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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上未说尽缱绻

    阙上长,梦无期,怎奈相识相知皆是错,你我不过过路人——曲元 情难言,痴难念,奈何相遇相爱难相见,只盼同床共枕眠——邹平 人生本是一场戏,只是这场戏的终点不过是一抔黄土,两道清风——莫轻衣

    四(完)

    小说: 弦上未说尽缱绻 作者:一画风骨 字数:1479 更新时间:2019-09-21 15:22:05

    上海暴乱越发频繁,战争的硝烟未止,日本人已经控制了整个局面,不少人乘火车离开这里前往洛阳,戏班也冷清不少,曲元每每想到日本鬼子便义愤填膺。

    师傅年迈多岁,拄着拐杖于大街上,被日本人一车碾在了轮胎下,那天我看到地上满是鲜血,曲元眼睛通红,撇了戏服跪在师傅的身旁。

    我接了师傅的戏班,每日与幼时师傅教导我一般,教导那群孩子们,下的手重了,我的心也不好受。

    我一直在想邹平什么时候回来,整个戏班除了那群孩子每日欢腾在院子里,其余人都面色难看,因为他们也清楚这个戏班已经维持不了多久,就冲这个也得早日想到后路,到时候饿死在大街上怕也没人管,

    曲元走的很干净,留下一封书信就离开了,他说他要加入解放军的队伍,保卫国家,也要为师傅报仇,他自小舞刀弄枪,身手了得,我虽担心他却也不能抛弃师傅的毕生心血。

    邹平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听见过关于他的消息,他的大宅也已经变成了死宅。

    戏班的资金越来越紧促,在我无法继续维持下来的时候收到了一个请帖。

    几尽思量之下只得带着几个资质尚好的弟子赴宴。

    我没想到噩梦来临,我在化妆阁里面容苍白,外面坐着的全是日本人,这是我措不及防的,我根本不知道这场戏全是给日本人唱的。

    阁外守着日本兵,所有人的命悬在脑袋上,现下是不得不上台一唱,许多人恼怒不堪,凶狠的看着我,一口一个汉奸挂在我头上,说老班长就是被我害死的。

    几个贪生怕死的早已吓软了腿,虽说他们恨极了我,却也还是上了台,我用尽毕生的力气,挥舞手中的标枪。

    抬腿,瞪眼,每一个动作都与那个人神似。

    演出完之后,我被接为座上宾扣留于这,戏班的所有人安然无恙的离开了这里,我的内心很不安,为了一切没有后顾之忧,在他们临走之时交给小元一封书信。

    让小元回到戏班后在打开。

    小元算是我的师弟,他的资质比起我来要高许多,也记恨于我,他与曲元的交情也不错,但我不知道他的心思,直到我半夜准备出来小练一段才看到他坐在石头上灌着酒说胡话。

    他们离开后我被带到了一个审讯室,黑漆漆的石墙发出寒意,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被穿着日本军装的人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先走进来的人手里戴着黑色手套,目光放在我身上,说了一句别扭的中国话:“戏唱的不错。”

    我没有回应他,他从旁边拿起一条皮鞭,架在我的下巴,问邹平的去路,我不明白他为何会问邹平,我无法说出来邹平的去向,他们折磨人的方法很新鲜,与师傅的手法完全不同。

    每一轮过后我都发狂的笑,他们很诧异我还能笑出来,到后面我实在没有力气了,也就没有了声音。

    那时我只想睡一个好觉,做一个好梦。

    刑法落在我身上没用他们就用戏班来威胁我,我隐忍着浑身的疼痛嘶吼着,我是真的不知道邹平的去想。

    就在我以为整个天地都要塌了的时候,我看到许久不见的邹平,日本人抓住我的头发撕扯我的头皮,我只能小声的低吟证明我还有知觉。

    邹平他穿着黑色大褂,手里拿着一包文件,他们在讨论什么,我一句话也没听见。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累,眼皮越来越重。

    我这是要死了吗?

    有人掐着我的人中,我没办法动弹,寒气涌入我的血液让我痛苦难言,有人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邹平握着我的手,把一枚五角星的徽章放在我的手心,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我用力的睁开眼,想举起手触碰他却无能为力,只慢吞吞说了一句:“你,来了。”

    他点头,眼眶红的发血,声音沙哑的说:“我来了。”

    他抱的我越来越紧,整个身体笼罩着我。

    我只觉得眼前一红,所有的东西都烟消云散。

    炽烈的火焰灼烧着……

    ——

    大街上人来人往,一个带着灰帽的小孩举起手中的报纸,喝道:“卖报,卖报!上海青霞路发生大爆炸,日本人伤亡惨重,张叁深与日本人狼狈为奸,终无善果……”

    群众之中有人伸出手,要了一份报纸。

    一滴泪,晕染在了报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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