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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太子丹

    我很久以前就想写的燕丹x嬴政同人。 相爱相杀。 燕丹视角第一人称。

    一章全

    小说: 燕太子丹 作者:一只棵 字数:3810 更新时间:2019-09-21 18:29:21

    我叫丹。

    姬丹这个名字在燕国,为燕国太子,却从未与百姓亲近,自小在赵邯郸为质,封太子后送秦为质。

    父王大义,尔为一国之子,泽福百姓,当于这燕国山河之外,为抵御他人之觊觎。

    我的父亲,燕王喜,他捏着我的下巴,眼神在我脸上逡巡,意味深长,嘀咕道,倒是一副好面孔。

    父亲送我为质,一方面原因是我幼时与嬴政同在赵为质,自小关系亲近,一方面原因就是我的脸吧。

    谁不知道?嬴政厌女。

    我坐在诸侯架五的车厢内,捏紧了手袖,华服镶金边,膈着手尖,膈在心间。

    入皇城前,下马车,九十九阶下待宣,继而徒步上殿。

    眼神盯着云靴,行至殿下,跪坐行大礼,五体投地。

    [燕丹,觐见秦王。]

    殿阶上,威严的声音回响在整座大殿,仿佛来自天上,命令众生。

    [抬头,朕看看]

    [诺]

    我抬头,背上的发滑至颊侧,至胸前。

    他头上带冕,冕前后垂旒,穿着衮服,高坐于大殿之上,眼神冰冷。

    [退下,着质子礼数待]

    我看着旁边来了两人,随即站立而起,在宽大的华服手袖之下,两只手相互握紧,制止颤抖,退出殿。

    出了咸阳宫,我被带到一栋专为质子所建的华丽监狱里。

    坐在床上,我把手从手袖中抽出来,尖锐的指甲,因为颤抖的肌肉太过用力的紧握,已经划破了手背,鲜血淋漓。

    我却有些难过,有些释然。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春光明媚,在赵都的邯郸的大街上,一个五岁的小孩被一群大不了几岁的华服小孩围在中间踢打。

    [哈哈,你这杂种,也配与我们平起平坐?]

    小孩凶狠地抄起街边的石头,往说话的那人身上招呼,不管其他人加在他身上的的拳脚,只狠狠的打那一人,直到那人头上血流如注,四周小孩被吓跑,他还在不停的砸。

    又一七岁小孩跑过去,拉住了五岁小孩的手,软糯的嗓音说[莫打了,他要死了]

    小孩像狼一般阴鸷的眼神盯了他半晌,丢弃了满是鲜血的石头。

    [你不怕我?]

    [怕]

    [为何不跑?]

    [嘿嘿……不知道]

    我睡醒,揉揉脑袋,觉得自己老了,突然记起很久从前的事。

    可我望着窗外春光明媚的秦都大街,一遍一遍问自己。

    为何不跑?

    闲来无事,在监视我的人的伴随下逛了一圈秦都。

    不可不说,秦之繁华皆于六国之上,百姓兴武,民风凶悍,不同于燕都或是赵都的温婉,别具一格,又想到那日上殿,百官云集,他威严的声音像是来自上天,若说君权是天之所授,那他定是这天下之君。

    我从进殿那短短两句对话中得知,我那迟暮之年沉浸酒色的父王,走错了一步。

    嬴政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国家,他会横扫六国,统一天下,将万民为一,统称秦民。

    三个月,九十天的日子过的漫长,身为质子,我只要守记法,安分听差遣,便无其他要事。

    这九十天以来,我一直问自己,为何不逃?

    那一天,我记得红霞铺满了天空,将咸阳宫里哨楼烧着一片,屋檐黑瓦却泛金黄,我被人请进了咸阳宫。

    着了华服,在婢子带领下,穿过九曲回廊,入后宫。

    我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脚,不断克制自己疯狂的脑子,咬着牙根,一遍遍说与自己,切莫慌张,切莫慌张。

    站定,婢子退下。

    嬴政从女人的床上下来,不着片布,走向我,抬高我的下巴,眼神像刀锋,刮过我的眉眼,顺着脸颊,停在嘴唇上。

    [这张脸,倒在我后宫所有人之上]

    握住手袖下的手,指甲掐住手心肉最多的地方不放,粘稠的血液浸染入了指甲盖,我不觉得疼,我觉得我的心脏快停止了,我不敢喘气,怕喷在他刚毅的脸上。

    他轻笑,呼吸砸在我肌肤上的绒毛上,对着我的嘴唇咬了一口[怕什么?怕朕吃你?]

    [丹惶恐,秦王威重,不敢造次]

    我慌忙低下头,躲开下巴上的那只大手。

    他很高,与我站在一处,我若平视也只到他胸前,而此时低了头,却看见他腿间那根巨大的物什,正青筋虬结,站的笔直。

    迅速退后几步拉开距离,软倒跪坐在地上,我浑身都颤抖起来,就着软倒的腿,行了个大礼,双手合十垫至额头。

    [秦王恕罪,丹无意冒犯]

    嬴政赤脚走来,脚支着我的肩膀,我被迫抬起上半身,但我仰着头,极力避免看见双腿那根。

    [燕太子丹,你莫要说你不知,为何是你来为质!]

    他眼神阴鸷,仿佛看一件物品。

    我就是一件物品,我父王燕王喜送我为质,就像是送与强者的一件精美的宝物,作为抵押,以保燕国江山。

    我听见自己哽咽着,颤抖着,眼眶积盈满溢的泪水滴答着。

    [丹,知道]

    嬴政抱起了我,置于床榻,挥退了床上才高潮一遍缓过神来的女人。

    带有厚茧的手指解开我的腰带,欺身压上,吻住了我的唇。

    他放过已经蹂躏出血的唇,转向衣襟之下,我偏过头,鼻翼间全是另一个女人留下的体香与下体射出的体液的腥臭,我望着,透过纱帐,望着燕都的方向。

    蓦然后面一疼,仿佛捅入的是一把匕首,直接撕裂开血肉,我咬着牙根,使劲推开身上的人,却双手被擒,按于头顶,双脚被粗壮的的胯顶开,一遍又一遍占有。

    我双手握紧,抓破了手心,手背,鲜血流在繁复花纹的床褥上。

    [呃啊!!]

    那日事后,秦王着了衮服,由宦官簇拥而走,我躺在满是鲜血与体液的床上问自己。

    为何不逃?

    我要逃,我要逃!

    他不在是当年的那个像只狼却恩怨分明的五岁小孩,而是鞭笞天下,将一统六国的秦王。

    我一如既往害怕,如今却害怕的想逃。

    每日我都立于前殿九十九阶之下,求见嬴政,不得愿。

    终有一日,他召我入后宫,再次强迫了我,我跪地请求。

    [求秦王放我走]

    他将我压在地上,把我翻过来,狠狠的后入,就算已经习惯了疼痛,却还是疼的浑身颤抖。

    [燕丹,你怕朕,朕知道,可朕的得到的东西,只有朕自己厌倦了丢了,才能离开]

    [你不过就是一件玩意]

    [朕觉得还好玩的很,不会放你走的]

    [别想了]

    我捏住了拳头,手心密密麻麻全是指痕印,血沿着掌纹,滴在地上,承受着身后之人一次次猛烈的撞击,膝盖在雕了花的石板上摩擦出血,我咬破嘴唇。

    这莫大的耻辱,随着他的动作,钉在我的灵魂上,我的脑袋里,我的记忆中,我一辈子都恨着。

    一日,他游湖带上家眷群臣,邀请我同行,我于百官面前问他。

    [如何才放丹回燕都?]

    秦王咬牙切齿,他说。

    [等乌鸦变白,马匹生出犄角]

    我叹息,对着天,对着燕都。

    突然,自燕都方向飞来一只白头乌鸦,街边喧哗,一匹生出犄角的马逃出马市。

    群臣皆惊。

    然天子一言九鼎,遂放丹回燕。

    那天,燕派来使臣迎接,旗鼓宣天迎回国家的太子,嬴政在质子楼狠狠占有我,事后华服不整,将我抱至五驱车厢内,万众瞩目之下,我肩头裸露在外,齿痕满布,他站于城门相送。

    我在车厢中闭上眼。

    回忆起离别前,十丈软红,床前流苏晃荡,他咬着我的肩膀,含糊的说。

    [朕灭了燕,天下归一,看你还要回哪里去!]

    我当然,要回燕。

    握紧了双手,将手心抓破,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染红了满是麝味随意包裹住身体的华服。

    燕王喜二十三年,秦王政十五年,我回了燕都蓟。

    我在蓟浑浑噩噩躲过了五年。

    作为一个太子,父王在位二十几载年事已高,必定担起国家重任,在蓟宫里,处理国事之外的有多时间我都会看着外面的大街,怀恋我的童年。

    我虽在赵为质,但当时燕非常强盛,有着与赵国皇孙一样的待遇,整日吃穿不愁,不必将国家生死危命挂在眼前,当做自己脖子上的一条白绫。

    但这就不可避免的,我会记起少年嬴政。

    年少的嬴政,小脸总是布满灰尘与青紫,那是打架所致,因为他的身世,他的母妃是一位商人送与他父王异人的,嬴政出生在他母妃跟了异人的第八个月。

    连他母妃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是谁的孩子。

    众位质子自持身份高贵,总会欺负这‘杂种’,几乎每天都会有人找他麻烦。

    我在一边看着,也不插手,等他被人打,又打完了人,再上前为他包扎。

    那张软糯的脸上皱的像个包子,眼神阴鸷非常,却乖乖的等我上药,与我说那些人都是帮怂货。

    我无数次在思考那个当年那个少年,成了如今这般凶狠的模样。

    究竟是他努力成长的错,还是他母妃不知检点的错,或是他父王胆小懦弱的错,亦或是……我的袖手旁观?

    但终归,他从杂种变成了秦王。

    燕王喜二十八年,秦王政二十年,秦国统一六国的兵锋已达易水,直接威胁到燕国的安全。

    我收起了那份惆怅。

    国家危难时刻,不可谈及儿女情长。

    我的臣子们说。

    [国有一刺客唤荆轲,能一刺绝后患]

    我的双手在宽大的云袖里捏做一起,手心掌纹被劫,流出暗色血液,我坐在殿上,目不斜视。

    望着宝殿打开的殿门,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望着这燕国的一片江山,望着万千燕人子民。

    [善]

    荆轲领着秦武阳带着樊淤期首级,与燕督亢之地图,于易水上而歌,壮烈勇士,誓不负重托,誓拼死一搏。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我看着钻入马车的荆轲未回头张望,毫不留恋,仿佛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带着广大燕民的期望凝成手里一卷地图里带着剧毒的那把见血封喉的宝剑。

    易水上很冷。

    我将手袖拢在一起,不自觉的握紧双手,不知道是为了谁叹息。

    [哎……]

    忐忑一月余,终于从埋于秦的探子口中得知刺杀的结果。

    于殿上刺杀,破秦王衣角,未见血,荆轲被刺十余剑,身亡,故,荆轲刺秦计败。

    我眼前一黑,直接倒在蓟的宫殿之上昏迷不醒。

    那时我就知道,燕国必灭。

    燕王喜二十九年,秦王政二十一年,秦军击败太子丹的军队,占领燕国都城蓟城。

    我和父王逃到了辽东,背后是穷追不舍的秦军。

    我为燕国付出了一生,最后,却得到脖颈上一个碗大个疤痕。

    我父王——燕王喜杀了我。

    他从军帐外进来,手提着三尺青锋,松弛的褶子布满一脸,面目狰狞,骂道。

    [竖子,有尔,朕的江山才绝的如此早!]

    他忘了我生下来就被送去做质子,从三岁,做到二十多岁,从赵到秦,为他的政权操劳,守卫他的子民。

    我没反抗,一如当年离开秦咸阳。

    我当然,要回燕。

    既然燕之将覆,那我便与燕同生同死。

    燕王喜提着太子丹的头颅,将其装在一个檀木盒里,快马送于秦军,望以此熄秦王政被刺杀之怒火。

    秦王政看后,将盒子抱在怀里,下令攻击燕国最后的领土。

    燕王喜三十三年,秦军俘虏燕王喜,灭亡燕国。

    秦王政二十六年,统一六国,称始皇帝,身边各国美色如云,却从未立后。行至任何一处,皆携一木盒。

    檀木盒老旧,却因人时常用手指摩擦而泛着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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