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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妻攻略

    虐夫一时爽,追夫火葬场,生子。 【CP:纪岚予×萧齐】 表面看是古耽权谋,实际就是西宁侯和襄亲王的爱恨情仇。先虐攻后虐受。 排雷:文风古早,剧情狗血,生子。 受前期真的渣,攻前期真的惨。 ◎但火葬场都会虐回来!!! 非典型追夫火葬场,攻受双洁,HE。

    第九章

    小说: 渣妻攻略 作者:未必满座 字数:3717 更新时间:2019-09-22 12:26:39

    听见纪岚予的呼喊声,本要再次陷入昏迷的皇后竟奇迹般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陈美人坐在床头,让皇后斜靠在她怀里,她一边给皇后擦着汗,一边鼓励她道:“娘娘再用点力,产口已经开了四指,很快就会好了。”

    “好……”纪清愉努力点了点头,抓紧身下已经被扯乱的被单,又使了一次力。

    这时,跑进来的一个宫婢道:“娘娘,美人,皇上,皇上回来了!”

    陈美人小心地将皇后放到另一宫婢的怀里,对皇后道:“娘娘,您坚持着,皇上和西宁侯都在外头陪着您呢。”

    “我就知道……他……他不会有事的……”纪清愉听闻萧炎和弟弟都平安归来,终于放下心中大石,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萧炎一回宫就听闻皇后生产,直奔凤禧宫而来,进了宫院,看见雪地上的一抹刺目猩红,皱起了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是……”宫婢和內侍们都盯着那处,却谁也不敢先开口。

    纪岚予慢慢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磕了个头道:“回皇上,皇后娘娘难产身危,郑贵妃在此照料了一夜,自己体力不支昏倒了,恐是情况要不乐观了。”

    萧炎琢磨着他故意咬重的“照料”二字,心下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朕知道了,”萧炎挨着纪岚予,在门口坐下,“纪卿此番出使西域辛苦,待皇后平安产子后,再行封赏之事。”

    “臣叩谢皇上。”纪岚予直起腰身,慢慢站了起来。

    陈美人踱到院中,压低声音问陈喜道:“你方才怎么回事,我还没问你呢,叫你去请襄亲王,你怎么请了一晚上一上午都没请来,你……”

    陈喜做了冤大头,委屈叫苦道:“姐姐……这襄亲王昨儿个去逛醉梦楼了,我哪里知道他竟然……找了一晚上,今天天亮才寻到他人,他带着一身脂粉气,当然要先换身衣服再过来。可是谁知道他换个衣服要换这么久……”

    “你说什么?醉梦楼?”陈美人一惊。

    陈喜点点头:“是啊姐姐,我去的时候,王爷正被一群莺哥燕女围在软榻上听戏呢。刚刚侯爷也在……我总不能……”

    陈美人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压抑着心里的火气道:“纪家姐弟俩是多好的人啊,这是倒了什么霉,才摊上这兄弟俩!”

    “姐姐!”陈喜吓得一把捂住陈美人的嘴,“你不要命了,敢说这种话!”

    陈如意拂开他的手,沉下脸色道:“那你还不现在去看看王爷怎么样了。”

    “陈美人,”秦世涵拿着那张方子出来了,见皇上来了,先给皇上磕了个头,又道,“陈美人,您给的这张方子确实可用,只是皇后娘娘现在失血过多,待臣稍微调整几味药的用量,便即刻煎了药给皇后娘娘服用。”

    哪怕萧炎的后宫人已经很少,陈美人也依旧是非常不起眼的。

    她姿容并不出众,家世也不显赫,或许侍过几次寝,但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小小的美人。她常年呆在自己的一方小院里,养了一堆花鸟鱼虫,既不争宠,也不爱出来串门,慢慢地在宫里活成了一个透明人。

    此番皇后生产,她竟然能不管不顾地挺身而出,甚至公然反抗郑贵妃,倒是叫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萧炎若有所思地扫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

    陈喜再次来到侯府的时候,只见丫头小厮们正围着一个坐在雪地里的襄亲王苦口婆心地劝。

    有人给他往身上披大氅,有人给他撑着伞,更有两个侍婢直接跪在旁边劝他。

    “王爷,您有什么事就告诉婢子,您别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啊。”

    “王爷,雪地里冷,您快起来啊。”

    “王爷,您不为自己想,也为侯爷想想啊,侯爷知道皇后娘娘生产,一路飞奔回了皇都,若是再看见您这样,岂不是……”

    ……

    陈喜看见这幅场景,再想想已经嫁进侯府的萧齐还敢正大光明的逛勾栏,便知西宁侯必定是压不住他的,遂急中生智,上前道:“王爷,皇上已经回宫了,请您也过去一趟。”

    “是吗。”这一句果然说动了萧齐,不过他的声音仍就淡漠,“正巧,本王也有一事,想向皇兄请教。”

    身旁的婢子小厮们见他终于肯起来了,纷纷向陈喜投去感激涕零的目光。

    半盏茶后,收拾整齐的襄亲王,终于跟着陈喜进了宫。

    此时正是晌午,可天就是阴郁着不肯放晴,雪花时大时小,纷至沓来,地上的雪被车辙和脚印弄得散乱泥泞,又被新飘下的雪重新覆得平整光亮。

    及至凤禧宫,萧齐便径直走到了萧炎面前,沉声道:“皇兄,臣弟有要事禀奏。”

    纪岚予看着萧齐一幅丢了魂的样子,眼底还泛着点微不可查的泪光,当即拉过他微凉的手:“齐儿,你怎么了?”

    “你有什么事是比皇后生产还紧要的?”萧炎本就被一大堆事压得喘不过气,看见他这幅哭丧撞鬼的邪门样子更觉添堵,扫了他一眼便没有再理会。

    “臣弟有要事禀奏。”萧齐仍旧不改口,并从纪岚予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纪岚予心下也是乱如麻团,一时半会儿真看不出来萧齐这是经历了什么。

    萧炎斜他一眼,心下以为他是要说豫亲王谋反的事,便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跟朕过来。”

    到了一处偏厅,关上门,萧炎才道:“你有屁快放。”

    “皇兄,”萧齐缓缓从袖中摸出那几张药方,按在了桌上,“臣弟委实想不明白,为何南疆的叛贼乱党,会用北方寻常毒株所炼之毒去淬战刀的刃。所以,特此来向皇兄请教。”

    萧炎扫了一眼那几张已经被揉得有些发皱的破纸,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你最好别在这节骨眼上跟朕兜圈子。”

    “好吧,既然如此,臣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萧齐轻叹一口气,“母妃早逝,皇兄长臣弟整整十岁,臣弟自幼就是在皇兄看护下长大,臣弟知道皇兄是最疼臣弟的人。可是皇兄,您可曾想过,您给臣弟的东西,是否真是臣弟一心渴求的?您只知西宁侯对臣弟真心一片,可您却不知,臣弟与庄郎更是两情相悦两心相仪,您为了‘天下人的感想’,将臣弟指婚给西宁侯,可有问过臣弟愿不愿意?难道庄郎之死,当真是战场刀剑无眼的意外吗?”

    “够了!”萧炎怒拍桌案,“朕看你是下雪天路滑摔坏了脑子,你皇嫂现在正命悬一线,你夫君远赴千里之外,如今方才平安归家,你就一门心思的在这里为了个不起眼的寒贱家奴和朕大放厥词。朕教过你天家无情,何时教过你要狼心狗肺、血口喷人?”

    “好,臣弟明白了,”萧齐面不改色地点点头,“那想来,便是有人为了一己私利,做了些别有用心的手脚了。”

    萧炎被他这番胡搅蛮缠气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颅,怒不可遏地甩了他一巴掌:“朕现在没空和你掰扯这些废话,但你要是再敢如此胡乱揣测,污蔑你夫君,就给朕滚回侯府好好面壁思过,什么时候脑子里的病治好了再滚过来见朕。”

    萧炎拂袖而去,萧齐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他也顾不得擦,只是慢吞吞地把那几张药方子收回了自己袖中,也来到了院子里。

    纪岚予一见萧齐红着眼眶,嘴角还渗着血,立刻就和宫婢要了一方帕子来擦他嘴角的伤口,一边小心翼翼地怕弄疼他,一边看着他的眼睛问道:“齐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和皇上说了什么?皇上……怎么会舍得动手打你?”

    “你别管他,”萧炎没好气地看了他们一眼,“他自己犯病说疯话,朕教训他一下而已,叫他自己冷静思过去。”

    萧齐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往一处角落去了。纪岚予不放心他,叫人搬了两张凳子,将自己的大氅裹在了他身上,就这样陪他坐着。

    已经整整十个时辰过去,皇后的产口才开到八指。

    可她先前被灌了太多活血的药,失血过多,一直宫缩乏力,胎儿仍旧未下产道,一屋子太医以秦世涵为首,皆急得团团转,只盼着小皇子自己是个体恤母亲的,能自己出来。

    这时,有一宫婢慌张跑来,跪倒在萧炎脚下哭喊道:“皇上,皇上,我家主子他……他小产了……秦院判拼尽全力,还是没能保住贵妃娘娘腹中龙嗣……”

    她一边哭叫一边有意无意地扫了纪岚予几眼,萧炎却只当没看见一般:“秦平是你家主子的亲舅舅,又是太医院院判,若是他都保不住,那便是真的保不住了。只能怪你家主子自己福薄,朕又能有什么法子。送两幅补血药过去给他,叫他好生静养几月,这段时间,就不用出自己宫门了。”

    来报信的宫婢听闻此言,怔怔的跌坐在地,萧炎摆摆手,两个內侍将她架了出去。

    纪岚予看着那宫婢被拖出去的时候还狠狠地盯着自己,只当是没有看到,面不改色地陪着萧齐静坐。

    可他虽面上镇定,心里却早已急得火烧火燎,觉得在这里呆的每一刻都如坐针毡。

    每拖过去一个时辰,姐姐和两个小外甥的危险就增加一分。

    三条至亲的性命此刻还悬在一线上,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安心等待,却又无能为力,只感到千分万分的煎熬。此刻忧虑无人可说,更无人可感同身受,他只好轻轻握住了萧齐的手。

    萧齐的手指轻轻一动,竟没有再将手缩回,而是就那样任他握着,甚至还回握了一下。

    萧齐看着眼前纷纷扬扬的雪片,不免起了遐思,自己母妃生自己的那时,是怎样的光景?

    他生于夏天,皇兄说过,母妃生他的那天,暴雨倾盆。

    而他母妃并不受宠,所居宫室偏僻简陋,他的父皇竟然因为嫌雨大,连看都没过去看一眼。

    大抵是这一点悲情回忆勾起了他的同理心,抑或是他自己想要通过想别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压抑着心里所有的想法,尽力地想要放空自己。

    他轻轻地往纪岚予身边靠了靠,却眼神空洞、语气淡漠,丝毫不似安慰:“没关系,有我在。”

    纪岚予心里最后的一根弦却在这一句话下尽数崩塌,他钻进萧齐怀里,泪水决堤般汹涌起来。

    萧齐悲凉地想,难道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我吗。

    他伸出手,轻轻地梳理着纪岚予如墨般倾泻在他胸前的缕缕长发,动作僵硬的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却仍旧给了纪岚予坚不可摧的温柔与暖热。

    纪岚予哭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却贪恋着爱人怀里的温暖,一点都不想起来。

    他欣慰地想,如果你能每天都多爱我一点点,就好了。

    终于,在酉时的钟声敲响时,他们听见屋里的婢子兴奋喊道:“娘娘!用力啊娘娘!已经能看见小皇子的头了!”

    萧炎倏然起身,站在门口朝屋里喊道:“清愉!别怕,朕就在这!朕一直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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