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我先走了。”

“嗯哼。”白无溪从鼻子里哼气，心情不佳。

门边，秦一皓淡淡的看过来，没有解释，没有留下。轻轻地将门关上，只是低声道：“好好休息，下次别喝那么多了。”

白无溪砸吧着嘴回应他。

室内回归了寂静。白无溪呆坐在床上，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微微出神。指尖不自觉的敲击木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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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皓师兄，不找白无溪师兄行吗？掌门会骂的吧？”旁边刚刚去找白无溪的外门弟子小心翼翼的跟着，不安的问。

“如果掌门问起，就说是我说的。”

“可……最近魔教开始猖狂，万一、万一白无溪师兄真的……”

“闭嘴！”秦一皓突然吼道，那个外门弟子惊得直缩，双肩颤动。秦一皓松了口气，努力让剧烈波动的气息平复下来，“抱歉，吓到你了。这事先不要说出去，我会和掌门说下。”

“好、好。”那外门弟子颤巍巍应道，正准备退下。

忽地，远远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余音袅袅。

“秋来春去，谁怜曲院风荷，韶华白首，不过浮生一阙……”

不远的阁楼上，一妙龄少女推开窗，侧身抚琴，端庄貌美。不过是与他年龄相仿。稚嫩的童颜还未展开，哼着这支歌却是异样耐人寻味。

秦一皓就在几步外回首望去，少女似有灵犀，抬眸轻轻一笑。

一瞬间，秦一皓心头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他从未体验过的，很微妙，心跳在不断地加速。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外门弟子看的眼睛发直，语气十分激动，“江语琳！那个玉女宗的小才女，十四岁就练气七层，跟师兄你一样！还有她手中那把琴可是黄阶……师兄，你看哪呢？”

秦一皓突然猛地回头，木木地看着某个地方，凝视着。久久他轻声说：“看错了……”他以为是大师兄。

不远处的大树后，白无溪捂着脸，有些颓废的跌坐在地。

什么嘛，特地跑来偷窥师弟干什么，结果给他看到这一幕？

阁楼上，少女回眸一笑。楼下，少年出神相望，已然心动。

白无溪微抿着唇，静看许久，默默的收回目光，略带嘲讽的笑了。

有时候，命运这种东西真是奇怪。他千方百计的防着，每到一处他就夹杂在秦一皓和女孩子之间，不惜用上美男计。结果却是在他不经意间，秦一皓就轻而易举的爱上了别人。

那他算什么？白无溪摸了摸唇角，仿佛昨日那人的余热还残留在上面。自作多情吗？

很快，他又无所谓的笑起来。这不是很正常吗，虽然心里难受，但其实已经习惯了，甚至可以说……麻木了。

毕竟上一世，他不也被秦一皓多次拒绝了吗？就连那次可笑的上床，也不过是场自甘情愿的儿戏。

荒诞、可笑至极。

而秦一皓依旧如故。和那女人是公认的恋人，甚至可能成为令人羡慕的道侣。如果、如果不是他杀了那女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