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对着顾亦初那双看透世事清澈的眸子，沈轩就觉得自己的感情实在太过腌臜，他捋了把自己的头发，心里迷茫得很。

“你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很少听到沈轩说不知道，也很少看到沈轩这种不知所措的样子，在顾亦初心里，沈轩永远都是自信的，做什么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不知道沈轩到底是被什么难住了。

想了想，沈轩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亦初，你怎么看待男人和男人交往的？”

“唔，只能说我并不排斥他们，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爱人的权利，爱上同性不是他们的错，只是他们爱的人恰好和自己同一个性别而已。”顾亦初思考了一会儿后回答道。

他没有爱过人，不知道爱人的感觉，以前看到别人恩恩爱爱地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很是羡慕，也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身边也有这么一个人，只要看到她就心安，可是这么多年了，他却始终没有遇到那么一个令自己为之心动的人。

“其实······”沈轩刚想趁热打铁，将自己的性取向和顾亦初坦白了，可是他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响起了。

“你先接电话吧。”顾亦初瞄了一眼沈轩的手机，随手拿起了放在床头柜的书开始看了起来。

沈轩心里埋怨这个电话来得不是时候，但是顾亦初都这么说了，他只好按了接听：“喂？”

“沈队，我查到了。”白镜说着，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兴奋，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查到了。

“你等一下。”沈轩听到白镜的话，知道是案子有了新的进展，所以和顾亦初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就出了顾亦初的房间，走到阳台上去打电话了。

不是不可以当着顾亦初的面接电话，只是这案子扑朔迷离，也不知道白镜带来的是什么样的消息，他不想打扰了顾亦初休息。

顾亦初等沈轩出去之后，沉思着看了沈轩坐的地方一会儿，沈轩走之前好像想对自己说什么，可是到底是什么呢？顾亦初怎么想也没想明白，于是接着去做沈轩来之前他想做的事情了——洗澡。

“你继续说。”走到阳台，沈轩直接坐到了地上，眺望远方的夜景。

“沈队，我听你说的去查了凌若雪从小到大的所有事，她真的整过容。”白镜向沈轩说着自己的发现。

沈队简直神了，在这样毫无证据、毫无线索，仅凭两张照片、两双相似的眼睛就可以推断出凌若雪和林静美是双生姐妹。

“你说详细点。”沈轩皱眉，白镜就这么说，他怎么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沈队，凌若雪一直在孤儿院长大，但是她十四岁的时候，孤儿院发生了一场大火，除了她，孤儿院的所有人都丧命于那场大火，凌若雪也被那场大火烧毁了大面积的皮肤，所以她做了整容手术。”白镜说话的时候还想着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惋惜的心情。

孤儿院三十多个人就那么葬身火海了，只有凌若雪一个人幸免于难，这场大火摧毁了如此多的生命，那里面还有将近三十个是未成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