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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重锦官城之蜀相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自从杜寰当上了皇帝,还是喜欢和从前的太傅,现在的丞相白璞唱反调。可不管吵得怎样厉害,白璞只要轻哼一声,杜寰立马就怂了,因此有了个“从谏如流”的好名声。可是跟在身边服侍的小城子一日说漏了嘴——陛下哪敢不顺着白丞相啊,白丞相若是生了气,那惩罚陛下可是承受不来的。 这是一个师徒手牵手抓坏人牵红线的欢脱故事~ 既是逃不掉,夫子陪我君临天下可好?

    拾贰 我饿了

    小说: 花重锦官城之蜀相 作者:落萧遥 字数:2221 更新时间:2019-04-25 15:11:14

    “时辰还早,先习字吧。”

    现在杜寰对白璞是说什么听什么,乖乖就坐到了书案前,铺开洒金宣,一方端砚里只有些残墨,杜寰拿起一边的新墨慢慢研磨。一时间屋里氤氲起淡淡墨香,和着暮春的熏熏南风,分外醉人。

    “夫子,父皇和你说了些什么?”

    白璞坐在一旁拿了一册书卷,眼睛却只看着研墨的杜寰出神,听到他的声音居然还愣了一下,才道,“陛下说过些日子让我带你除去历练一番。”

    杜寰一时间没听懂白璞的意思,愣愣地看着他,白璞觉得他这幅模样可爱得很,放下书来耐着性子把杜鸿的意思传达了。

    杜鸿说楚、越联盟,难免会动摇原本相安无事的中原各国,说不定还会对蜀国构成威胁,因此让白璞和杜寰暗中去探探虚实。白璞虽为太子之师,可是也只是谏议大夫,蜀国以外的人都不识得他,是最合适的人。带上杜寰一来不耽误杜寰的学业,二来也是对他的一种磨砺,毕竟君主可不是光会讲道理就够的。

    杜鸿这一番打算不可说不合理周到,可是杜寰一下就发现了端倪。

    楚、越两国在中原各国中实力最弱,结盟也不过是为了保全自身罢了,原本对于蜀国来说没什么要紧的,如今这样岂不是有些奇怪?

    杜寰把自己的想法和白璞说了一下,白璞早上见杜鸿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杜寰,自然没怎么思索就应了,如今再一想,果然是有问题。

    “君心难测,陛下这么做总是有理由的。”

    杜寰腹诽,人家皇帝的心难测是因为人家城府深重,而他爹是因为太不靠谱。可是白璞都这么说了,杜寰也就不再计较了,和白璞一起出门总归是一件好事。

    这么想来,他又想起了柳棉的话,他喜欢白璞,这他就承认了,可是,白璞真的也会喜欢他吗?他看了低头看书的白璞一眼就慌忙转过脸去,脸上火烧似的红。

    “怎么了?”白璞忍不住抬头的时候看到杜寰似有些不对劲,起身走了过去,“可是病了?”

    一只凉凉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杜寰的心似要跳出来了,他害怕被白璞察觉自己的心意,将那只柔柔的手拉了下来,“我没事。”

    白璞看着杜寰连看都不看自己,总是有些失落,可是正如慕娇娥说的,孩子大了总会有自己的心思,他管得那么多其实不合适。

    他兀自深思,杜寰却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偷偷抬眼一看,正看到白璞略有些受伤的眼神,心像被谁揪了一下。“夫子?”

    白璞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很快调整好情绪,笑道,“你先练字吧,马上就可以用午膳了。”

    眼看白璞就要走了,杜寰鬼使神差地拉住了他,或许正是白璞方才的眼神让他有了些触动。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可是真正喜欢过一个人的人肯定会懂。

    茫茫草野中忽现一朵未绽的花,猝不及防的惊喜掩盖了由来已久的孤独。这是什么花,为何开在这,是否有主,何时绽放......太多的未知像疯狂蔓生的野草,缠绕在心上,难以开解。可是却总忍不住怀有期待,期待着花苞有一天可以开出花来,刚好是自己想要的模样。

    “夫子......”

    杜寰从后面抱住了白璞,白璞身体一僵,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

    杜寰想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白璞,他突然想去赌,一败涂地也义无反顾。白璞可以感知到杜寰的紧张,他的心跳也随之加快,期待着发生什么,潜意识里又觉得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杜寰抱他抱得这么紧,让他不由得就有些妄想。

    环在白璞腰间的手上突然覆上一层温暖,杜寰的心漏跳一拍。然后脑子全部都乱了,告白这回事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他只知道问自己: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来着?

    “我......”该死,“我饿了。”

    原本美好的气氛就这样烟消云散,白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是很失落,也有点庆幸。万一杜寰真的是那个意思,他该怎么办,难道两情相悦就可以枉顾伦常了吗?

    他转过身摸摸他的头,“你先习一篇字,马上就可以用午膳了。”

    杜寰低了头,什么也不说就坐了回去,白璞松了一口气,他感觉到了,所以柳棉的话根本就不可信。夫子他,明明就不能接受。

    五月初七,忌动土,宜出行。

    锦官城东城门外正有一队车马停在那里,正是即将离京的白璞和杜寰以及一批大内高手,都扮作商人的模样。为了不声张,杜鸿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安排送行的仪仗,却也有些舍不得自己的儿子。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离开他,不过他看上去倒是很高兴。

    杜鸿带了几个近臣来送行,不过说些客套话。杜寰发现柳棉似乎不在,以他杜鸿近乎变态的占有欲,这倒是不寻常,刚想开口问,就见城里一骑绝尘而来。

    飞马上一袭张扬妖冶的红衣分外惹人注目,马在车队前停下了,果然是柳棉。

    他看见杜寰一脸笑意,杜鸿却铁青了脸,“你来做什么?”

    柳棉只是看着杜寰,道,“殿下离京,我来送一送。”

    说罢打马上前,暧昧一笑,“我前几日赠与殿下的东西,殿下可带了?”

    杜寰知道他是指那个玉瓶。他原本是不想带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柳棉说要随身带说得很是郑重其事,说不定是什么厉害玩意。再者这玉瓶也好看得紧,他在最后还是让小城子放进了行囊里。

    他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这时提那做什么。柳棉道,“带了就好,那可是我一片心意呢。”

    这话味不对,杜寰看他爹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忙拉了白璞就上车。

    一行人去得远了,杜鸿一把把柳棉从马上扯了下来,“你送了他什么?”

    柳棉吃痛,却依旧笑得妩媚,“一件体己物,难对陛下说。”

    杜鸿简直气得要发狂了,他就是看柳棉整日里对杜寰念叨来念叨去才想把杜寰扔出去,谁知两人居然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

    “你的心只能在我这里。”

    杜鸿抓紧了他的手腕,柳棉也不免皱了皱眉,“我本就是风尘中人,淫乱成性,陛下何必强人所难?”

    “他是我儿子!”

    “放我出宫。”

    果然,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还是只想着这个吗?杜鸿一向或是运筹帷幄,或是吊儿郎当的脸上显出一抹颓丧来,看得柳棉心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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