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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不晚

    上一世,萧天青被最好的朋友和爱人欺骗利用,因莫须有的叛国罪,遭受满门抄斩,他父亲的尸体死后示众四十九天,他的书童假冒他替他定罪后不堪屈辱咬舌自尽……绝望和自责之下,他在朋友与爱人大婚那天,跳崖自杀。 这一世,他踏血而归,重返新帝登基的第一年,从一个小官的儿子身份开始,重返边关,弃笔从商,教化边民,资助城防,改进武器,并将父亲一步步推上了丞相之位。 受刑台上: 酆都大帝:你可知错? 东方鬼帝:吾知,但,不悔。 行刑! 这一世: 殷老夫人:你可知错? 殷涧将军:哼!知,或不知,敢奈我何? 晕倒! 萧天青:你可知错? 殷涧将军(东方鬼帝),委屈,哀伤,手抚胸口轻咳:不,不知道呀,咳咳咳,天青,我的心口好痛~ 萧天青脸色大变:快躺下休息 什么错不错的,全忘啦~

    第二十六章 撵人

    小说: 十年不晚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数:2690 更新时间:2019-09-21 12:38:08

    静。

    天地定格成一幅画,似乎连风声都不存在。

    惊。

    众人的嘴巴长得大大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转瞬,拿着匕首刺向萧天青的年轻男子,就好像撞倒了一面无形的墙上。

    他扑向萧天青时的气势有多猛,那面无形之墙的反弹力道便有多大,这反弹之力竟让他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连手中那把不算锋利的匕首也被震碎成数节。

    咯嘞嘞~

    所有人的喉咙里,都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王管事和元宝还有其余几个没有扑向萧天青的人,发出这样的声音,是因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而那个倒在地上意图刺杀萧天青的男子,发出这样的声音,是因为血堵住的喉咙。

    唯独萧天青,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连声音也没发出来一下。

    别误会,他不是胆大,他只是被一连串的突变,吓呆了而已。

    就在思绪一点点返回脑海之际,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只手。

    于是乎,后知后觉的萧天青,发出了后知后觉的,惨绝人寰的惨叫:‘啊~’

    这惨叫声如此之响,竟飘飘荡荡的传到了隔着还几个院子的前堂萧知州办公的地方。

    萧知州抬起头来,英眉微蹙,“什么声音?”

    其他人也跟着侧耳细听,然而,叫声戛然而止,就好像刚才的只是幻觉。

    福兮院内。

    萧天青满脸怒色的将脑袋仰成倒九十度,盯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子,厉声呵斥,“你是谁,鬼鬼祟祟躲在知州府内,意欲何为?”

    没办法,殷涧身高八尺四有余,而此时年方十一的萧天青,踮着脚尖才勉强能有个六尺。

    这身高差,就算气势做的再足,看在外人眼中,也忍住不想笑。

    殷涧没笑,他只是伸出手,做了件很久以来都想做的事,轻轻捏住萧天青略带婴儿肥的腮帮子,向外扯了扯,手感,果如自己想象得那般好。

    怒。

    萧天青毫不客气的踢了殷涧一脚。

    可这一脚,除了让他自己脚尖生疼之外,殷涧似乎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你就是这样感谢你的救命恩人的?”

    抱着脚生气的萧天青愣住了,扭脸看看倒在地上吐血的汉子,又把脸仰成到九十度,“是你救了我?”

    “不然呢?”

    “那你?”

    “战乱刚过,我们要时时提防细作混入。”

    萧天青眨巴眨巴眼睛,恍然大悟,“哦,所以你趁着我将仆役都聚集在一起的时候,隐藏在暗处偷偷观察?”

    殷涧没有说话,做为一个具备了神格的鬼帝,好吧,他现在也只是鬼帝昏迷前分离出来的一绺神识,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屑于撒谎。

    当然,说些模凌两可的话让别人误解,那就不是他的错了。

    他欲言又止的神情,让萧天青认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当下有些不好意思,“那,谢谢你。”

    “殷一。”

    “在。”

    一个同样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萧天青忍不住仰头细细观瞧房梁,他以后沐浴睡觉前,可一定要好好检查一下房梁,太可怕了,有么有?

    “把这几个都带去兵营,哦,这个吐血的,找军医随便拿一粒药,养两天后送去修建城防。”

    “是。”

    转头看萧天青盯着房梁若有所思,殷涧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腮帮子,安慰道,“你且放心,放眼整个镇远州,有这身手的不足二十人,我若不许,他们定然不敢冒然蹲你府上的房梁,若惊扰到你,我挑了他们的脚筋。”

    不要啊,不要用满含宠溺的口吻,说出这么血腥的话语。

    虽然有些违和,听入萧天青耳中,却莫名感到安心。

    只等殷一扛起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汉子,并押送这另外五个前知州贪生怕死的家生子离开后,元宝这才提起胆子期期艾艾的凑到萧天青身边,眼睛却死死盯着殷涧的手,琢磨着这人要是再敢轻薄少爷,他是上去咬他一口呢?还是上去咬他一口?

    “你,好好休息。告辞。”

    诶?

    就这么走了?

    原本鼓足勇气的元宝听了这话,如被针扎了的气球一般,满肚子的怒气与勇气,顿时一起消散。又恢复成了包子样的元宝。

    “不如,”萧天青习惯性的想留客吃饭,可转念一想,他们刚到这里,后宅还需要整顿,且一时半会也凑不出什么好吃的招待,便改口道,“待我将府内之事了结,再专程向你答谢今日的救命之恩。”

    殷涧点头,“那好,我两日后再来找你。”

    呃……要不要这么‘耿直’?

    萧天青将殷涧送到内院门口,直到殷涧的身形消失在通往前堂的游廊拐角,这才走回院中。

    王管事,依旧跪在原地。

    萧天青并没叫他起来,面无表情中带着不怒自威,直截了当道,“救人本是善举,但你不该用如此下作之手段。”

    王管事惨白着脸,以头跄地,一言不发。

    萧天青将花名册摔倒他的面前,“初次见面,便敢这般欺主,我自是不敢再用你,你,走吧。”

    “少爷~”

    王管事想求萧天青留下自己,可看到那本摔在他面前的花名册,所有恳求的话,都卡在了喉咙口。是啊,这事,他确实办错了,大错特错。

    前堂。

    一众小吏对新来的萧知州,又有好奇,又有好感。

    好奇是因为,趁着清点粮食的空档,他们已经听到了各种,关于萧小公子如何感化山匪的传奇版本,有说小公子只是虚点了几个人,那些人便放下屠刀痛哭流涕,也有说小公子步步生莲口吐莲花自带佛相,山匪见之放下屠刀……

    可以想象,不久的将来,会衍生出多少个神怪异志。

    好感是因为,一则,这位新上任的萧知州几乎没带什么自家人,故而他们这些小吏都得以被继续留用;二则,这位新上任的萧知州,一到衙门便开始办公,又是筹划如何放粮,又是筹划如何为流民建房,显见是个做实事的。

    镇远郡刚结束一场战乱,做为根已经扎在此地的他们,自然是更喜欢心存百姓做实事的上司。

    只是……

    “大人,这雇用民夫修缮房屋之举,好到是好,可这银两?”深知州库空虚的王师爷,甚是为难。

    萧知州淡淡一笑,从袍袖中取出两张银票,“无妨,我先捐出一千两。”

    “大人!”堂上所有人皆为之动容,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不贪腐的官已经是好官了,从未见,一两俸禄未得,先掏一千两银子出来为百姓盖房的。

    一千两啊,什么概念,王师爷一年的俸银,也不过五十两,还已经被拖欠了大半年。

    “大人,其实无需这么多,传令让富户捐出粮食,还有就是去其他州城再多买些粮食回来,雇来造房的民夫,管两餐饱饭也就是了,工钱什么的,可以先欠着。”

    “大人,王师爷说的有理。”

    这是众人的好意,他们没办法像萧知州这般壕,便主动想些替萧知州省钱的法子。

    萧知州笑着摇了摇头,“大家的好意,萧某心领了。只是,先不说这战乱之地还能有多少富户,他们又能有多少余粮捐出,只说没有工钱,那些民夫的家人怎么办?他们的家人可依然在饿肚子。

    为了不让家人饿肚子,他们便只能从自己的口粮中省,吃不饱肚子,又如何能尽快将安置流民的房子建好?各位,离过冬,可只有半载了,我萧某无能,却还是希望治下百姓,上有片瓦遮雨,下有农田耕种,肚中有粮,身上有衣,老有所依,幼有所养。

    有太多的事,需要百姓配合官府完成,若百姓们出来做事还要担心家人保暖,又如何能竭尽全力?为此,萧某损失些身外之物,又能算得了什么。”

    衙门口拐角处,已经被萧天青撵出府的王管事听了这话,不禁汗颜,如果他肯眼见为实,而不是听信谣言认为新任知州是靠拍马屁连升两级的,那么,他一定不会做出那样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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