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向天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两个人都狼狈地很，看着那张哭的很丑地脸，倒尽了胃口。

如果不是余生受了伤，估计他直接就出去了，因为是在桌子上，向天又没有留情，那白皙的胸膛都磨破皮了，腰胯已经紫了，至于身后那个地方，更是红肿得厉害。

简单地给人清理了一下，又从枕头下拿出之前买的药膏给涂上，向天就出去了，拿着很久没动过，落满了灰的烟枪在院子里抽烟。

娶了个汉子这事怎么也不能让阿么知道了，花了一大半的积蓄买了个夫郎居然是个汉子，阿么知道了估计病情会更严重。

虽然昨天余生在他的威胁下答应了不会跑，会老老实实的做个小哥儿，但是谁知道呢，昨天那眼神可不是假的。

抽了半袋子烟，天已经快亮了，向天把东西收好，去厨房烧水，新夫郎进门第二天是要给婆婆敬茶的，余生被他折腾的起不来，就算起得来也不见得会烧水，一副细皮嫩肉的。

等到水一烧开，向天就回房把受到惊吓的人叫起来了，把茶水塞给他，带着他现在阿么房外。

向天看了余生好几眼才推开门进去，阿么已经起来了，坐在床上不停地咳嗽。

“小天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陪陪你夫郎，刚新婚别冷落了。”向天阿么侧身看着现在外面，捧着茶杯地小哥儿，满意的点点头，他儿子的眼光比他好啊，当初如果不是他眼瞎了，怎么也不能让向天娶个破烂货，还不知道是被多少人穿过的破烂货。

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件事地时候，他差点气昏过去，可怜他家向天天天宠着那小哥儿，他又不敢说，怕向天知道了说他嫉妒儿媳妇，如果能安安分分地跟着向天过一辈子，给向家生个儿子，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可是哪里想得到对方居然到处勾搭汉子，没出门的时候和自己村子里地人乱来，出门了，做人媳妇了，还不老老实实，改掉那个坏毛病，哪里是能过一辈子的人。

后来向天把人休了，直到现在才又娶了个媳妇，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也后悔过，如果向天不把人休了，是不是那小哥儿也会改了，给向天生好几个大胖小子，他也做奶么么了，下去了也能无愧向家先人。

不过还好，向天又娶了个夫郎，就是这夫郎年龄有点小，才成年呢，向天都能做他阿爹了，也不知道他阿爹阿么怎么想的，青葱似的小哥儿也舍得，不过既然向天喜欢，他也不说什么。

“没事，阿么。”向天给阿么掖好被子，又给阿么梳好头发，伺候好了阿么洗漱，这才停手：“我去叫他进来敬茶。”

向天一出门就看到余生一脸不耐烦地站在院子里，原本上就没什么血色，这会看着更白了，被冷风一吹，有点咳嗽。

“进来给阿么敬茶。”向天对余生完全没什么好脸色，无视他痛苦地表情，愣是把人带了进去，进门地瞬间，脸上立刻换成了宠溺，甚至踢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看的余生一愣一愣地。

“敬茶。”向天借着给他整衣领在他耳边提醒他别发愣。

余生浑身一哆嗦，不敢再看他，不情不愿地走到前面，盯着地板看了半天，想着昨晚向天的粗暴，咬咬牙袍子一撩，直直跪了下去，把手里的茶杯举过头顶。

“阿么，请喝茶。”

向天阿么满意地看着余生，伸手接过茶杯喝了口，从枕头底下拿出他陪嫁的金镯子送给了新进门的新哥儿，说了点祝福的话，就累了。

向天出了门，又是板着一张死人脸，看着余生的不情愿，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余生瞪了他一眼，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转身回去了，躺在床上想着偷偷跑出来之后发生的事，泪珠子就忍不住地往下掉。

当初怎么就一定要跑出来呢，结果被人抓了，放东西一样卖了，之前还以为买他的人知道他是汉子，就会放过他，结果却把他当成小哥儿用。

向天把早饭煮好了，刚想叫余生出去吃饭，就听见房间里细细的抽泣声，顿了顿又出去了，把门掩上，转身伺候阿么吃饭。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使劲折腾你夫郎，那小身板，那里经得起你这蛮牛闹腾，这会是回房里发小性子了吧。”阿么看着向天涨红了脸，也不打趣他了，坐在歪在床上休息。

“阿么……”

“行了，阿么没事，你回去哄哄你媳妇，老夫少妻的，你夫郎心里头指不定多委屈呢，你多让让他。”

向天应了声，伺候好了阿么，去厨房自己吃了早饭，想了想，重新在米缸里抓了点米熬了个粥，还放了点准备晚上猪的猪肉进去，端去了卧房。

余生还是侧身躺在床上，拿被子蒙住了头，透过被子也能听到断断续续地抽噎，估摸着哭过头了，停不下来，还打着嗝，就像隔壁大婶家的小子犯了错，一打就哭，没一会整个村的人都听到了，最后哭得一脸鼻涕眼泪地，收不住声。

“吃饭。”把粥放在桌子上，看着余生听见他说话，把被子蒙得更紧了点，眉头一皱，转身就出去了。

余生听见门关上地声音顿了顿，悄悄地把被子挪开，看着紧闭的门，看都没看桌子上的粥，倒头就睡。

快中午的时候，向天才背着柴火从山上走下来，一路上遇到不少来砍柴的人，大家伙见到他就是揶揄他，取了个年少的小哥儿，有福气。

向天笑着没搭理他们，走到村头的时候，有小孩子流着鼻涕在村口搓手，大冷天的，雪虽然化了，但是地还潮湿的很，大人走路都小心翼翼的，几个小屁孩子已经摔得浑身是泥了。

“天叔，天叔，哥么儿跳水了。”

小孩子一见到向天，顿时一步三跌地跑过来，扯着个嗓子叫喊。

向天愣了愣，让村里其他人把小孩子带回去。

“行了，小天，你先回去吧，家里要紧，就你阿么和你夫郎在家呢，这孩子说话也不全，赶紧回去看看怎么回事。”比小天大几岁的向全长催促着，向天一听，把柴火一扔就跑回去了。

向全长无奈地摇摇头，顺手捡起向天的柴火，往向天家走去，汉子谁不喜欢老夫少妻的，问题是这老夫少妻，汉子是满心欢喜，那小哥儿哪里愿意，早些年隔壁村子也有一个，夫郎刚娶回来，还没过夜呢，就跳水了，没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