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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四章 尚书夫人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2356 更新时间:2019-09-21 15:24:19

    “世子爷什么时候来的,倒是怠慢了。”门突然被人推开,一群人拥着女人鱼贯而入,看见顾成欢吊儿郎当同荀游挤在一张榻上,颇为讶异。这女人穿戴精致大气,气派非常。顾成欢打眼看过去就知道这是转正的外室,这穿戴如何显贵,也遮不住骨子里带出来的风尘气,山鸡就是山鸡,一辈子也别想和阿娘那样名门望族的大户闺秀平起平坐。

    顾成欢迷迷糊糊一瞪眼,笑嘻嘻慢腾腾从美人榻上爬起来站在地上,摇头晃脑,对着一边柱子的方向行个不三不四的礼,口齿不清地:“见过尚书夫人——”

    荀游却不敢如此怠慢,他一咕噜留规规矩矩爬起来,叫了一声周姨娘。按说荀游应该叫娘的,但无论如何荀游心里都迈不过那个坎——这个女人间接害死了阿娘,为何自己反倒还要叫弑母之人为娘?这和认贼作父有何不同?礼部尚书自知愧对荀游他娘,也就随了他去。这个周姨娘为了显示自己大度,也总不敢掐着荀游脖子让他叫娘。

    于是每次家里有宴会的时候,周姨娘都恨不得这个荀游暴毙在哪个旮沓角落里,因为这个混蛋总是在他和各位夫人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脆生生喊一句‘周姨娘’。有些不给面子的,能当场轻笑起来,拉过荀游,还唤他‘好孩子’。

    “世子?醉了。还不快扶世子去歇着。”周姨娘吩咐下去,又差人去定远候府知会一声。

    周姨娘逼人的架势,明显是冲着荀游来的。顾成欢对于她来说只是个意外。毕竟除了定远候府那边,尚书府这边,可没什么人见过他小侯爷翻墙的英姿。

    半夜三更,姨娘八面威风跑到嫡子院里来做什么?顾成欢脑子分外清醒地躲开要来扶他的侍女,倒退两步倒回榻上,缩成一团,闭上眼睛哼哼两声,竟像是睡着了。这是再没有叫人挪窝的道理了。

    周姨娘一张和善面:“阿岚等着书呢。”

    荀游轻声应了。

    听见众人脚步声远去,顾成欢一咕噜爬起来,看见荀游正在缩脖子。那帮子人,耀武扬威过来转了一圈,走了门也不带。顾成欢走过去把门关了转过来,毫不意外地发现荀游面上那点血色又褪下去了。

    立在荀游身后,顾成欢把自己手伸到荀游脖子上,给他暖着,皱眉嫌弃到:“什么东西!”

    荀游拉开他的手,示意不必,有些苍白地笑笑,捻起一粒花生,并不剥开,放在手里玩,低头道:“见笑了。”

    顾成欢一听就跳起来,横眉竖眼斥道:“你跟我还客气这个!”那语气他当真听不得,尤其是从荀游嘴里吐出来,几分无奈几分自嘲几分低落。这个时候,顾成欢觉得荀游突然离他好远好远,这莫名的疏离感,让他心里突然空了一块,呼呼漏着风。

    顾成欢就没对荀游这么凶过,荀游惊得肩膀一抖,很诧异地抬头看着他。顾成欢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度,摸着鼻子讨好笑笑,圆道:“我这不是拿你当自己人吗…”挪开小几翻到美人榻上来,挨着荀游坐了。捏起酒杯一人捧一只。顾成欢兔子一样小心翼翼凑过来,生怕惹荀游不高兴了,转移话题道:“哎,那外室说的,什么书啊?”

    荀游‘嗯’了一声,剥开花生搁顾成欢手里:“《山水恣情录》。”他微微垂首,顾成欢极力想透过遮住他侧脸的几缕头发,看清表情,奈何只捕捉到几条隐约的线条。看不出什么东西。

    这个书顾成欢是知道的,夫子曾经抱着厚厚一摞六册数来找他。说是前人收录的近百年的山水赋,让他好好看看,养点性子。可顾成欢哪是这种料,兴趣缺缺随手翻了几页,就搁在书房落灰了。要不是害怕爹爹知道,顾成欢能拿去烧咯!省得看着头疼。

    但是对于荀游来说就不一样了。他平日里似乎也没什么爱好,看看书,写写字。逢年过节也不见逛庙会看灯会,只有每年赏荷会会出来走一遭——他的母亲生前最爱这种花。嗯,现在多了一样打发时间的事情,那就是和他顾成欢唠唠嗑儿。真不知道这些年他都是怎么过来的。

    按照荀游的说法,他本是过了今日不知有没有明日的人,也不必成天找些事让人提心吊胆。家里人喜欢他被养在眼皮子底下,就待着。修身养性指不定能多看两个日头。

    这样的日子,如果非要顾成欢去形容,那一定是无趣又苍白的。他自己就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爱精致衣帛,爱歌声繁华。他在荀游这里不讲究,回了侯府,清晨第一杯茶水都得是从十里外的鹤山寺担过来的。他常常开玩笑荀游过得跟苦行僧似的,可也心知,任谁摊上这么一副身子,恐怕都不能比荀游现在过得更好了。

    “还回去不就得了,作甚么苦大仇深的。”顾成欢伸手捏捏荀游脸颊,没什么,不过,可真滑啊!

    哪知荀游喃喃道:“还没抄完…”

    顾成欢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荀游却闭嘴摇头不肯说了。

    顾成欢哪里肯放过他,哄了几次不肯再说一遍,就自己跳下去把那一书架子上的书,随手抽了几本出来。放在书案上,同不久前荀游练的字一一对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瞪圆了眼诧异道:“都是你自己抄的?”

    看见荀游及不可察地点点头,顾成欢心里就顿顿地痛。只是那时还来不及深究,这具体是怎样的心情,就被周姨娘气得牙痒痒,凉飕飕地狠狠道:“想必你尚书府也不差这点钱财。明天老子就带官府的人绑了她!哪还有外室踩到嫡子头上的道理!”

    荀游伸手拉拉他衣角,淡淡地:“不打紧的。就当记一遍。”

    顾成欢想说这怎么行!但是被荀游接下来的话给逼回去了。

    “你一个定远侯府的世子,关心礼部尚书的嫡子有没有被姨娘欺负。知道的,咱们关系好。不知道的,定远候准备和礼部尚书干些什么?”文臣武将勾搭在一起,想干什么?纵然事情原本并不是这样,难保有心人不会让它变成这样。

    一阵沉默。

    顾成欢看着荀游小口小口抿着酒,心里别提多难受了,简直堵得慌:“那你书抄完没有。”

    荀游摇摇头。

    顾成欢拉住他手:“那正好,我的那套给你。”至少这样,荀游不必在找书上受那外室的气了。

    “那怎么行——”

    “夫子不能拿我怎么样,阿娘那里我去说。”

    握住的力量很坚定。荀游点点头,也不推了。贴心心口的地方,一枚护身符印得心口发烫。那是去年侯夫人上鹤山寺求的。一共两枚。另一枚,系在顾成欢脖子上。

    “你阿娘真好。”荀游眼眶有些微微湿润了。时隔多年,侯夫人是第一个让他体会到‘母亲’这个词的人。

    顾成欢很得意:“那当然!”

    “替我谢谢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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