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录
  • 简介
  • 收藏

    十年不晚

    上一世,萧天青被最好的朋友和爱人欺骗利用,因莫须有的叛国罪,遭受满门抄斩,他父亲的尸体死后示众四十九天,他的书童假冒他替他定罪后不堪屈辱咬舌自尽……绝望和自责之下,他在朋友与爱人大婚那天,跳崖自杀。 这一世,他踏血而归,重返新帝登基的第一年,从一个小官的儿子身份开始,重返边关,弃笔从商,教化边民,资助城防,改进武器,并将父亲一步步推上了丞相之位。 受刑台上: 酆都大帝:你可知错? 东方鬼帝:吾知,但,不悔。 行刑! 这一世: 殷老夫人:你可知错? 殷涧将军:哼!知,或不知,敢奈我何? 晕倒! 萧天青:你可知错? 殷涧将军(东方鬼帝),委屈,哀伤,手抚胸口轻咳:不,不知道呀,咳咳咳,天青,我的心口好痛~ 萧天青脸色大变:快躺下休息 什么错不错的,全忘啦~

    第八章 明辨

    小说: 十年不晚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数:2714 更新时间:2019-09-21 12:38:06

    老夫人面前?

    萧天青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明明是个姨娘身边伺候的,却口口声声将老夫人挂在嘴边。

    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白姨娘身后,有老夫人为她撑腰。

    这一招很无耻,但这一招也很有效,毕竟一开始在这六角玲珑阁内的,便只有如意和安喜二人。

    如意脸色一白,懊悔自己之前不该对安喜起轻视之心,如今被这不要脸的反诬,弄个不好,还会牵连到主母身上,被反扣个不贤不孝的罪名。

    难怪主母做为二房夫人获得掌家权时,大夫人竟不曾说过半句反对之语,她必是知道,有老夫人在,这钱府的家,有多难当。

    钱佑吉的脸,也白了,他求助似的看向萧天青。

    却见萧天青冲他淡淡一笑,“青有一事不明,听这位安喜适才之语,说什么‘方才得空’,难不成,今日宴请,那白姨娘也出来见客了?”

    唯恐萧天青认为钱府有怠慢之嫌,钱佑吉连忙解释道,“白姨娘因祖母所赐,故而身份比其他姨娘高半个头,且长年在祖母身边伺候,对上京女眷比较熟悉,反观我娘回上京不过两月有余,恐出差错,故而祖母命白姨娘辅佐我娘。”

    话虽如此,但萧天青明白,什么恐出差错,什么辅佐,不过是借此次机会,多给那白姨娘几分脸面之余,也趁势打压一下这个可能不甚和她心意的二儿媳。

    “哦,那青还有一事不明。”

    虽然不知道萧天青这左一句‘不明’右一句‘不明’的到底想干嘛,但钱佑吉却隐约感觉,这个十分顺眼的小伙伴,并不是在讲玩笑话,而是在,帮自己。

    当下,便好脾气的问,“何事不明?”

    萧天青一指安喜,“既然白姨娘因处事得利,才会被老夫人派与协助夫人尽主家之仪,那她的贴身丫环,怎能仍旧穿着日常外出游玩时才会穿的广袖窄口裙?”

    安喜的脸,刷的白了,忙开口争辩道,“那是因为,”

    话才起了个头,就被钱佑吉厉声断喝,“这就是你主子交给你的规矩?在老夫人和你主子面前,也是任由下人插嘴的么?来人呐,给我拖下去,掌嘴十记,让她记住什么是世家的家规,免得将来到了外面丢我们钱府的脸!”

    这一回,安喜连求饶都不敢喊了。

    伴着外面一记又一记的耳光声,钱佑吉迫不及待的问,“那衣裙,可是有什么说道?”

    萧天青看了眼如意,见她似乎有所领悟,不由得笑了,刚想回答钱佑吉的问题,就见长随已经推着挨完巴掌的安喜走了进来,待双颊红肿变了形的安喜重新跪好,长随才在钱佑吉满意的眼神下,拱手退出,继续守在门外。

    待那长随退出后,萧天青一指如意,“小佑,你看如意的衣裙与这安喜的有何不同?”

    钱佑吉歪了歪脑袋,“嗯,如意姐姐的衣裙颜色更素雅,领口更高,袖口更窄,”

    “对了,就是这袖口更窄。”萧天青接口道,“你去细瞧,府中设宴时,仆佣所穿衣裳,皆比往常的袖口更窄更贴身,亦裙摆离地高出至少两寸的衣裙,知道为何么?”

    钱佑吉茫然的摇了摇头。

    “因为,一来,这紧身束服便于行走,端茶倒水也不会碰到茶碗点心,或者挡了宾客的视线;二来,这衣服随身放一点儿东西都会被发现,万一宾客中有人东西丢了,也容易自证清白。”

    钱佑吉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如意姐姐今日的这身衣裙,根本藏不下这金丝梅花钗。”

    萧天青点头,“确实如此,而那安喜却不同了,她这身广袖窄口裙,本应是陪主子外出游玩之际才会穿的衣裙,这你又知道为何么?”

    见钱佑吉茫然的摇头,他笑着自问自答,“因为那个袖子里有袖袋,可以替主子装些随时能用到的小物件。”

    “原来如此。”钱佑吉坏坏的一挑眉,“想不到天青你在女人的衣裙上,竟下了如此多的功夫,想必府中的姐姐妹妹,也不少吧?嘻嘻嘻~”

    萧天青不客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难不成你忘了,我母亲家里是做什么买卖的?我知道这些,有甚奇怪?”

    见那安喜似仍由不服不忿之色,萧天青心中不禁冷笑,将她和她的主子有可能在老夫人面前说的诡辩之词,说了出来,“自然,兴许也有人会想,这钗乃如意事先藏在此处,为的就是栽赃给安喜,可如意又是如何知道安喜一定会来此地?刚才那安喜自己也说了,她来此地,是因为丢了帕子,想起在这个园子里摘过桃花,所以才来寻找。”

    “其实细听此话,就已经有了两点不通之处,一来,为主子摘花,为何会巴巴的走进这玲珑阁内,还落下了手帕?二来,内宅明明有园子,为何会到此处来摘花?难不成,偌大个用来款待今日女眷的园子,竟然连一枝合白姨娘心意的桃花都没有?”

    为了防止安喜咬死前来寻帕子这个由头,他故作恍然大悟状,“哦,难不成,难不成这安喜故意以此为由,实则是为了在此处约见外男?”

    这一招连环套,就算安喜继续咬死自己是找帕子,那也会让人联想到她不贞,再由她的不守规矩,联想到她那个主子白姨娘身上。

    人的联想,是很丰富的,到时候别人嘴里讨论的就不再是她到底是不是来此处寻帕子,而是她来此处,是为她自己,还是为她的主子,会外男,会的,又是哪个外男?

    而这些话,由萧天青这个‘小孩子’以童言无忌的方式说出来,最是妥当。

    还撇清了萧天青这个第一次来做客的外人,是受到二夫人指使的嫌疑。

    这幕后之人不管是谁,心计果然高明。

    他这一计,也肯定是见到自己之后才想到的,却布置得滴水不漏,深陷其中之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了棋子。

    这边萧天青暗自思量之际,那边钱佑吉已然大怒,“说,你舍近求远的跑来此地,究竟所求为何?连老夫人房中的花都是在内宅园子里摘的,难不成你那个主子白姨娘,比老夫人还金贵不成?”

    “来人!”

    萧天青连忙摁住钱佑吉的胳膊,压低声音耳语道,“小佑,若有人问起,你只说私会外男、不守家规便罢,万不能将这千丝梅花钗之事牵扯进来。”

    钱佑吉不解的眨眨眼睛。

    萧天青无奈解释,“那钗可是你姐姐的贴身之物,若牵涉进去被外人知晓,外面之人议论时,嘴里难免进进出出会带出你姐姐来,说的多了,那闺誉不想毁,也毁了……”

    钱佑吉咬牙切齿的小声问,“那就这么便宜了她?”

    萧天青淡淡一笑,“私会外男,不守家规已是很大过错,你可先将她打一顿押起来,待今日宴后,是卖是撵,但凭夫人处置,想来白姨娘也不敢出面求情。”

    钱佑吉还是有些不甘心,“她一个仆役算什么东西?值得我娘费心思?我恨的,是她背后的人。天青你刚才也听到了,这钗乃我二姐姐贴身之物,一旦流落在外必毁闺誉,我刚才定心琢磨了一下,只觉细思极恐。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有些事情我不便多说,我只告诉你,此事背后定不会少了那白姨娘的手笔,我虽不知她具体阴谋,但那恶妇最是面善心毒,反正她膝下无子,也不用考虑一旦二姐姐出事会是怎样的命运,其他姐妹们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

    越说越气之下,双拳不由得紧紧握起。

    萧天青拍拍他的拳头,安抚道,“今日处置了这个安喜,等于是砍了那白姨娘的左膀右臂,至于那白姨娘,身后毕竟还有个老夫人,打狗尚且要看主人呢,你且让她再爽快几日,她总不能一辈子守着老夫人,走在老夫人前头吧?想来你娘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平日里才隐忍那白姨娘几分。”

    待安喜被堵上嘴拖出玲珑阁,她的脸上,才浮现出真正的惶恐与绝望。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页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