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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烟城记

    有城名水烟,多雨亦多痴人。 这里人人皆有故事,或长或短,或喜或悲或平淡,皆是我所述《水烟城记》 这里所记无主角与配角,你以为的配角,在另一个故事里,也许又是主角。 这里所记有名或无名皆是我笔下人物。 望诸君喜欢。

    记红粟(11~12)

    小说: 水烟城记 作者:千君大人P 字数:1694 更新时间:2019-09-21 19:58:36

    (十一)

    吾先有时卖东西也会路过风月坊,红粟会笑眯眯的从他那里买很多胭脂,分给楼里的姑娘。

    他很感激,这人在帮忙。

    虽然那个穿着红衣张扬艳丽的人总说:“你可要记着我的好。”

    可他只说说,从没求过回报。

    他对他是真的好。

    吾先对母亲说这些的时候,母亲躺在床上,微笑着握住他的手:“请红粟来家里吃顿饭,谢谢他吧。”

    黄昏微雨,吾先背着箱子卖了许久货物,行至风月坊,他停了脚步。

    朱红色的阁楼上绑着各色的彩绸,黑瓦衬着后院绿盈的杏树,俗与雅相合的地方,恩客来来往往,喧杂热闹。

    思付片刻,吾先还是走了进进去。

    二楼偏左位置的房间里,张员外正用白纱蒙着眼趴在地上,直往坐在桌边那人的衣裙下钻,一幅色令智昏的模样,配上满脸模肉,看得人直泛恶心。

    张员外也不知怎么的看上了红粟,近几日正缠得紧。

    红粟抬起赤脚便踩在那脸上:“爷莫急,红粟今日乏了,明日再来吧。”

    脚下的人却转而抬手握住他的脚踝往嘴边凑,舔了舔道:“唔…美人的脚真香,你说什么是什么,听你的。”

    “哈哈,真乖~”

    红粟笑着用手轻拍了拍张员的头,心里却寻思着怎样快些将脚移开,今晚一定要好好用花瓣泡一下。

    这时,有人来敲门:“粟儿,现在方便吗?”

    是桃梦。

    红粟看了眼像狗一样舔着自己脚的人,楼里这种事常有,被桃梦看了也无妨。

    便将右手放在桌上撑着头,再用左手倒了一杯酒喊到:“桃梦姐姐,你且进来吧。”

    桃梦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红粟腰似无骨地半倚在桌上,被一个恩客抓着脚踝,白嫩的脚趾被那恩客舔舐啃咬着。

    红粟笑起来,眼角眉梢媚态百生,活生生是个妖精,伸手在那恩客头上倒了杯酒,娇声道:“张员外,唔~奴家都被咬痛,真坏~,这杯罚你。”

    酒水顺着张员外的头发流了下来,滴在红粟的脚上,换来更疯狂的吮吸噬咬。

    “咳…咳,粟儿你……”

    “怎么了?”红粟抬起水雾涟漪的眸子,幽幽地询问桃梦,像是责怪她的大惊小怪,却在看到桃梦身后那人的时候,惊得站了起来,扫落了桌上的瓷杯。

    那人也明显被眼前这一幕吓住了,身体发着抖往后缩,扶着门框近乎慌乱地逃出房间。

    吾先真的被吓着了,脑里闪过的全是那活色生香的画面。

    那样充满诱惑、摄人魂魄的红粟,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知道红粟是风月场里的人,可他从来没有想过红粟会……更没想过会是两个男人。

    红粟行事太磊落,也从来不会与他谈这些,以致于他都忘了,红粟是身处风尘的。

    (十二)

    吾先被红粟拦住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发着抖的。

    “你……都看到了?”

    吾先点了点头。

    “害怕吗?”

    吾先点了点头,又立刻摇了摇头。

    红粟轻笑,低叹一声:“傻子。”又伸出手打算安抚他。

    吾先却如惊弓之鸟,后退一步躲开了。看到红粟衰伤的眼神时,他觉得自己可耻。

    但也就一刻,红粟便收敛了神情,换上平时的笑容。

    “你觉得恶心。”说的人是肯定的语气,吾先却摇了头。

    吾先清楚的明白那种情感不是恶心,他只是害怕,他害怕刚刚看到那一慕的自己。

    有种炽热的疯狂像似是被身前的这个人点燃,刚刚他有一瞬的冲动,想踢开那个所谓的员外,自己伏身在这个人裙摆之下。

    存着这样龌龊心思的自己,陌生到让他害怕。

    红粟却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一个哑巴,不会说话,怎么能奢望别人懂他。

    所以红粟只是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他,唇角一勾,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冷冷道:“风月坊并不欢迎清高客,客官还是早些离开吧。”

    不,不是这样的!

    吾先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将他抱住,任红粟如何用力去掰那双手也不放开,直到满手是血也紧攥着。

    “吾先!你有病吗!放手!”

    回答他的只有某人从喉咙里发出的气流声,“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哭,他不由得软了下来。

    “放手吧,我给你纸墨,把你想说的告诉我。”

    这才放开了。

    张员外被扰了兴致,也离开了房间,一时间,屋子看起来又乱又糟。

    红粟的拿出纸笔,放在桌上,又替吾先磨了墨。看着吾先伤痕累累的手,不由得懊恼自己刚刚下手太重。

    他只是…太生气了。

    他怕的东西很少,吾先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一想到他会嫌弃自己,会恶心自己,他就控制不住情绪。

    何况他和张员外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愿意这么陪着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玩,只是因为他出手大方罢了,而自己…从来没有像这样渴望钱过。

    因为…他看了一眼正在写字的人,就这样看着他在写字,都想去抱住他,近乎疯狂地痴恋着他。

    他呀,真的太想和这个人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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