心,也让只是个小小朝奉郎的萧大人,每每说起都双眉紧锁叹息不已。

    如今听说殷涧将军竟神奇般生还回关,只觉天佑大周,怎能不心生欢喜?

    “唉~为夫无能,上不能为国效力,下不能上阵杀敌。”想到年纪轻轻战功赫赫的殷涧,再比较自己,萧仕瀚不禁一声长叹。

    正巧萧天青走到门前,听闻此言,对着萧仕瀚施礼道,“父亲,此言差矣。”

    萧仕瀚闻声看去,只觉一日不见,这孩子身上竟多了几分沉稳之气,当下便捻须而笑,“哦?那你说说,为父这言,差在了哪里?”

    萧天青走近两步,又冲着萧夫人也规规矩矩施了个礼,这才道,“父亲,儿认为,为国效力分许多种,为农者,多开荒多产粮;为工者,于农具兵器多用心思;为商者,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为兵者,面对强敌不退缩;为仕者,心存大义摒弃内耗,如果人人都能心存大义尽到自己的本分,国何愁不强,而这些人,岂何尝不是在为国效力?”

    萧仕瀚与夫人对视一眼,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不错,不错。我儿这话虽稚气,却让为父我豁然开朗。嗯,心存大义尽到自己的本分,也是为国效力的一种,有道理啊。这些话,可是学堂的夫子教给你的?”

    萧天青拱手道,“虽是儿自己琢磨的,但也得益于夫子讲的那些文章和道理。”

    “好,那你说,你现在的本分是什么?”

    “父亲,儿现在的本分有三,一则,孝敬爹娘,不让爹娘为儿操心伤神;二则,学好功课,不辜负夫子的教诲;三则,做好生意,让店铺的伙计们过上好日子。”

    见夫君还要继续问,萧夫人笑着插话道,“行了,老爷,曲水亭的晚膳已经布下,有什么话啊,不妨边吃边聊。”

    这顿饭,吃的萧仕瀚格外舒爽,因为他对近来犹豫的事情,终于下了个决断。

    而这顿饭,却吃的萧天青有点心不在焉。

    他心中,始终盘旋着殷涧为何没死的疑惑。

    他疑惑,并非对殷涧将军的生还不喜悦,相反,对殷涧将军还在世他甚是心慰,他疑惑的是,为何会出现与上一世截然相反之事?他担心还有什么其他未知改变,会让自己措手不及。若因思虑不周而辜负了这来之不易的十年光阴,他将来,又有何脸面再去面对鬼帝陛下?

    “来,青儿,你不是最爱吃这脯鸡腿丁?”

    “娘,爹,你们也吃,儿已长大,无需照顾。”说着,舀了勺蛋羹给母亲,又夹了块鱼肚子上的肉给父亲。

    “老爷,”大管家走到亭边施礼道,“明日去钱府的礼物已备好。”

    萧仕瀚刚一点头,就听萧天青问,“不知管家伯伯备下何物?”

    大管家赶紧冲着萧天青躬身施了个半礼,“回禀少爷,为老爷和少爷您备下的是一枚血玉印章,尺寸虽不大,却妙在玉质极佳,乃难得的上上之品,为夫人备下的则是三匹拢月纱,三匹栖霞锦,选的也都是今年时兴的花色。”

    萧夫人对此十分满意,“萧管家不愧是府里的老人,果然妥当周全。”

    萧天青的眉头却微微蹙起,站起身来对着大管家拱手道,“天青年幼,本不该对管家伯伯的决断有所质疑,然,天青素闻,这钱大人为人甚是清廉,最是厌憎浮夸奢逸,咱们此番所备之礼过于厚重,一来不符爹爹官位品级,二来也让人误会有攀附之意,说不得,反到会给钱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萧仕瀚捻须点头,“嗯,不错。那要你说,如何是好?”

    “儿听坊间传闻,钱大人与他的夫人伉俪情深,不如选六匹夫妻锦,我和爹爹送三匹夫锦,娘亲您送三匹图案颜色与夫锦相对应的妻锦,如此一来,即符合咱家身份,也另有一番意趣,且他们拿了这锦,定会做成三套衣服,夫妻共同穿出来时,也会想起那送礼之人。”

    “哈哈哈,”萧仕瀚大笑,“我萧家后继有人,后继有人呐。”

    原本萧夫人还担心这礼太轻,见自家相公这般,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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