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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员恶人

    【正经版】   风水师一语成谶,说家里会死一个人,说死就死。   季星南不信邪,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至此,一件件恶事浮出水面。   “所有人都不干净,偏偏生了一副善良的面孔。”   面对凶手,季星南痛苦的闭上眼睛。 【甜甜甜版】   那位冷漠如机器人的白修言,见季星南毫无头绪,居然主动凑过来,冰凉凉道:“像你这样不出三天,尸骨无存。”   梦中,白修言见到初恋,跪着说:“我把你的信物弄丢了,你随便怎么我都行。”   季星南躲在被窝里,悄悄拿着信物嘀咕:“还好我把东西偷偷拿回来,只要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就不会有黑历史了!!”   床上,季星南崩溃:“东西还给你,啊……你,你快拿出来啊……!!”

    第二十二章 雨中

    小说: 全员恶人 作者:疏安 字数:3103 更新时间:2019-09-21 21:11:24

    季星南全身沐浴在瓢泼大雨中,棉质的衣服贴紧在胸膛上,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却加强了对未来的感知,白修言半蹲在他面前。

    季星南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对于高锦文深刻的感情,但透过这层冰冷的外壳,他能感知到眼前这个人对真相的向往。

    季星南咽下心中的苦楚,从口袋里拿出记事本,撕下一张纸,在手中翻折成千纸鹤的模样,纸张在还未成型时就被雨水打湿,摸在手上滑腻又冰凉,白修言苦笑:“你在做什么?”

    季星南沉默,他的所有感情就像是地上飞扬的尘土,雨一打湿就粘连在一起,变得沉重,变得厚重,暗自发酵。季星南闻着雨水特有的水气味,把千纸鹤放在百合花边,深深鞠了一躬。

    他哑声道:“快到清明节了,祝你安康,祝……早日大仇得报。”

    白修言拍拍他的肩膀,他没有戴眼镜,所以能够清晰的看出他眼神中热切的关心,再往深处看似乎还有某种……急切?

    雨下个不停,很快又重新糊湿了两人的视线,啪嗒啪嗒的打落在亭子和竹林上,也打落在黑得发亮的墓碑上,若是平时季星南估计会抑制不住心中翻扬的悲伤与遗憾,用哭声把灵魂都呕出。但这次不一样,他一把抹过脸上的雨水连同泪水,踩着被雨水灌湿的鞋子,静静站在明艳的笑脸前,严肃又悲伤的弯下腰深深鞠一躬,再鞠一躬,再鞠一躬……

    然后他转身就走,留下纯洁无瑕的百合花,和他亲手折叠的千纸鹤,季星南一言不发的走在前,看都没有看柱子后面的陈绍祺。

    白修言担忧道:“你在担心什么。”

    季星南动动嘴唇,欲言又止,沉默半晌后挣扎道:“如果不是为了引那家伙出来,我们还会来扫墓吗?”

    白修言沉默了。

    季星南面朝天空任由雨水拍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还有些刺痛,渐渐呼吸都变得困难,他道:“抱歉……和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白修言与他一起缓慢的往前走,他们的衣服全部贴在身上,粘腻潮湿,就像沉重的枷锁,不论动与不动都束缚住他们每一个动作。

    白修言苦笑道:“在今天之前,你有空来吗?”

    季星南一愣。

    白修言拍拍他的肩膀说:“高锦文希望能找出杀害她的凶手,我们正在做这件事情,扫墓只是个形式,不是吗。”

    季星南沉默了很久才郑重点头。

    目光放到一直尾随他们的陈绍祺身上,他虽然手上拿着长柄雨伞,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一直抓握在手上,他穿着一套休闲的风衣,但这衣裳完全没了往日的潇洒飘逸,被雨水打得就像只湿漉漉的长毛动物。

    头发软趴趴的贴在额头上,遮盖住了他的表情,季星南站在不远处的竹林中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靠在青翠碧绿的竹子上,纤细的竹子完全支撑住他的体重,柔韧性极好的,只是微微弯曲,清新的泥土味在半空腾起。

    陈绍祺一步一顿的走到墓碑前,扑通跪倒在地,季星南深刻记得在他们第一次扫墓的时候,陈绍祺也是如法炮制,在他们后面偷偷祭拜,那时他的哭声撕天裂地,听得人心脏颤抖。

    季星南和白修言对视一眼,两人又观察了一会儿,只见他还没有要走的迹象,直愣愣的跪在墓碑前,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泪水和雨水混杂着滴落在积水中,没有知觉的右手手臂突兀的垂在身侧,看起来又狼狈又落魄。

    但不管是白修言,还是季星南都清楚记得,陈绍祺是来自富贵人家,他花天价买下釉里红梅瓶,随即又砸碎在垃圾场里。

    这样一个出身高贵的人,居然光明正大的祭拜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行,只能用一种近乎折辱的方式跟在他们的车后面,而今年雨伞都不能撑起。

    对世事无常的感慨?对爱情的动容?季星南通通全都没有,她悄无声息的站到悲伤过度的陈绍祺身后,重重拍下他的肩膀!

    “!!!”陈绍祺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巴张着说不出一个字,任由雨水直接落入口舌中,季星南见他甚至在微微颤抖。

    “你,你,你——”陈绍祺目光躲闪,一个劲的往墓碑边缩。

    季星南在鉴赏会的时候见过这个人,真当是翩翩佳公子,不管是气质还是长相 穿着都一眼让人看出他的不凡来,在现如今……

    季星南一把扣住她的肩膀不让他动,低声斥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陈绍祺抿着嘴巴不说话。

    季星南手下用力,一把把他拽到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前,扣住他的下巴逼他直视高锦文,季星南手上力气大,陈绍祺的下巴已经青紫一块,但比起肉体上的痛苦,她心灵上的焦灼更上一层。

    季星南点点冷淡极了,白修言站在一边没有出声,只是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长柄雨伞,把它撑开,覆盖在两个人的头顶。

    雨水,不落了。

    但他们的衣裳,早就湿了个彻底。

    季星南低喝:“说话!”

    陈绍祺眼球凸起,不敢直视黑白照片,牙齿磕碰,颤颤巍巍:“这,这还用说吗,这里是私人墓园,我根本就进不来……”

    季星南嘴角扯出笑:“你可放屁吧,你就当真打听不到我家再联系方式?非要用这种恶心人的手段混进来。”

    陈绍祺咬着牙不做声,黑白照片上吃吃笑的女孩,是曾经他心头追逐的挚爱,可……

    陈绍祺道:“你们家的人,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过。”

    季星南点头,对这个回答不意外。

    他道:“高锦文得了艾滋病,是在龙听会所染上的,你也经常在那玩,而且又一同去过鉴赏会……”

    季星南心中不确定,但语气坚定:“你就是传染源吧。”

    季星南能感受到手下的身躯一颤,季星南一脚踹向他的肚子,陈绍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也不反抗,右手手臂毫无生气,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

    季星南又踹了一脚,别看他整天失眠精神不好,但一个成年人的力量完全可以想象到,这两脚下去陈绍祺差点半条命都没了。

    陈绍祺趴在地上喘息,两天在雨水中,他不敢去看墓碑上的照片,只是弓着腰,一言不发,死气沉沉。

    季星南还不解气,双拳紧紧握住,他的妹妹,他唯一的妹妹,这个家里唯一可以和她惺惺相惜的人!居然被人玷污,得上了艾滋病,这是多绝望的一件事……季星南根本想象不出来那位小天使一样的女孩,在得知这消息时会有多震惊,多绝望……

    季星南刚要抡起拳头揍他,白修言微微侧身挡在他的面前,他手上撑着长柄雨伞,让雨水不至于落在两人的头上,季星南抹了把脸才发现。

    但是衣服已经湿了,要这伞有何用?

    白修言打着伞慢慢走到陈绍祺面前,他道。:“陈先生,又见面了。”

    陈绍祺抬眼去看他,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两人在何时见过,他掩盖住眼底的疑惑,沙哑道:“是我对不起锦文,我对不起她。”

    白修言在季星南不解的目光下,伸手拉他起来,白修言淡淡道:“逝者已逝,这件事情……该翻篇了。”

    季星南皱眉,但他没说话,他知道白修言有自己的打算,并且相信他。

    白修言在陈绍祺不解的目光下,低声道:“能在这墓园里遇到也是缘,高小姐曾经的感情我们没有资格去评判对错。”

    说到这里,陈绍祺痛苦的神色微微好转,他低着头,沉重道:“是我对不起她……”

    白修言拍拍他的肩膀,打着伞坐到凉亭里,他道:“不如这样,我们交个朋友,到时候如果你想来扫墓,约上我们一同去就是,我想高小姐也不希望看到你偷偷摸摸的样子。”

    陈绍祺重重地点头,深以为然,颤抖的握着白修言冰凉的手,感谢之情无以言表。

    在离开私人墓园后,白修言和季星南两个人湿哒哒的,坐在车里,谁也没工夫想这车子的后续保养有多麻烦,季星南点上根烟道:“你就不怕这样深夜遭报复。”

    季星南是个很保守的人,再加上这是他妹妹的墓地,在他的印象里在这种地方除了悲伤,不能表露出其他的心思。

    白修言苦笑道:“我真希望你妹妹半夜来找我,告诉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什么错综复杂的谜题。”

    季星南看着窗外,静静说:“你为什么要和他交朋友。”

    陈绍祺显然忘记了白修言和他在鉴赏会有过几面之缘,白修言现在和他加好友的是另一个账号,隐藏的不可谓不深。

    白修言道:“既然能在鉴赏会上认识,那肯定就是有把柄握在开办鉴赏会的人手里,陈绍祺像个偷情似的和高锦文互相交往,这很不合常理。”

    陈绍祺是高门大族出身,高锦文同样也是,虽然他是作为养女的身份,但得益于家主的偏爱,她从来都不比人低一等。

    两个人简直是门当户对,为什么要隐瞒?

    白修言道:“陈绍祺的把柄,是不是和高锦文有关?”

    季星南疑惑道:“高锦文的把柄呢?她也是鉴赏会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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