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你放开我。”余生有些不能忍受向天像抱孩子一样地把他抱在腿上，使劲挣扎想出去。

“别乱动。”向天拍了拍余生的屁股，见他安静了下来，这才给灶里添了把柴。

余生愣愣的，他长这么大都没被人打过屁股，这太侮辱人了，他要和这个老男人势不两立。

向天抓住他挣扎乱动的手，就那么看着他跟个虫子一样不停地扭动，然后猛地顿住，一脸惊恐地抬头看他，无奈地笑了笑，这事，还真怪不得他。

“都说了让你别乱动。”把人抱紧了，向天靠在余生肩上，平缓着粗重的呼吸声，眼里的情绪在火光下一清二楚。

余生都说他老男人了，自从休了哥儿之后，他也没找过人，更没去过那些纸醉金迷的青楼，有时候不受控制，也就是自己动手解决生理需求。

刚刚被余生一顿乱蹭，下面的小兄弟“唰”地站起来了，正顶在余生屁股中间，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成亲的那个晚上。

虽然说他是粗暴了点，但是那种感觉，真的让人食髓知味。

余生张了张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瘪着嘴，老老实实地让他抱着，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是真怕向天不管不顾地乱来，那天晚上他痛苦得死去活来的，除了心里上的不能接受，身体上的痛苦更是记忆犹新。

这辈子他都不想再经历一次，在同是汉子的人身下承欢，不仅难堪，还很屈辱。

这些天余生都在刻意的不去想那天晚上的事，现在感受到屁股中间那散发着热度和威胁的玩意儿，脑子里就控制不住的回想，整个人呆呆的，像个木头人一样。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厨房里只能听到火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暖暖的火光打在人身上，没多久就把余生身上地寒意驱散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改变了，但似乎又没有。

最后，余生还是用向天烧的热水洗了个澡，洗完之后，向天拿着衣服也进去了，老半天才出来。

余生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向天居然用和他用同一桶水洗澡，真是不害臊，然后捂着跳得有点快的胸口，看着裸着上身进来的向天，脸上通红一片。

向天从小就是做农活的，身上的肌肉很结实，看着很迷人，尤其是刚洗完澡，向天还没擦干，上面挂着不少水滴。

臭流氓，嘟囔了一句，余生硬生生收回眼神，这么冷的天还不穿上衣，想要去勾引谁呢。

睡觉的时候，余生还是和向天隔着距离，裹着被子睡在里侧，背对着向天，只是在向天吹熄了灯，掀开被子躺下来的时候，身体僵了一下。

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除了因为春天而活跃起来的一些虫子在屋外叫着，只能听到对方浅浅的呼吸声。

两个人都没睡着。

余生紧张地躺了一会，然后偷偷地转身面对着向天，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还隔着距离呢，他就感觉向天的呼吸好像打在了他脸上，痒痒的。

“别闹。”一把拍掉余生捏着他鼻子作怪的手，向天重新给他塞被子里，睡个觉也不老实。

虽然看不清向天的脸，余生还是死死地看着，脑子里全是刚刚见到的画面，这个臭流氓的身材比他好多了，结实的肌肉，真让他羡慕。

想着想着，就觉得气氛有点不一样了，或许是因为春天了，大晚上的，那些虫子都不睡觉，出来进行繁殖后代的大计，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不一样的气息。

向天正要睡着，就感觉到身边的人在动来动去的，然后他的被子突然被掀开了，一个人猛地扑到他身上。

余生有些紧张地压在他身上，向天接住他，入手的是光滑的肌肤，双手上下一摸，怀里的人不着寸缕。

向天一个翻身，凭感觉看着余生，试探性地压下身体，能感觉到余生的紧张还有害怕。

“你……”余生像是才反应过来，顿时觉得全身都在发烫，死死地抓着向天地胳膊不敢动弹，明明觉得这样子的事情是很屈辱的，他怎么就自个儿脱光光，投怀送抱了呢。

“你轻点。”最后余生只说出这么三个字，说到底还是那晚的情事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让他有点害怕，而且身上的人给他的感觉太过强烈。

余生觉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事，明明不想再经历这种事的，他还记着这个老男人的账呢，或许是身体里住了个魔鬼，支配了他。

向天做这事并不温柔，甚至是有些粗暴的，余生皱着眉头，本不应该是两个汉子应该做的事，这会身体里被他这么一通乱来，疼得紧。

过了最初的莽撞，向天终于稍稍找回了理智，虽然看不到余生的表情，但是他知道一定很疼。

俯下身去亲吻余生咬得紧紧的嘴唇，待得他放松了下来，更加大了力度撞击，愣是把余生即将破口而出的叫声堵了回去。

后来不知道是碰着哪里了，余生僵硬的身体顿时放松了下来，体内对于他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排斥，向天便知道是找着地方了，只是那地方毕竟不常碰得到，只好尽量放轻了动作。

“疼吗？”向天贴着余生的耳朵，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虽然和着汗味，但是比起他们这些种田的农民来说，到底是好闻的。

“还……还好。”余生有些不适应向天这么亲昵的动作，对于自己为何要这样做还没有答案，有些不知所措地抱住了他宽厚的背。

手一碰上去全是汗，滑的厉害，根本抓不紧，余生只好夹紧了向天的腰。

向天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有一瞬间愣住了，他以为余生会骂他的，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答案。

不知为何，对他有了些疼惜，亲了亲他的嘴角，后面的动作还是没有只顾着自己了。

不管如何，这一晚是极尽的缠绵，到最后余生是抽泣着在向天怀里睡着的。

一切东西都在悄悄改变，就像酿酒，一开始把所有的东西装在罐子里，大家伙谁也看谁不顺眼，到了某个临界点，就悄悄的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