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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妻攻略

    虐夫一时爽,追夫火葬场,生子。 【CP:纪岚予×萧齐】 表面看是古耽权谋,实际就是西宁侯和襄亲王的爱恨情仇。先虐攻后虐受。 排雷:文风古早,剧情狗血,生子。 受前期真的渣,攻前期真的惨。 ◎但火葬场都会虐回来!!! 非典型追夫火葬场,攻受双洁,HE。

    第十章

    小说: 渣妻攻略 作者:未必满座 字数:3838 更新时间:2019-09-22 12:26:40

    这是他登基三年,扫清了前朝所有障碍后,才有的第一子。

    彼时朝纲动荡,若稍有闪失,赔进的便不知是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弱冠之年被封为太子,今时已至而立。谋权之路如何血腥,他亲自尝过,早就发誓绝不要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

    可如今,他就真能护得妻儿周全吗?

    酉时正刻,一声啼哭响起。

    许是因为拖了太久,这声啼哭并不算太洪亮,但所有人都禁不住松了口气。

    宫婢欢欢喜喜地抱着孩子出来,在萧炎面前跪下:“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喜获麟儿。”

    萧炎用微微颤抖的手接过又柔软又小巧的婴孩,喜极而泣,一滴眼泪落在孩子的小脸上:“吾子……这是……是朕的第一个孩子,是大梁的嫡长子。”

    刚才还哭着的小皇子,一到了萧炎怀里,竟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纪岚予也拉着萧齐过来看,见到那襁褓中小小的一团,纪岚予百感交集,原来就是这样一个小家伙,把姐姐折腾得这般痛苦。

    萧炎怕孩子冻着,将他牢牢圈在怀里,又把小被子给他拢了拢,可他倒是个不怕冷的,竟然还伸出了小手,胡乱一抓,勾住了萧炎的一缕头发。

    萧齐仍是像个失了魂的木雕一般杵在原地,仿佛这里的喜怒哀乐,俱与他无关一般。

    “娘娘!娘娘您醒醒啊娘娘!”宫婢突然失声惊呼起来,“娘娘!不能睡啊娘娘!您还有一个小皇子没生出来!”

    萧炎心头骤然一痛,若非纪岚予在身边扶了一把,他险些两眼一黑,把怀里的小家伙摔下去。

    宫婢赶忙接过小皇子,抱到了旁边的暖阁里。

    秦世涵神色慌张地从屋里出来,跪在萧炎面前:“皇上,皇后娘娘先前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有些脱力,若是……敢问皇上,是保娘娘,还是保小皇子?”

    纪岚予已经有些崩溃,竟抢在萧炎前头吼道:“什么保娘娘还是保小皇子?!娘娘和小皇子都不能有事!”

    萧炎沉默片刻,轻轻拂开了纪岚予:“保清愉。”

    皇后已经痛得有些麻木,失血过多的她脸色白如屋外的冬雪,陈美人的眼泪无声滑落,打湿了一片衣襟,她自己却顾不得去擦,只是让皇后靠在自己怀里,不断地小声在她耳边唤她。

    宫婢们忙进忙出,也都忍不住跟着掉眼泪。

    “就连……有心害我的人……都……都知道……他是我的软肋,”纪清愉眼神有些涣散,苍白的唇瓣微微张合着,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明白……”

    两行清泪自她眼角滑落,滴在陈美人的虎口上。

    她猛然清醒,什么是“有心害我的人”?!

    她知道事关重大,正欲再问,皇后却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娘娘!”陈美人大声唤着她,她却毫无反应。

    “清愉——!”

    “姐姐——!”

    外头的人自然也听见了这一嗓子,一起喊了出来。

    可是这次,挚爱至亲的呼唤却没能叫醒她。

    秦世涵当机立断,使出了最后的法子。他拿来针包,努力维持着镇定,开始给皇后施针。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皇后果然清醒了过来,此时已至子时三刻。

    院子里的飞雪纷纷扬扬,好似西域美女翩然做胡旋之舞。

    天幕漆黑,未见星月,不闻雪落声。

    唯有暖黄的灯光下,依旧苦苦等在门口的萧炎,身影落寞而孤寂。

    纪岚予原本更不想走开,可他终究怕萧齐熬不住,抱着他去了西暖阁,给他盖好了被子。

    “睡吧。”纪岚予将他的手捂在心口,又塞回被子里,轻轻吻了他的眉心。

    萧齐是真的累了,这里的床榻温暖舒适,他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待他安然入睡,纪岚予才出来继续等。

    秦世涵命宫婢给皇后灌下两碗参汤,吊住了她的精神,几个产婆也轻轻地帮她按摩着腰腹,所有人都在努力,盼望着剩下的这个小家伙赶快出来。

    皇后虽清醒了,却仍旧使不上太大的力气,她抓住了陈美人的手:“我……我知道他有他的无可奈何……我不怪他……我也不怨他……”

    陈美人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颗颗滚落。

    “可是我好累……我好累啊……”皇后拼尽全力挺了挺腰,又重重地跌回床上。

    稳婆大声鼓励道:“娘娘别泄气!再用力!已经看见小皇子的头了!”

    因为母亲虚乏无力,这一次愣是拖了整整一个时辰,幼子才艰难娩出。

    此时已至丑时初。

    幼子出生后,竟未闻哭声,秦世涵抱着他,也不敢使太重的力气,拍了好几下,小家伙才像只猫儿似的,细弱而短促地哭了一声。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母子平安。”宫婢抱出幼子,萧炎眼下已经有些乌青,见到这小家伙,还是眼前一亮。

    “皇后怎么样了?”萧炎忍住眼底的泪,抱紧怀里的幼子。

    宫婢迟疑片刻:“皇后娘娘还好……只是虚耗过度,又大量失血,现在……正在休息……”

    萧炎将孩子递给一旁的乳母,不管不顾地往屋里走去。

    內侍大惊失色,拼命阻拦道:“皇上!皇上您不能进去啊!皇……”

    萧炎一把甩开他,径直走了进去。

    陈美人见萧炎进来,也是一惊,但还是轻轻地把皇后放平,起身行了个礼。

    萧炎走到床边,不知为何,皇后竟然没有睡,而是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天花板。

    “清愉……”萧炎拉过她的手,“你辛苦了。”

    “清愉你看,这是咱们的孩子,”萧炎命人将两个皇子都抱了过来,“朕已经想好了,长子就叫萧怀,次子的名字你来取,好不好?”

    皇后侧过头,看了一眼襁褓里的两个孩子。

    “萧炎哥哥,”她又将目光转到萧炎身上,“梅园里的梅花开了吗?”

    萧炎先是一怔,仿佛皇后这样唤他,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开了,开了,”萧炎攥着皇后冰凉的手,“等你养好了身子,咱们一起去看,好不好?咱们带着孩子一起去看。”

    “可是臣妾现在就想看到,”她看着萧炎的眼睛,“皇上愿意亲自为臣妾折一枝梅吗?”

    萧炎愣住,过了半晌,他还是点了点头:“那你在这里等我,你不要睡,你等着我。”

    皇后点点头:“好,我等你。”

    萧炎飞快地跑出去,纪岚予看着他急匆匆地样子,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陈美人缓缓走出来,纪岚予下意识问道:“我姐姐……”

    陈美人轻声宽慰道:“皇后娘娘突然说想看梅花,一定要皇上亲自去折,皇上就去了。侯爷放心吧,娘娘醒着呢,没事的。”

    纪岚予这才松了口气,这才想到这次还是陈美人去给他报的信,当即双膝跪地,向她行了个大礼:“陈美人大恩,岚予此生没齿难忘。”

    “侯爷快起来,”陈美人赶忙去搀扶,“妾身如何担得起侯爷行如此大礼。”

    他们不过说了几句话的功夫,萧炎就已经跑回来了。他手里的梅花有几瓣已经落在了雪地上,鲜艳的红色花瓣,落在雪地上,显眼又明媚。

    “清愉,”萧炎见皇后仍然醒着,提着的一口气才稍稍放松,“我回来了,你看。”

    皇后伸出纤细苍白的手,接过了那支红梅:“萧炎哥哥,谢谢你。”

    萧炎握着她执梅花的手,两个人的手都是凉的,可紧紧地牵在一起,就会暖回来。

    “我幼时读书,曾读到一句‘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皇后勾起嘴角,浅浅一笑,却笑出两行清泪,“我那时还不信,现在我却信了。我的萧郎,再也回不来了。”

    萧炎感到手中皇后的手突然脱了力,一下子慌了神,失声叫道:“清愉!”

    “皇上不要怪罪任何人,是臣妾自己累了,”纪清愉的手垂落在床边,“若不相爱,何来相弃……”

    她像是还有未说完的话,却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

    纷纷扬扬了两日夜的雪,竟在小雪到来的前夜,停住了。

    昌平三年末,纪皇后崩逝。

    皇帝辍朝三日,举国齐哀。

    .

    可国君心中有再大的悲痛,都不可耽误国事。

    萧炎下了朝,处理完豫亲王谋反案的一点儿尾巴,准备去看看两个孩子。

    皇长子取名萧怀,皇次子取名萧忱。

    结果,却在途经御花园时,见到了平日里根本不出门的陈美人。

    陈美人径直朝着御驾走来,她身着素服,头簪白花,俨然是为皇后服丧的打扮。

    “皇后娘娘崩逝不过三日,皇上就有心上朝议政了,”陈美人礼也不行,直接讽道,“皇上果真是勤政爱民的明君。”

    “你!”萧炎气得脸色忽变,“你以为自己当日救了小皇子,朕就不敢办你?你当自己也是直言不讳的豫亲王?朕告诉你,朕治得了豫亲王,自然也治得了你。”

    天子之怒,威震九天。內侍宫婢们跪了满地。

    陈美人却依旧面不改色,冷声道:“悉听尊便。”

    这一句悉听尊便,陈美人被打入了冷宫,陈欢陈喜也受了牵连,侍卫是当不下去了,双双被发配到了塞北边疆去戍边。

    傍晚,萧炎独自一人悄无声息地踏进了冷宫。

    看见端坐在草席石床上的陈美人,他摇了摇头:“好一个陈如意,朕从前当真没看出来,你竟有这样的谋略。”

    “不敢当,臣妾只是为了自保,”陈美人起身行了个礼,“臣妾那日招惹了郑贵妃,若是不想点法子进到这儿来,怕是郑贵妃养好了身子,第一个就要送臣妾上路了。”

    “你倒是机灵,”萧炎看她一眼,“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你这一进来,再出去,可就不知道是什么年月了。”

    陈美人笑道:“臣妾相信,皇上既然今天把臣妾关进来,自然也就有放臣妾出去的一天。”

    萧炎苦笑着转身道:“承你吉言。”

    “皇上,”陈美人思虑再三,还是在萧炎走出去之前叫住了他,“皇后娘娘生前曾说过一句话,‘有心害我之人’,您若是当回事儿,就去查一查。”

    萧炎脚步一顿,朝身后摆了摆手。

    .

    西宁侯府四处都挂着白幔,短短三个多月,这里就从张灯结彩的喜庆里脱离,掉入了无穷的悲痛之中。

    皇后崩逝,这样大的消息无论如何也是瞒不住纪母的,她已经流干了泪,大病一场,已经整整三日都起不来床。

    纪岚予食不知味,寝难安眠,没几天人就瘦了一圈。

    傍晚,他与萧齐一同用完善,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压抑,各吃各的,谁也不说话。

    突然,拾竹和扶兰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纪岚予慢吞吞地夹着菜,眼皮都没抬,萧齐倒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但很快就垂下头去继续舀汤喝了,两个人都像雕像似的,一点看不出神情。

    “侯爷,王爷,”扶兰咬了咬牙,还是开了口,“二皇子……二皇子……殇了……”

    纪岚予眼前一黑,勉强撑着桌子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拾竹带着哭腔道:“就是今天下午……太医说二皇子出生时拖了太久,而且皇后娘娘那时其实已经……所以整个太医院穷尽毕生所学,还是没能保住二皇子……”

    “知道了……”纪岚予闭上眼睛,“你们下去吧……”

    话音刚落,纪岚予就真的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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