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的拨尹渊的通讯器号，接通后问：“你的人鱼和海蓝认识？”

监控中的人很不要脸的在人鱼看不到的地方嗅人鱼的头发，乔维斯看着心里简直就像吃了一口苍蝇一样恶心。

过了半分钟通讯器才传来声音，尹渊说：“求我，我就告诉你。”

“……”乔维斯瞪着屏幕里的人，压低了声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大不了我给你的人鱼安排一个教官，再安排一个房间，让你们两个卿卿我我。”

“他们不认识。”尹渊回。

通讯器已经挂了，乔维斯看着监控暗骂了一声。

武装部的训练场闹了一个下午，教官亲自上阵当陪练，把那群新兵蛋子全揍趴下，一大群人谁也没占着便宜。

第一天的课程结束，利尔已经回到了尹渊的家休息，将衬衫的褶皱都拉平了。他不知道尹渊的手臂僵不僵，但他腰被勒了一个小时都开始发麻。

尹渊按照利尔的口味准备了许多肉食，一人一鱼在食用中途没有说过话。

这是利尔认识尹渊的第二天，他感觉不太好。对尹渊的第一印象是伟岸正直，查阅了资料之后认为这个人也许交际能力差，在经历了两三次独处后利尔是彻底没办法了。

他听不懂尹渊说话的时候还可以装傻，现在装傻行不通，他无法跟尹渊正常交际，尹渊会做出一些特别的举动，让他不安。

这和生蛋的概念又不同了，更加暧昧，更加令他难以适应，就像是要强行破开他的防御，让他缴械投降。

利尔想到了在辟斯星伴侣的意思。伴侣指理想型恋爱对象，互相沟通情感、分享喜悦……

利尔在一边看着通讯器里所有新奇的信息心绪不平，尹渊倒是坐在一旁很安静。

尹渊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他只是抱了一会儿，抱的时候还很安静，并没有做别的。能够坐怀不乱，他还认为自己定力不错。

在某一种特定情况下，尹渊允许自己脸皮厚一些。他把通讯器关了，勾起利尔的下巴，“不用看通讯器了，看我。”

利尔正在查阅如何与伴侣相处的资料，猝不及防被勾了下巴，顺着手就看过去。

利尔的眼睛就像是亮晶晶的紫色小星辰，里面有浪漫瑰丽的无边紫海，紫海中倒印着黑色军装英俊的尹渊。

尹渊昂首垂睫，脸上一片平静，指腹磨搓着那一小片肌肤，语调中毫无波动，“今天感觉怎么样？要是太累上午不用去人鱼区了，可以陪我去总部。”

“我……”利尔别过头，让那只手挪开，他敛下眼睫，羽睫遮挡住他眼中的神色，“我想去学院。”那里会让他快速获得知识。

“总部比学院好，建筑也更加具有艺术性，跟我去看看？”明天他要去开会，根本没时间去找利尔，他也不想把利尔再放进紧闭的图书馆里。

只有乔维斯才干的出来把他的利尔关在图书馆这种事情，乔维斯知道利尔是他的，还指不定要怎么报复利尔。

利尔沉默了片刻，他迎上了尹渊的视线，一眼看进了尹渊的心湖。他忽然一笑，向尹渊靠近，每次刻意的眨动眼睫都让尹渊看的清清楚楚。

人鱼的皮肤肉眼看不见毛孔，精致到了极点。利尔主动环上尹渊的脖子，说话语调轻缓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