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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夺心术

    树无心可活,那么人无心呢,是否可活? 千昭不知,被辞渊剜去半心,自己竟还能如行尸走肉一般苟延残喘。 可笑吗?千般万般求不得,到底全都赔了进去。痛到锥心泣血,才能大彻大悟。 “千昭,我需要你。” 是要我的心吧。 “千昭,你可以走了。”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对么。 “千昭,你离不得我的。” 呵… “辞渊!我这里撕开来就只有个血淋淋的洞,没有心!你若再纠缠不休,我必做出比死更惨烈的事!你大可一试!” 心术最夺命,无情是伤人。

    第十八章 妒心

    小说: 夺心术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数:2300 更新时间:2019-04-25 15:08:52

    千昭知道自己这样很懦弱,可是没来由的,他想逃避,不想再见到那些人。

    明明是受害者,却像做错事的人一样。

    知鹤疑惑地想发问,可是看到千昭那副鸵鸟的德行,就很识相地闭嘴了。只是这时,突然一个过分热络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千昭。”

    知鹤抬眸去看,瞧见两个侍女服侍着着一个绝色的妙龄女子,掐银丝鸢萝花裙,既不艳俗,也不过于素淡。一张姣好的容颜如火一般明媚。

    这幅模样,很容易让人对她心生好感,毕竟人都喜欢美人。只是那一双媚眼实在看不出心思通透,可知正是个厉害角色。那女子看着知鹤,扶了扶步摇:“我养病这许久,今日觉得身体利落些便出门走走,倒是遇见了你,别来无恙啊?”

    一听这话,知鹤了然,想必这就是那个所谓的鸢矶郡主了。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自幼就是个人精,只瞄一眼就看得出来,鸢矶是来者不善,何况自己已然知晓那些前尘往事,更是对这蛇蝎女人唾弃到不行。

    千昭见着左右是躲不过去了,索性也就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郡主倒是安康。”

    “自然要安康,”鸢矶面色红润,似笑非笑,“承蒙你的半颗心,我怎会有碍。再说,辞渊照料得我极好,自换心之后,毫无异样呢。”

    千昭紧紧攥着拳,极为勉地站着,额头上已经出了一些汗。鸢矶就这么微笑地看着他,像是在磨着他的生命。见千昭不适,她故意掩唇惊呼:“呀…我险些忘了,看你这般只怕是伤还没好全吧?真是可怜见的……要不,你同我回冥祭司,我让渊为你再看看。”

    这话本说的倒好听,千昭明白那话里有特别的意味,讽刺而讥诮,他淡淡地说:“郡主,我这副潦倒,皆是拜你所赐,所以,还是收回你的虚伪吧。”

    鸢矶收了笑,冷冷打量千昭:“真没想到,身上缺了块肉,脑筋儿倒是多长了一根。”

    千昭苦笑,不想再说,知鹤却有些气不过,拦在千昭面前:“你这女人还真是恬不知耻!你小心一些罢,省得下回再犯病,只能去屠夫那儿买猪心去。”

    千昭噗嗤一声笑出来,鸢矶身边的两个侍女也有些绷不住,一时竟扫了鸢矶的面子。这么市侩俗气的骂腔,也只有久浸集市的知鹤才说得出来,换了鸢矶,只怕向来都没人敢对她如此粗鲁,而她自己,更是不可能撕了自己的华贵姿态。

    她挑高声音:“哼,罢了,我还不至于同一个以色侍人的下人置气。”

    “以色侍人?”知鹤玩味地摇摇脑袋,“依我看,你此刻连想以色侍人的机会都还没有吧?”

    这话像是打在蛇的七寸上,鸢矶脸一阵白,一阵红,显然是被知鹤说中了反驳不得。知鹤心中一乐,顺杆而上:“果不其然呢,我道你何以这么咄咄逼人,原来是嫉妒作怪。嘿,这倒有趣,你且说说,究竟是辞渊不行,还是你媚术不到家?”

    “你!”鸢矶对他怒目而视,仰着一张小脸,咬着下唇杏眼带毒。她这样的模样,居然也还是好看的,若是再多个眼泪出来,必定让人起恻隐之心。可惜在知鹤和千昭眼中绝无此意。

    身旁的淰淰急忙跳出来护主:“郡主,咱为何自贬身价同这些人说话,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莫让司主担心。”

    鸢矶正了正脸色,直接擦过那二人朝前走,在经过千昭身边的时候,停不下来,咬咬牙,阴测测地撂下最后一句话:“你我的孽债,可还没完呢。”

    千昭抿了抿唇,听着鸢矶的脚步声走远,长吁一口气,拉了拉知鹤的衣袖。

    “走吧,我们回家。”

    ………

    鸢矶回了冥祭司,先是回了自己的寝殿,躺了半刻钟,又忽然传药呼痛,只说心口不适。

    侍女将辞渊请来时,她正倚在羊毛软榻上轻轻喘气,看起来温柔,清雅,婉约,可怜。

    辞渊搭上脉搏淡淡地说:“不是养的好好的,为何出门?”

    鸢矶低头绞着手帕:“我觉着好些了,想亲自买些料子,天热了,给你做件夏衣。”

    辞渊收回手:“不必,你只需顾好自己便是为我省心了。”

    一旁的淰淰很及时地在此插嘴:“司主,郡主是一心念着您的。其实今日奴婢陪着郡主逛了一日本也无事,可是回来路上偏偏遇上了那个叫千昭的,横冲直撞,还找了个下三滥的蛮人来气郡主,这才不好的!”

    “淰淰!休要胡说!”鸢矶佯装发怒,挑着婢女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才扮起白脸来:“渊,没什么的,你莫听她胡说,千昭只是有些马虎罢了,我想他必定是无心的……”

    她将话里的分寸把握地很好,不替千昭开脱,而是用一句“马虎”来暗暗定了他的莫须有之罪,又成全了自己的大度。

    辞渊定定地看着她,面无表情,也不说话,让鸢矶觉得手足无措,脑子里将自己的话捋了一遍,没觉着哪里出了问题。

    这时,辞渊起身了,吩咐煮药的小厮几点注意的,便朝鸢矶轻飘飘瞥了一眼:“用不着你替他解释,他在我近身伺候两年,我知他本性良善。你容易受惊,养好身子之前,还是少奔波吧。”

    鸢矶笑着答应下了,可埋在被子里的手却慢慢收紧了几分。

    辞渊一走,淰淰端上补汤,甜嘴说道:“郡主,司主心疼你的,我一说你病了,他便忙赶过来了呢。”

    “我要的可不只这一点,你没听他方才的话么,看起来是为我着想,我倒听出些维护千昭的意味来,呵。”若是有人在此,定会被这平日里温柔可亲的佳人面上的阴狠吓一跳。

    “郡主多心了吧,要我说,司主顶多也只是有些愧疚之意罢了。”

    “但愿如此。”鸢矶直起身子,总是觉得不安。她视千昭为威胁也不是没有由头的,虽说辞渊接近千昭是有所图,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辞渊待千昭,并没有想象中的干净。

    最要紧的是,千昭身边那个令人讨厌的男人说得不错,辞渊待自己向来守礼,这令她无比焦躁。

    凤尾花色的指甲挠破锦被的刺绣,生生毁了绣娘的苦功夫,却让鸢矶心里有一瞬解气的畅快。她压低声音,格外魅毒:“看来,我得抓紧时间了。”

    ……

    鸢鸣殿外,辞渊在往栢梵殿走的路上,停下脚步,二指一挥,便见一道烟雾凭空升起,忽又幽幽散去,一个挺拔的人影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低头单膝跪了下去。

    “司主,召枯臣有何吩咐?”

    辞渊抬手示意他起身回话,开门见山:“他在哪?”

    傅枯臣不解:“请司主明示。”

    辞渊揉了揉眉间,睁开眼又是清明得很:“千昭,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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