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

“师父，你只有我一个徒弟吗？”攥着木楔蹲在地上。这小平房太过凄凉，晴雨川猜测自己是这些年来第一个踏进来的外人

莫星辰停下手中的锤子，说时不以为然：“不是，你还有个师兄。天生放荡不羁爱自由，也不知道浪哪去了。前几年还会不定时寄信给我，现在已经断了联系。”

“那师父，你一直自己一个人吗？我就没有师伯和师叔吗？”清雨川开始好奇打听师门。

莫星辰停下手中活计，一提起自己就莫名惆怅：“我吗，你师祖就收了我一个徒弟。”

对那位从未见过的师祖，晴雨川莫名好奇：“师祖他……是什么样的人？”

“嗯。”莫星辰思考后，用两个简洁的字概括道：“好人。”

“就这样？”清雨川差点白了自己师父一眼，这说的也太笼统了吧。

“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我忘得也差不多了。”莫星辰含含糊糊说：“那，我想想……你师祖是，一个死心眼的好人？”

明显的不确定语气，晴雨川小声嘟囔：“那是你师父，干嘛问我……”

埋头修理武器架的莫星辰，轻轻敲了下小徒弟的脑袋。

一直以来莫星都刻意遗忘过往的一切，以至于当晴雨川问起时，她竟一时回忆不起。回忆不起死心眼的师父；回忆不起恬静的司徒暮卿；回忆不起调侃的李玄；回忆不起冷漠的溯遥……回忆不起，黎梢。

那些人都在渐渐流失的时光中，模糊了面容。

【醉】

“诶，前几天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黎梢大清早站在莫星辰的小平房外嚷嚷：“让我做你师兄，师兄给你买糖葫芦。”

“滚。”睡眼惺忪推开大门，莫星辰阴恻恻吐出来一个字。

黎梢把住要合上的大门，侧身挤进院中，愤愤说：“做我师妹有什么不好，咱们师门阳气太盛，还没个女孩子呢。”

“不去。”莫星辰斩钉截铁拒绝。进了黎梢师们那还得了，她可见过黎梢的师兄们都怎么管教师弟，总结起来就是“打”。

黎梢皮糙肉厚抗得住，莫星辰可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为什么？”黎梢厚脸皮，跟着莫星辰死缠烂打。

“不为什么。”莫星辰回道。

“到底是，为什么？”黎梢又问。

“你又是，为什么？”终于是被问烦了，莫星辰拽住黎梢耳朵大声反问。

“我……”平时歪理一大堆的黎梢顿时哑言。

对呀，我是为什么？

黎梢没有深入想过，他只是想要莫星辰做自己师妹。

打第一次见到这个小丐萝，黎梢就想陪着她。不想看她伤心，不想看她孤独。得到好玩的物件也会第一时间和莫星辰分享，因为她欢笑时墨黑的瞳中像是碎入了星辰。

这些黎梢都没有告诉莫星辰，他只是递上去一串糖葫芦，坚定说道：“因为，我可以照顾你。”

莫星辰一愣，打量黎梢滚满尘土的上衣，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灰扑扑。

莫星辰摇摇头说：“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