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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君手

    爱有果?恨有因。万物无界,玻璃拌糖。 旧事已往,何人念念不忘,或悔还恨,都埋葬! 我曾负重荷踏千山,桃树俊郎红衣披。为世负人去,来生定相依。 前期:淡漠攻V开朗受 后期:霸道正经攻V邪气骚媚受

    第四章:碧玉青衣柳相映

    小说: 执君手 作者:人空 字数:3607 更新时间:2019-09-23 01:40:33

    说出来后扶桑子大喘气,戚风卿捂住他地嘴巴,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戚风卿放开手落荒而逃。

    黄昏的晚风有些许凉意,无情吹过扶桑子。他站在哪里,不动不走。低声道:“就知道会这样,以后看见都避开的吧?烦人。”扶桑子踢开一块小石子,悠悠继续走着刚才没走完的路。

    小路尽头是一间屋子,三两个长宁门生正在忙出忙进。扶桑子走过去,到门口停住,戚风卿在里面,看他样子是在查看中毒的门生,扶桑子转身回了住所。

    他推开门,就见桌子上有两坛酒。打开闻了闻,:“好酒。”拿起来喝却忽然停住了,:“算了算了,有伤在身。”不能喝酒索性就睡觉去了。

    戚风卿喝一口茶,重重放下茶杯。抬眼看莫子仓一眼,又拿起茶杯喝。莫子仓就纳闷了,怎么突然想起来来找自己喝茶,说一起喝茶谈心嘛,是经常的事。这次这样欲言又止,光喝茶不说话,他倒是第一次看见戚风卿这样。不过想想——是因为半月软期限快到了吧,也不知这次扶桑子能不能带回点什么。

    “莫兄。”戚风卿喊道,语气些许无力与无奈,头未抬。

    “何事戚兄但说无妨,不必压于心中。说出来,或许能想到办法。”莫子仓与戚风卿先是认识几年的好友,后才与他一起创建长宁山派,私下还是习惯当初那般叫唤。

    戚风卿叫了之后停顿片刻,莫子仓耐心等他。多年好友莫子仓自然了解一些他的品性,俞是压着他说,俞是难以开口。戚风卿道:“若是有办法能解半月软,可是有个条件....”戚风卿又停顿了,似在犹豫说还是不说好。

    “若两个男子,在一起走着,是不是很奇怪?”戚风卿还是未正眼看他,幽幽道。

    有解药之人莫子仓下意识就想到——扶桑子。两个男子一同走在一起,这个问题莫子仓摸不着头脑。哈哈笑道:“戚兄这是什么问题,两个男子,那我与你一起闯荡江湖那时,可奇怪了?”

    戚风卿苦笑,是啊~都问得些什么,他们走在一起怎会奇怪。只是,真的不一样。也不知那人是否是一时兴起,闹着玩的,若真是这样就好了。想到陌桑子的认真样,戚风卿就隐隐害怕。

    莫子仓起身往戚风卿喝干的茶杯里添茶水。:“那人说有解药就一定有了吗?戚兄可查清楚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戚风卿细想,自己就一心想着‘以身相许’,和解药在他手里,怎就没想,解药是否真的存在。

    从住着中毒门生的屋子来这里,已是黄昏到夜深。戚风卿起身道别,:“夜已深,莫兄弟也歇息了吧,告辞。”

    送至门口,莫子仓回屋关上门。关于世间所说的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他自然也有所耳闻,本这些世俗之事不该将戚风卿牵扯到其中。但是看着戚风卿的神情,又是问两个男子;又是面带羞红。莫子仓就无缘由想到那个方面去,实着也是被自己惊了。

    戚风卿看着并排的房屋,终是去敲响扶桑子所住地房屋。扶桑子迷迷糊糊打开门看,喜地一笑。:“戚道长,何事?”他不好意思再叫道长哥哥。

    “你真的有解药?”戚风卿开门见山道,眼神有些避着他。

    扶桑子想着百血草还在屋里花盆栽着,进去扳下一叶。拿给戚风卿看,:“这是能解半月软的草药,若是不相信可以去试试。”

    戚风卿点头,试试也好。

    夜深中的灶房,一盏烛灯映着两个人的身影。火炉上煮着扶桑子所说的解药,两人无言,连细小地呼吸声都能清晰听见,夜风拂动竹林沙沙作响。戚风卿呼吸声格外粗快一些,扶桑子就当在自己身旁紧张了。

    扶桑子侧身看看旁边坐着的人,总是不注意多看了两眼,怎么看都喜欢。却见他嘴唇泛白,眼睛无神,坐的凳子都是一只手撑着,尽管他用的是扶桑子看不见的另一只手,但从身形不难看出,再加上粗重的喘息声,他竟然没发现戚风卿的一切反常。

    扶桑子握着戚风卿双肩摇晃,戚风卿才抬头看他,竟是一副无力欲倒的样子,扶桑子可不会认为是困出来的。:“你怎么了?戚道长。”

    扶桑子拉过手把脉,神情一怔,:“何时中的半月软?”

    戚风卿无力道:“你说你能解它,我就来试试,看看是否真假。”

    如此不放心他吗?宁愿以身试险,万一真的没有解药怎么办?:“傻子。”

    “既然要试药,现在可否能喝了?”戚风卿道。扶桑子起身去拿碗,突然没了支撑戚风卿摇了摇,差点坐不稳。

    扶桑子倒了一碗药汤在碗,细心吹冷,喂到戚风卿嘴里。戚风卿喝下去微微还有点烫,刚好现在的情况喝是温暖的。扶桑子将人拉进怀里靠着,过了不久,戚风卿脸上气血回升,已能自己动了。

    看样子毒是解得差不多了,扶桑子也放了心,:“毒已解,那条件?”

    “就没有其他选择?你为何非要...”解药与自己,戚风卿心里看哪个更重要了。他看向那药汤,若有所思。

    戚风卿拔剑刺向扶桑子,思叶挡了下来。:“你骗我。”戚风卿道。

    扶桑子微微看向别处,戚风卿趁这时再出剑,两道不同剑光的打作一团,青白两色剑光交相辉映。打斗中扶桑子不想伤害到戚风卿,一直往后退,直到提翻火炉,戚风卿定在那里。

    “戚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戚风卿运动真气至剑,挥过去。这一剑不同刚才,戚风卿生气了。扶桑子为了避免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也运动真气至剑挡了过去,不料戚风卿的琼华直接被打飞,稳稳地插|入墙壁。

    戚风卿不可思议看向扶桑子,再看自己的剑,目光有微怒溢上。扶桑子看着思叶剑哭笑,你怎么就这么没分寸呢。

    “道长哥哥,你听我说,我是不小心的。”扶桑子道。

    戚风卿垂下眼眸,盯着撒一地的药汤。去墙壁抽出剑,平静道:“思叶是把好剑,在你手里也不算浪费。刚才...对不住,是小道动了歪心思。还有药吗?”

    “那,以身相许?”扶桑子试探问他,自己关心的还是这个。

    “扶桑公子不嫌弃就好,我要看到半月软从长宁消失。”戚风卿眼神坚定。这就是代表同意了?扶桑子扔下思叶,大步过去按住戚风卿的手,吻上嘴唇,戚风卿睁大双眼。

    嘴唇缓缓离开,余温还存留唇边,只是浅吻,没有深入。扶桑子满意笑了,:“戚哥哥,你的剑不叫琼华的吧,咏什么?”

    戚风卿就算是一把年纪,也受不了这么亲密的称呼,比什么‘道长哥哥,还让他羞耻。:“是叫琼华,咏清是我胡乱取的。”

    铸剑时琼华是戚风卿父母取的,他不喜欢这个名字,说叫咏清好听,而他父母不允许,无戚氏风范。虽然族人都不同意,戚风卿私下还是叫它——咏清。

    戚风卿挣脱扶桑子束缚,跑出去,怕多待一会儿,扶桑子又该怎么为难了。到门口停下,背对着道:“别忘了药。”快步离开。

    扶桑子捡起思叶弹弹剑身,今晚哪里还睡得着,煎药去。

    第二日,中毒的门生看到扶桑子煎的药就怕,说什么打死也不喝,扶桑子无奈道:“不喝就等死。”上次怎么说是他不对,其实也是为了让他们吐出血液里的毒罢了,怎就成了坏人?

    戚风卿喝了一碗示众,掌门都喝了,自然也放心了不少。可以说在长宁山上,谁都能怀疑会害他们,就掌门不能怀疑,无从怀疑啊,掌门为人有目共睹。

    喝了汤药到了下午时分,已经有大半人都好了。莫子仓却忧心忡忡担心戚风卿。

    毒解了,门生得救了,戚风卿难得把眉头舒展开了。扶桑子看着这已经口头承诺的媳妇到手了,越来越喜欢不得了,眉头不皱了,愈发俊秀了。

    有了那么层关系,吃饭时戚风卿也没有再依着扶桑子的喜好。饭桌上多了几道清淡菜,扶桑子吃饭就是大口大口,几下一碗就没了。吃饱了没事干就看着戚风卿吃,看他细嚼慢咽,慢条斯理。:“我能叫娘子了吗?”

    戚风卿抬眼看一眼,继续吃饭,眼神告诉了他——不能。吃好了戚风卿正襟危坐,道:“明天我要去一趟曈阳城,参加修界比试大会。可能要十几日才回来,你和尚裘好好照看长宁。”

    才能光明正大看娘子,才几天啊就要分离。扶桑子拍桌子道:“我也要去。”

    “不行。”

    第二日到了江河渡口,三两只小船停留在此,这里人口不多,也没有什么水上生意往来,只是些接人渡河的农家船只。老友早闹着长宁山脚下小镇的桑葚酒好喝,这次会在大会上遇见,戚风卿打算先坐船到小镇买酒再去。

    扶桑子死活要去,莫子仓看向戚风卿,眼神仿佛在说:你看着办。

    将人拉到一旁比较隐蔽的草丛后,看着扶桑子满满都是无可奈何。:“长宁需要有人照看,我和子仓都不在,你好好看着长宁那帮弟子。就别去了,比试大会又不是什么好玩的,打打杀杀。”

    这还不好玩?扶桑子挑眉。:“独守空房的感觉不好受。”委屈道。

    戚风卿脸一下红到耳根。:“已及弱寇,还像个小孩子胡言些什么鬼话。此行不便带着你,听话,回去吧。”听着像哄小孩的语调,不过他愿意哄,扶桑子当然求之不得。

    扶桑子把前发挽去后面,朝戚风扶伸出半边脸,抿嘴笑。戚风扶四周环顾了下,凑过去亲一口,刚刚触及便收了回来。“那我看着你上船,总可以吧?看你走了我就回去。”扶桑子道,得了便宜乐开花。

    戚风卿捂着脸随意点头,胡乱答应。:“嗯,嗯。”走了出去,莫子仓向他招手,表示去了。

    人其他都已经上船,就差戚风卿,戚风卿登船,,扶桑子望着船只越行越远,他沿着岸边一路奔跑。

    戚风卿坐着看远方,艄公大声唱起棹歌。想着莫子仓临行前话:“要去曈阳城了,这些年你所做的,他们也该安心了吧。”

    戚风卿独自“嗯”的答应一声。忽闻有笛音破空之声传来,船夫停下歌唱,微抬高斗笠四处观望。

    戚风卿起身看向岸边,正正对上。一身青衣翩翩青年,口中吹奏一支竹笛,笛音幽幽撞击青山。清风拂柳,柳絮飘扬,衣袂翩跹。

    直到船影模糊不清,扶桑子才放下竹笛,看向船只消失的方向最后一眼,一笑转身,负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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