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录
  • 简介
  • 收藏

    ****

    我是个不要脸的奸臣,我遇到了个比我更不要脸的太子。 …… 我是个实打实的奸臣,奸得一点杂质都无。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上媚权贵下欺百姓,样样都占得全面。 将秦明秦大夫这个名头随便往路边摊一摆,必定一片谩骂,落不着半点好的。 我以为我已经奸得足够不要脸了。 直到我遇到了这个为了太子位费尽心思往我床上爬的人。 我:“等公子做了太子,要将臣怎么办?” 云何图:“我定将你捆成一团扔我床上,还要备上……嗯……备上小刀蜡烛长鞭玉势,日日……啊……日日痛打折磨……” 我:“公子大声些,臣听不见。” 云何图:“……我要你生不如死!!” 我是个不要脸的奸臣,我已经比我的太子更不要脸了。

    三 说桂

    小说: **** 作者:凤灵 字数:1821 更新时间:2019-09-22 09:00:44

    板子开打,一片哀嚎。

    板子打完,哀嚎结束,一片凄惨。

    传打板子令的人很有眼光,看得很透彻,说,是他们二公子罔顾家规,平日欠缺管教也就罢了,今日竟做出这等不三不四之事,坏了秦大夫我的清静和名誉,实在抱歉。

    云藏老儿颇会御下,也不查清楚到底是我拐人还是他儿子倒贴,哐当就下了结论,来我府上送赔礼打板子,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我还得假捏出两滴眼泪感激涕零。

    这厢感激完,那厢礼赔毕,云藏那倒霉孩子还血淋淋地在条凳上瘫着,他爹的人就说要即刻把他拖回去好好教养。

    我见状不对,赶紧去拦:“二公子都打成这样了,哪还挪得!就在臣府上教养吧,其余的等他伤好再说。”云藏老儿都这么御下了,我也得表剖一番我的热血忠心不是。

    那人麻溜回摄政王府传信,小半个时辰后回来说,可以,还带来了位教养他们二公子的先生。

    然而这先生没甚作用,围着云何图的条凳转圈,随便扯了几句圣贤大道就走人,准备在我上大夫府上吃白饭。

    我也懒得管他白饭黑饭,招呼了大夫,上药后,蹲身观察二公子半贴着条凳的脸。

    半日前,这张脸既红润又骄傲,眉目神情,只恨不得即刻将太子位乃至帝位都捏入手中;半日后的现在,一张脸白若薄纸,唇色近无,满面汗痕。

    可那眸中骄傲依旧半分不减,仿佛在说,他就是被打断腿都能伺候我,就是被打断腿,他也要拿到太子的位置。

    我与这样的他对视良久,终于,他白唇微动,要说话。

    “你的地窖,我去看了。”他声音沙哑,要用很大力气才能将话说清楚,“没有南风馆的那个玩意,你骗人。”

    开口第一句是这个,我不知该笑还是该心疼,只能应道:“我抓无辜之人做什么。地窖里的人彘都是刺杀过我的人,活的就泡酒,死的就晒干,以纪念他们逝去的韶华。”

    他眼睛一眨:“原来你这么善良啊。”

    这……是夸我吧?

    看他这么期待跟我鸳鸯交颈、共赴巫山的眼神,我决定给他抛出一点希望:“别说话了,好好养伤,养好了才能继续交易,太子位在向你招手。”

    于是他就真的乖乖趴下,不说话了。

    我离开此处,多转几弯,到中庭光秃秃的桂树下。雾潭正在那里跪着。

    我一手揽他胳膊将他扶起:“关于云何图,查得怎样?”

    雾潭起身后便没有半点主仆分别,静静与我平视:“云藏老儿的确很少管他。有一回二公子出去游猎,人丢了,云藏老儿也没怎么让人去找,还是二公子自己走回来。”我点头,他继续陈述,“不过最近,云藏见了他两次。”

    我将折扇往掌心一敲:“果然。这顿苦肉计板子打得真疼。”

    雾潭面无表情问:“要提防么?”

    我伸了个懒腰道:“提防什么?他又不会在床上毒死我。”

    雾潭皱眉:“大人可以保证?”

    我再打了个哈欠:“这是我的府邸,我死了他也活不成。二公子可是个惜命之人。”

    雾潭不再看我,表情似乎有些嫌弃:“迟早你不是把自己玩死,就是把别人玩死。”

    “哈。”

    低头缓缓掰开描金折扇,一扇一扇显山露水,扇面绷直时,扇子内侧的桂花便展露开来。

    红芳金蕊,香凝月榭,是极美的画作。

    忍不住伸手抚上去,抚过他的笔走过的地方。

    “为了他,便是赴一回死又如何。”

    开春的时候,难得的暖阳终于长照天下,在冬天里窝的东西自该拿出去晒晒。在柳邵这,就是晒晒皇帝的被子、晒晒皇帝的衣物,再把皇帝也拖出去晒一晒,大家同沐天光,一派祥和。

    既是皇帝的东西,即便现在皇帝只剩了个空名,也该有内侍去晒的。但除却这些,柳邵也不知能做什么事好,便都自己揽来,亲手将皇宫晒成农家大院。

    他曾经是北玄的丞相,如今是个无名舍人,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也是唯一一个亲近的人。十五年前一朝大权更替,云藏要杀政敌柳邵,是皇帝以死相逼,才保下他一条性命。

    等他把被子衣服晒好了,皇帝也在沐浴的天光中睡着了,我便恬不知耻地蹭过去,展开描金的折扇给他看:“柳相,这画的墨落了,你再为我添添如何?”

    柳邵拿着折扇,很意味深长地沉默了一阵,开口:“秦大夫,你的折扇三天就要落一回墨。”

    我装听不懂,摇摇他的袖角:“柳相你最好了,添一添嘛。”

    话到此处,他便不推托了,拿着折扇入殿,大不敬地坐上他家皇帝的御座,磨上他家皇帝的御砚,提起他家皇帝的御笔,最后终于是在我的扇子上落墨作画。

    素手皓白,落笔柔细,衣袖褶皱随动作时隐时现,数枝桂花缓缓画就。

    画完后他提起扇子晾了晾、吹了吹,大约扇面上还扑了他的温热鼻息。只是递给我时那扇上温热已然不存,有点可惜。

    但他人在眼前,便怎样都好。

    他不能离宫,我就给他讲,讲宝市上新奇的珍物,讲南风馆的所见所感。谈天说地到浓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来问:“听闻秦大夫将体验民生的二公子当倌儿带回了府,云藏震怒,以为是二公子作践,就打了他一顿板子?”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页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