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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员恶人

    【正经版】   风水师一语成谶,说家里会死一个人,说死就死。   季星南不信邪,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至此,一件件恶事浮出水面。   “所有人都不干净,偏偏生了一副善良的面孔。”   面对凶手,季星南痛苦的闭上眼睛。 【甜甜甜版】   那位冷漠如机器人的白修言,见季星南毫无头绪,居然主动凑过来,冰凉凉道:“像你这样不出三天,尸骨无存。”   梦中,白修言见到初恋,跪着说:“我把你的信物弄丢了,你随便怎么我都行。”   季星南躲在被窝里,悄悄拿着信物嘀咕:“还好我把东西偷偷拿回来,只要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就不会有黑历史了!!”   床上,季星南崩溃:“东西还给你,啊……你,你快拿出来啊……!!”

    第十二章 墓碑

    小说: 全员恶人 作者:疏安 字数:3020 更新时间:2019-09-21 21:11:23

    季星南咬着牙说:“我当然知道邀请还是从他的手上发出来!”

    白修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季星南凉凉说:“但我不相信我妹妹会干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也请你不要用最邪恶的想法揣度她。”

    白修言冷漠道:“高锦文触碰了这个家里其他人的利益,为的怕不是她自己的利益。”

    “我妹妹手下一没产业,二没人脉,她只是个骄纵的大小姐,”季星南低垂着眼睛,目光中再次出现那抹血红色的裙摆,“还有一点,我们马上是去祭拜她的墓地,死者为大,还请白先生嘴下留情些!”

    白修言一点都没有被他的激烈情绪所感染,他打了个哈欠,又抬了抬眼镜,语气懒洋洋的:“冥顽不灵。”

    季星南真tm担心他会疲劳驾驶。

    季星南压抑着情绪说:“既然你觉得她不干净,为什么要查她的死因?”

    “你就当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国家除去祸害吧。”白修言看了眼后视镜中一直跟着的黑色轿车,打了个哈欠嘴角扬起了一抹笑。

    白修言被他这大言不惭,相当不要脸的言论,给堵得说不出话,脸憋得通红。

    再看白修言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甚至想睡一觉的样子,季星南距离原地爆炸只差一点点。

    也就是只差那一点点,让他同样打起了哈欠,懒散的靠在副驾驶座上,闭嘴不和他争吵。

    只要真相水落石出,泼在高锦文身上的所有脏水就能被一冲干净。

    季星南就是有这点好处,他不会无限纠结于一个问题,争论一时的对错高低,时间会证明一切。也亏得了他这懒散的性子,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族里,悠闲的长到现在。

    虽然手上一点钱都没有……就是想卖身都卖不出去。

    季星南想到这里忍不住艹了一声。

    白修言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再说,在高锦文葬礼的那一天,邀请的人寥寥无几,大多也只是生意伙伴和关系没那么熟悉的亲戚。

    而且所有的来宾都是由应夏云这个续弦来挑选,虽然不会出现意料之外的人

    比如说右臂不灵活的陈绍祺。

    轿车缓缓驶向墓园的哨岗,白修言停车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保安直接放行,后面一辆车紧紧跟着,保安便以为是和白修言一道。

    眼睁睁的看着两辆车经过。

    季星南皱眉:“后面是什么人?!”

    白修言淡淡道;“陈绍祺,在鉴赏会遇到的。”

    季星南奇怪;“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白修言把车停下,道:“我告诉他的。”

    季星南一口气没上来,指着他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憋的脸通红,隐约还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

    “你,你你连死人都可以利用!”

    白修言幽幽%道:“那我现在和你说一句对不起?”

    季星南翻了个白眼,“艹”

    白修言就像没有发现,后面有一个人跟着,季星南也不往后面看,陈绍祺远远的走在他们后面,他的穿着打扮很平常,半点没有当时在现场会上看到的翩翩公子模样。

    反倒是穿了一件发旧的夹克衫,这种款式在几年前还算是新潮,放到现在未免也太过局促,再加上他不能灵活使用的右臂,远远看过去就像个墓园的管理人员,还是上了年纪的那种。

    白修言手捧着一束白花,季星南也捧着一束白花,她手上拎着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的是高锦文十分喜欢的香水。

    季星南静静地立在墓碑前,他心中苦笑的想:别人在墓碑前都是饮酒,就他一个独树一帜的拿个coco小姐香水喷来喷去。

    白修言出言嘲讽:“你这是赶蚊子么”

    他话音刚落,目光落在季星南眼角晶莹的泪珠上,眼前的这个少年身形意外的单薄,眼下乌青,神色疲倦,那一滴泪水更像是凝聚他身上所有的疲劳,落下的便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站起来。

    季星南当然没有理他,手上那瓶圆形的香水被他一下一下挥霍的只剩下浅浅的三分之一,淡雅的香味也变得浓郁,熏得人咳嗽。

    白修言自知话说的不对,只是轻轻的把一束白花放到墓碑前,静静的看着黑色的墓碑和年轻的季星南。

    白修言低声道;“节哀。”

    季星南看了看他,那滴泪终究没有滴下来,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在阳光下,他的眼睛里似乎藏着数不清的光点,脆弱又明亮,是黑夜里唯一的光。

    这束光隐隐照亮了白修言一片黑暗沉闷的内心,他难得温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对得起高小姐。“

    季星南轻轻道:“滚边上去。”

    白修言苦笑,耸耸肩,站在不远处,用余光观察躲在梧桐树后面的陈绍祺。

    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发出自己会去祭拜高锦文的这条线索,按平常来说这只是一条普通的生活分享,他的好友都能看到,其中就包括了没有参加葬礼的人。

    因为这是私人墓园,所以只有家族的人才能进入,不然只能跟随家族成员进入,就像如今的陈绍祺。

    只不过他是偷偷的。

    季星南没有说上一句话,就是静静的看着黑白照片上明艳的容颜,心中死死下定决心“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夕阳西下,白修言轻轻地说:“我们该回去了。”

    季星南收拾好情绪,默默的点点头,两个人离开黑色庄重的墓碑,原路返回,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实际上他们站到了一处亭子边上,私人墓园的设计很好,这里十分讲究风水,亭子,假山,池塘,应有尽有,若不是死气沉沉的墓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进入了哪个大户人家的花园。

    穿着旧衣服避人耳目的陈绍祺,从粗壮的梧桐树后探出头,左右观察,最后扑通一声跪倒在高锦文但墓碑前,痛声大哭,撕心裂肺。

    季星南和白修言面面相觑,季星南吸吸鼻子说:“陈绍祺是鉴赏会里的常客,高锦文也是,之前你说他们之所以被明目张胆的拿走那么多钱,是因为有证据在背后老板的手上。”

    白修言不忍心看他强忍镇定,拿出柔软的面巾纸放在他手上,这是他可以表达的最大善意。

    季星南看了看白修言,没有抹去眼眶中来回流转的泪水,反倒是把纸撕成长条在手上揉捏。

    白修言叹了口气说:“你的意思是高锦文也有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季星南说自己也很奇怪,“高锦文能有什么秘密?”

    白修言看着还在嚎啕大哭的陈绍祺,不得不说他哭得很悲伤,就像是要把灵魂也要哭出来,他那只不能移动的右手,更加让人觉得心疼。

    本该是出身世家豪族,却只能扮成工作人员穿上旧衣服,偷偷摸摸的跟在他们身后才能去祭拜这位朋友,说起来也是心情复杂。

    白修言没有继续看下去,直接离开了墓地,在车上,季星南疲惫道:“白修言,还有一点也非常可疑。”

    他说:“为什么要用古董呢?就算是仿制的,也需要费不少功夫,要叫我的话,不如直接设下赌局,赌客的情绪也更好控制。”

    白修言点点头,眼中露出赞赏:“如果是不得不使用古董呢?”

    季星南嘀咕:“为什么会不得不使用古董?”

    白修言没有回答他,行驶在大马路上,两个人去吃了碗拉面,期间白修言接到了一个电话。

    白修言放下筷子说:“我那个对古董有点了解的朋友,今天晚上约我们去见一面。”

    季星南道:“行啊,我没问题。”

    白修言回忆起眼前这个人在墓碑前死死被压制住的悲伤感情,至今都没有被发泄出来,而是一直蜷缩在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疯狂滋生。

    便是一阵一阵的担心。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说:“要不你回家歇歇吧。”

    这句话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点冷淡。

    季星南虽然没有好脸色,“这件事我也是有知情权。”

    白修言说:“你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你先去宾馆睡一觉?”

    季星南不明所以,皱着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修言张了张口,摇头“你饿吗,再点一碗面?”

    季星南用相当怪异,又戒备的眼神看着他。

    白修言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约定的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他们约在一家藏在巷子里的酒吧,在巷子的很深很深处,在店门口也没有任何装饰,季星南跟在白修言后面都差点迷路。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季星南苦笑:“白修言你怎么那么熟练?”

    白修言道:“有时会来这里喝酒。”

    白修言快走到店门口,停下脚步低声和他说:“在里面不要乱说话,和我呆在一起。”

    季星南心一下子就被提起来,感觉自己即将进入某个极为隐秘的黑暗世界,白修言紧接着又说:“也不要乱喝酒,小心明天就被拆开来卖。”

    季星南吓得怂成一团,白修言抓着他的袖子,缓缓推开了那扇破旧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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