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公子这是怎么了？”秦灿迈进门，小柯紧忙上来搀扶。

“没事。”

“奴才一会去给公子拿鸡蛋来，敷一敷也好。”

“好。”秦灿坐在案前，这巴掌印甚是明显，红晕一片。

小柯拿着鸡蛋裹上帕子，轻轻在脸颊滚动。

“公子好些了吗？这是陛下动手了？”

“原是我在陛下身边说错了话，不怪陛下惩戒！”秦灿眼中蓄了眼泪打转，天子脚下，没有一个人敢委屈在脸上。

“公子，陛下身边的韩公公来了！”

“快请进来！”

秦灿示意小柯收起帕子和那鸡蛋，起身迎接。

边起身时边用衣袖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奴才见过公子！”

“韩公公好！不知韩公公何事？要亲自跑一趟！”

韩安德挥手叫小太监上前来，小太监手里的铜匣精致万分，随即打开来，是一银柄玉滚。

“陛下知道公子受了委屈，特赐了这玉滚给公子，用这玉滚按摩脸部，可常葆青春，容颜永驻。”

“秦灿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灿叩谢过，眼神平淡如水，送走韩安德。

小柯随即换了这玉滚，“公子，这玉滚触手生温，乃是上等好玉啊！”

“陛下赏的东西自然没有差的！”

过晌，秦灿又被传去伺候，高琰正在习字，秦灿于一旁研墨。

高琰的字苍劲有力，气势磅礴，一定是自小打下的底子，秦灿心疑，若是陛下从小不学无术，这习字看书上怎会有如此深厚的底蕴？

“寡人的字如何？”

“陛下的字浑厚高古，气势恢宏，秦灿受教！”

高琰冷笑一声，但秦灿知道，他满意这个回答。

“拿去烧掉！”

秦灿研墨的手停下了，“陛下……”

这字写的着实不错，可与当代几位大儒比较一番，他为何叫烧掉？

“这字烧掉可惜了……”

“寡人让你烧掉就烧掉！早起的耳光没让你记住是吗？”

“陛下恕罪！”

秦灿将纸卷了，交到韩安德手里，看着那纸张化作灰烬。

“陛下，秦灿想向陛下讨些东西，不知陛下可否答允？”

“你说。”高琰将笔一扔，溅的那纸页竹简尽是墨滴。

秦灿的身子瑟缩了一下，“秦灿想求一些古书，闲暇时打发时间。”

“这是小事，晚间我叫韩安德给你送去。”

“秦灿多谢陛下！”

“北陵王到！”

秦灿心下一愣，谢过恩后竟呆在了原地，直至高佑进殿。

“奴，秦灿见过北陵王殿下！”

“公子请起！”高佑流连的目光久久落在秦灿的身上。

“臣弟给皇兄请安！皇兄万福金安！”

“哈哈哈！”高琰刺此刻的笑声，像是变了一个人，轻薄不堪。

“皇帝你看寡人刚得的美人如何？”

高佑看了秦灿一眼，随即收回目光。

“这小美人儿在朕的龙床上卖力的很呐！”

高琰的话叫秦灿唰的脸红起来，忙垂下头去。

“皇弟，以后多多指教！”

高琰阴森的语气，实在让秦灿颤栗不已。

“皇弟，寡人累了，你，跪安吧！”

越是聪明的人，越是不会说出来，尤其生在帝王之家，秦灿都深谙这一点，可实在想不通高琰的意思。

“你也跪安吧！”高琰的语调冷了下来。

“陛下……”

“怎么？你见惯了寡人暴戾的样子，不习惯？”

秦灿不知该如何答话。

“晚上准备好，寡人去看你！”

“是，秦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