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醒过来时朝雨只觉得四肢酸痛。他的眼睛上被戴着眼罩，只能从缝隙里开到点点光线。

是了，他喝了卫天南给他的牛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甚至想不起来卫天南在自己的卧室里对自己说了些什么。他现在依旧躺在床上，只是手脚被束缚住，稍微一动，便有轻微的电流传到身上。

不肖多想，能把他这样束缚起来的人，只有卫天南。

房间的门被打开，由于眼睛被遮住，听觉和嗅觉便格外灵敏。

那个人的身上带着酒气，脚步略重，似乎喝了不少。朝雨感觉到自己躺着床往下一陷，脸上便多了只带着薄茧的大手。

他被吻了，一个湿腻腻还带着酒气的吻，这让朝雨难受地撇过头躲避这个吻。

卫天南掰过朝雨的下巴，声音沙哑，不如平时那样温润带着笑意，浓浓的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欲求和狂热倒更像是真实的他。

“醒了？嗯？……可爱的孩子。”

朝雨想扭头甩开卫天南的手，可那只手却死死捏着他的下巴，他可以想象被捏着的那部分已经开始泛红。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大约是诧异于朝雨居然还能这样冷静，他想象中的又哭又闹破口大骂全然没有，“不做什么，就是想，看看你。”

说着，他开始伸手扒朝雨的睡衣睡裤。他所谓的看，当然是一丝不落地，把每个地方都仔细地看了。

动作缓慢而温柔，力道却大得惊人，朝雨听见衣服被撕碎的声音。

卫天南的声音在他的上方响起，“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这样做……只不过，我更希望躺在床上的人，是你的父亲。”

“……”朝雨说，“我爸已经死了。”

“是啊，”朝雨已经被自己扒光，少年人的身材还很单薄，卫天南的手指轻轻滑过朝雨的胸膛、小腹，一路向下，“所以我现在不得不把你当做替代品。”

指尖带给朝雨痒痒的触感让他汗毛直立，扭着身子想躲一躲，可躲无可躲，反而让卫天南在腰上掐了一把，疼得倒吸一口气，朝雨咬牙道：“所以你准备像这样把我上了？”

“嗯？”卫天南俯身在朝雨身上舔舐着，“不，不会。”

暗暗松一口气。

卫天南又说：“你觉得有可能么？”

感受到手底下少年的身子猛地绷紧，卫天南戏谑地用指尖玩弄着少年身体，“你的反应，和你父亲的还真像。”

话音一落，便是铺天盖地的吻，粗鲁的，带着撕咬的吻。身上的男人俨然是一头野兽，朝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能咬紧牙关抵抗渐渐失去理智的男人。

他知道拼图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可是它不打算施以援手。朝雨心里有气，嘴唇被卫天南咬得生疼，头昏脑涨下干脆张嘴狠狠咬了卫天南一口。

嘴里有淡淡的 血腥味，朝雨听到卫天南的痛哼声，他扯扯嘴角，说：“呵……我爸，是不是也这样咬你了？嗯？”

卫天南吐出带血的口水，跪在朝雨的上方，目光阴测测地落在他被眼罩遮了一半的脸上。

“孩子，你惹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