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录
  • 简介
  • 收藏

    渣妻攻略

    虐夫一时爽,追夫火葬场,生子。 【CP:纪岚予×萧齐】 表面看是古耽权谋,实际就是西宁侯和襄亲王的爱恨情仇。先虐攻后虐受。 排雷:文风古早,剧情狗血,生子。 受前期真的渣,攻前期真的惨。 ◎但火葬场都会虐回来!!! 非典型追夫火葬场,攻受双洁,HE。

    第七章

    小说: 渣妻攻略 作者:未必满座 字数:3743 更新时间:2019-09-22 12:26:39

    醉梦楼是皇都最有名的勾栏。

    萧齐为了完善自己这幅放浪形骸的闲散王爷形象,常常招摇过市的来此“寻欢作乐”。实际上,他不过是去里头听几出戏,喝点酒茶罢了。

    老板娘隔着老远就在小阁楼上瞅见了这熟悉的车马,飞快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亲自出门去迎。

    “哎呦我的爷,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刮来的,”老板娘带着几个水灵的姑娘小倌围着萧齐坐了一圈,亲自给萧齐捏起了肩,“自打王爷大婚后,咱们这醉梦楼就快揭不开锅了,原以为以后再也见不着您了呢。”

    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绢抹起了眼泪。

    萧齐笑而不语,心想,都揭不开锅了,那你是自割腿肉养着这群莺莺燕燕的吗?

    “爷,今儿个来点什么啊?”老板娘停止哭穷卖惨,毕恭毕敬地等着萧齐发号施令。

    萧齐把腿敲上一边的长凳,闭上了眼睛:“老规矩。”

    老板娘提着嗓子一吆喝:“好嘞,叫一壶峨眉碧潭飘雪,再备一出《长生殿》。”

    两个小倌捏肩,两个丫头捶腿,萧齐开始认认真真地品茗听戏了。

    角落里一桌人无声地观摩着这一切,一直从上午盯到太阳快下山,见萧齐还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大有在此包场三日夜的架势,才付了钱,不动声色地消失了。

    .

    ——豫亲王府,小雪飘飘。

    萧熠举杯笑道:“皇上此次怎么没带着十一弟来,还有八弟,八弟他身子不好,冬天泡泡汤泉,岂不美哉?”

    萧炎嗤道:“老八那个身子哪能出的了门,老十一跟朕称病好几天了,也不见人影。”

    “八弟是老毛病了,”萧熠若有所思,“怎么十一弟也抱恙了?”

    萧炎揉着太阳穴道:“你听他瞎扯,他称病,那纯粹是想跑出去疯玩了。都二十的人了,成了家也不安分,朕还不知道他?”

    萧熠眯起眼睛:“皇上若是此番政务不忙,可在臣府上多待几日,这汤泉温热养人,冬日驱寒效果甚佳。”

    萧炎笑道:“大哥有心了,眼看该到年关了,也就这几天还能好生歇歇,朕就有劳大哥多招待几日了。”

    “皇上说的哪里话,”萧熠亲自给萧炎倒了杯酒,“皇上能圣驾亲临臣府邸,已是臣三生有幸。”

    夜幕降临,豫亲王的寝殿里还燃着一丝幽微的烛火。

    白日出现在醉梦楼的身影,此时正附在萧熠耳边低声问:“王爷,今晚动手吗?”

    萧熠摆了摆手,轻声道:“再等等。”

    那人又问:“那要是他走了怎么办?”

    “不会的,”萧熠显得胸有成竹,“还有我让你去看着的人,你确定他真的去那地方寻乐子了?”

    那人点点头:“千真万确,奴才看的真真的,不会有错。”

    萧熠攥紧了拳头捶了一下身下床榻:“哼,老祖宗打下的江山,就要让这些败家子挥霍了去了。”

    这一夜,细小的雪片不停地飘落。

    萧炎踏踏实实地在豫亲王府里睡起了大觉,萧齐还在醉梦楼喝茶听戏,白天那几个人盯着的时候,他已经睡够了,养足了精神,此时正耳聪目明的清醒着。

    兵分两路的禁|军也已经分别自南北两方出了城,正一起往西郊绕。

    纪岚予、徐钦一行人也已经赶到了金城,约摸还有四日就可以回到皇都了,暂时歇在一处驿站里。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所有人都精心打着自己心里的算盘。

    唯有凤禧宫里的烛火,因宫婢们皆无暇顾及,突然熄灭在了烧完后的一滩红色的蜡油中。

    半个时辰前,纪清愉正倚在贵妃榻上给还未出世的孩子绣小肚兜,有一做內侍打扮的人来凤禧宫送碳,上前对皇后说了几句话。

    纪清愉隐约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却因隔着一层纱帘瞧不清楚,不待她细想,她手里的银针就猛然扎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纪清愉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那人说:“豫亲王起兵谋反,皇上在豫亲王府遇险。”

    宫婢们眼见着鲜血自皇后身下汩汩涌出,皆慌乱不堪,有人去扶皇后,有人跑去传太医。

    双胎本已是格外凶险,皇后又因受了刺激,惊惧晕厥,比太医先前算好的日子提前二十天分娩了。

    这夜,太医院正是院判秦平当值,闻讯,秦平当即赶到凤禧宫,不出半个时辰,其他太医也都到齐了。

    太医、稳婆、宫婢皆忙作一团,一碗碗药汁送进去,一盆盆血水端出来。

    秦平那和他同在太医院任职的小儿子秦世涵急得头上的汗珠都来不及抹:“取车前子、当归各一两,白芷、冬葵子各三钱,再取枳壳、白芍各一钱,以烈酒煎两碗。”

    宫婢们忙不迭地应下,即刻就跑去煎药。

    却被秦平厉声拦下。

    秦世涵据理力争:“父亲,皇后娘娘身怀双胎,又是早产,现已脉象弦涩,必然产力不足,若不用催产药激一激,小皇子如何能拖得起……”

    “小皇子要保,皇后娘娘就不用保了吗?”秦平剜他一眼,“你这药下得这么烈,皇后娘娘千金凤体,如何承受得起?”

    随后,秦平又温声吩咐那些准备去煎药的宫婢们:“取白术三钱,人参、甘草、茯苓各两钱,用三碗水煎成一碗,先活气血看看。”

    皇后疼的冷汗淋漓,已经有些迷糊,还是死死攥着身下的被单用着力,听见外面的争执声,她咬牙挤出几个字:“若是……必须要保……保小皇子平安无虞……你们……保……保小皇子……”

    宫婢给她擦汗的手忍不住发抖,哽声道:“娘娘是疼糊涂了才说这傻话,娘娘您一定要撑住,您和小皇子都会平安无事的。”

    皇后疼晕过去之前,含含糊糊地轻唤了几声:“娘……小予……萧……萧炎哥哥……”

    打算出宫去给皇帝报信的內侍皆被郑业拦下,绑在凤禧宫的院子里淋雪。

    “看来,你们都是不打不长记性的,那今天本宫就帮你们长长记性,”郑业吩咐侍婢搬了一张贵妃椅,亲自坐镇凤禧宫正厅前,在院子里训起了话,“你们知不知道,本宫上次不过是误扰了皇上同豫亲王谈话,就被皇上关了禁闭,你们明知皇上现下正在西郊的豫亲王府,竟然还敢跑去叨扰皇上,都不要命了吗?”

    突然,有一白纱掩面的女子从皇后寝宫的后窗里翻身跃了进来,宫婢们皆被吓得一惊。

    “是我,”来人摘下面纱,“你们有没有皇后娘娘的衣服,快给我一件。”

    宫婢们看清来人,齐齐行礼:“陈美人。”

    陈美人赶忙拉起她们:“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这些礼数做什么,快起来,给我找一件皇后娘娘的衣服。”

    宫婢们皆被皇后生产搞得又惊又忙,一时都有些懵,有一个机灵的,往旁边一指道:“那个,那一件行不行?”

    陈美人顺势看去,正是皇后今天穿的一件常服,上面已经被鲜血浸了大片。

    “要的就是这个,”陈美人拿起剪刀,飞快地从衣服上裁下了两片沾血的布料,“我想办法出去求援,你们替我打个掩护。”

    “什么人?”郑业发觉墙头上像是突然有个人影闪过,警惕地四处张望起来。

    “贵妃娘娘,外头冷,您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一杯热茶突然递到了他身前,郑业正忙着观望,心烦意乱的拂了一下袖子,广袖一挥,一杯热茶尽数洒在了他身上。

    “来人,给我狠狠掌她的嘴,”郑业勃然大怒,一耳光将那宫婢抽得从门口的台阶上滚到了院中的雪地里,“贱|人,你敢谋害本宫?本宫现在也身怀龙嗣,要是有一点闪失,你担得起吗?!”

    陈美人一路飞奔至侍卫当值所。

    “姐姐?”屋里两人对视一眼,“姐姐怎么来了,外头还下着雪,你怎么……”

    “陈欢,陈喜,你们俩都是跟着侯爷出去打过仗的,现在我要你们听我的立刻去做一件事,”陈美人尽量控制着语速的平稳,将刚才所裁的两片沾血的衣料分别塞给他们,“陈欢,你立刻出城,去找西宁侯,侯爷应该快回来了,见到他把这个交给他,说皇后娘娘难产身危,请他快快回京;陈喜,你也拿着,现在去西宁侯府找襄亲王,也是一样的话,叫他快进宫来。”

    二人明了事态严峻,立刻应道:“是。”

    陈美人也想即刻出宫,一摸身上竟然没带牌子,又急匆匆奔回到自己宫里,衣服都来不及换,取了出宫令牌就要走。

    侍婢见她急得脸都白了,拼命拉住她:“美人,您这是要干什么?”

    陈美人急得烈火焚心:“陈欢陈喜也是双生子,娘当年难产身危,幸有一妙手回春的名医开具一张药方,将娘和他们俩一起保了下来,我要回家去取那张方子,一定也可以救皇后娘娘的。”

    侍婢死死按着她:“美人您犯什么糊涂,您自己是出不了宫门的,您将地方写给婢子,让婢子替您去取。”

    陈美人片刻也不敢耽搁,当即提笔写下了地址。

    內侍拿了字条和令牌,即刻策马飞奔而去。

    .

    陈喜行至西宁侯府,却见府门紧闭,敲了大半天才有一老妇来开门。

    “我来找襄王爷,”外面还在飘着绵绵小雪,陈喜却急出了一脑门汗,“这么晚了,襄亲王不在侯府吗?”

    老妇思虑片刻:“王爷今儿个一早就出去了,不曾回府。”

    “那您知道他去哪了吗?”陈喜快急哭了。

    老妇摇摇头:“咱们做下人的,哪能过问主子的行踪呢,何况是王爷这样的身份,王爷去哪怎么会告诉我们?”

    陈喜一拍头:“好吧,深夜来扰,抱歉。”

    老妇见他又飞快地翻身上马,忍不住问道:“可是王爷出什么事了?”

    “王爷没事。”陈喜飞奔而去。

    纪母颤颤巍巍地摸到了门口:“怎么了?”

    老妇忙扶住纪母:“小姐,没事儿的,回去吧。”

    这老妇曾是纪母在母家的乳娘,伺候了纪母一辈子。

    纪母知道自己现在对谁而言都是个麻烦,遂也没有多问多说,乖乖地跟着老妇回屋了。

    只是,今夜,她的眼皮,始终没停过跳。

    陈欢换了三匹马,愣是用了不到四个时辰的时间跑到了金城的驿站。

    此刻还未到卯时,天刚蒙蒙亮,纪岚予刚刚洗漱完毕,准备用些早膳继续往回走。

    陈欢翻身下马,一眼瞧见了西宁侯,当即飞奔过去。

    纪岚予自然也瞧见了他,有些讶异地走过去:“陈欢?你怎么来了?你……”

    许是累得,许也是急得,陈欢扑通一声跪倒在纪岚予面前,冻僵的双手捧上那片衣料,声音沙哑地哭喊道:“侯爷,皇后娘娘难产身危,求您速速启程回京。”

    纪岚予一见那熟悉的绣花纹样,再一看那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当即就一阵发晕,险些没站稳。

    他连话都来不及对徐钦交代,当即就翻身驾上一匹汗血宝马,手中马鞭重重挥落,马儿像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

    而在外苦寻了一夜的陈喜,也终于在醉梦楼里见到了萧齐。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页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