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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钢蛋的血泪史

    纯情年下土匪攻×嘴贱身娇流氓 青龙山上有个光明磊落、浩气长存的未来土匪头子继承人——陆云东 琅山屯里有个不着四六、骄奢淫逸的身带功名的流氓秀才——王钢蛋 道上有传言琅山屯出了个帝王墓穴,里面珍宝无数,没人晓得是真是假,毕竟这样唬人的传言一年道上能出十八个。 陆大当家的膝下就这么一个嫡子,奈何这孩子自小心眼实诚,一点也不会邪魅一笑、奸淫掳掠的傍身技能。 即便大当家的有心培养,奈何这儿子也是“烂泥扶不上墙”,无可奈何就拿了儿子的把柄,把他送到琅山屯历练历练,不管他是偷是抢、是哄是骗,非要让他从这山村之中弄出什么宝贝来不可。 陆云东的四哥(庶出)同惯会偷奸耍滑,住在琅山屯的秀才王钢蛋有几分交情,便将自己这个如清泉白露、天山雪莲的弟弟托付给了他。

    第一百九十一章:活下去

    小说: 王钢蛋的血泪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数:2011 更新时间:2019-09-21 13:54:21

    老刘头满脸堆笑说:“这不能,哪能拿死的糊弄人,活的好着呢,我们各家嫌他精神着带着不方便,这才塞住了嘴巴,困住了手脚。各位大爷,您哪位爱这玩意,出个价带走,养几天腻了,卖到秦楼楚馆里,也不会亏了。”

    买他的人是个五十岁上下成日里提着画眉笼子的人。

    那人着衣着普通,可他手里的提着的鸟笼子和这画眉鸟可是金贵的东西,捆住他的乞丐眼瞧着有门便道:“这位贵客,做生意就是这个样子,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要是喜欢这个玩意,您觉着出多少银子合适?”

    提着鸟笼的那位围着摊子转了一圈,蹲下身来拨弄一下少年,少年发出一声嘤咛,确认是活得,咂摸了一下嘴唇道:“五两,您二位看看这个价行吗?”

    小三儿冲同伴使了使眼色,意思是给这些就不少了。

    老刘头多精明的人,权当没看见,做出一副为难状,“啧,看出来您是识货的明白人,可这少年我们哥俩是费了大功夫弄来的,您这一下子把这价格砍一般怕是不太合适,我看您也诚心想要,这么着八两,八两就卖。”

    “别八两了,这样我出六两。”

    “六两可不行哦,咱一人再退一步,七两,您能要就要!”

    “得了,七两就七两。”

    提屋子那位付了钱,吩咐身后跟着的小厮来拿提少年,躺在地上的少年一动。

    老刘头眼尖一下就瞧出来少年脖子上挂着的牌子,一把伸手攥住了,给拿了下来,“嘿嘿,这栓脖子的绳就不给您了。”

    买主的是个敞亮人,谁会跟他计较一根两根拴绳,打发小厮把少年给弄了回去。

    且说这位买主,十里八村也是知道的,孙员外孙大老爷,手头上有些个买卖,日子过的富裕,平日里没什么别的爱好,就爱养些个俊俏的少年。

    也不挑这些少年是怎么来的,黑市上贩卖的也有,秦楼楚馆里养出来的哥儿也有,本门人家的孩子也有。

    今日得了这么个少年年,心中欢喜,想把他和以前家里的买的少年搁在一起,又觉着那些个太次,干脆单独给弄了个屋子,把少年放了进去。

    吩咐小厮给弄了水、请大夫,准备了吃食,搁在了屋子里。

    他醒来的时候,便是在一出陌生屋子之内。哪怕是是只是听着外有的动静也知道自己在一处深宅大院之中,

    从小练武出身,最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面临什么情况。

    身后边,撕裂一样的痛感让他险些崩溃,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

    手腕子勉强能动一动,两条腿却像被灌上了铅球一样沉重。

    皮肤上传来一点热乎乎的触感,他强撑着眼皮看过去,舔他的是四处撒欢的小花猫,倒是没什么恶意,看见谁都亲切,都想舔个几下。

    他原本想挣扎起来,却将将直起了腰部,便倒在床上,四肢酸软使不上半分力气。

    也不知道小花猫哪里来的这么好的兴致,约莫是今日瞧着他顺眼,但凡能伸舌头舔到的地方,非要来来回回的绕着屋子舔几圈不可。

    这房间里晒的厉害,顶着艳艳的烈日躺在那里,透过屋子看着地上爬过的蚂蚁,一下都不想动弹,也实在没有力气动弹。

    若自小就屋子里生屋子里养也就罢了,习惯就好了,可偏偏他是在外头自由自在的走过跑过的,如今被圈在这个屋子里,不得动弹,还得被小狗时不时的舔一下,那种感觉,当真不如直接死了的好。

    过上了被当圈养的日子,说不上是什么好事,可也不是极坏的,这家的主人是个善人,见他虚弱,并没有极其对他做什么肮脏的事情。

    日日安排人准备了好的吃食,两菜一汤。接受时常被小花猫舔的困扰。

    四肢无力之后,充斥全身的是难以言喻的痛疼,依旧提不起半分力气来,他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发了烧,并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等意识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便发觉自己的两条腿,半点都拖不动,似乎是没了知觉。

    他原本以为,被那么一群人糟践,已经是极致的侮辱了,这世上再没有别的什么事情能让他的情绪有这么大的变动。

    可天底下的事情,那一件是能按照个人的想法走的,多得是猝不及防的更惨烈的事实。

    他残废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少年两条腿再也不可能治好,再也不可能好的起来的了。

    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买主请来的郎中跟买主汇报的时候。

    不知道是因为买家财大气粗不在乎这仨瓜两枣,还是因为这人存了几分善心。

    知晓自己的钱都白花了,买了个残废回来的买主,竟然没有因为白白糟践了银子欺辱他,而是仅仅把他丢出去。

    半死不活的他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听着隔着一条街的声音,邻里之间的吵闹声,嘈杂的脚步声,小摊贩的叫卖声,孩童稚嫩的叫唤声。

    他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瘫在那长满湿滑的苔藓的墙根处。

    勉强爬到这个角落里,让他手掌处、膝盖处的伤口还在往外头渗血,浑身沾满了灰土苔藓,没有半分光鲜亮丽、干净漂亮的少年的样子。

    身上的痛感时间越长,疼的愈加强烈,越发让他觉着神思昏沉,几乎支撑不住不断晃悠的身体。

    血肉的疼痛尚且可以忍受,要紧的是骨头缝里的疼痒,没一下都想一万只蚂蚁同时啃咬每一处骨头的缝隙。

    一个好好的人,短短几日的功夫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任谁都是接受不了的。

    正当他想要结束自己的性命一了百了的时候,一个下着雨的天,撑着一把旧伞的老太太救了他。

    那老太太从前有个儿子也是个瘫子只可惜早早过世了,见他可怜,又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便把他带回家里去照顾。

    他活了下来,拆掉朝晖这名字的一半,只留下一个日一个月,留住了明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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