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桌面白纸上只是冷冷清清的写了寥寥几字，如同这偌大的屋子，只有他孤身一人，冷冷清清。

白无溪疲倦的缩在被窝里，有些泄气。

发生那样一件事，竟仅仅得来如此简单的两字？不该大义凛然的说我负全责，或者说以身相许吗！

白无溪下意识地抿了下唇，一股血腥味弥漫口腔，怔愣片刻才想起昨晚便咬破了嘴唇。

身子稍微动弹一下，便是浑身酸痛肿胀。原本白皙的肌肤布满了青紫色咬痕，有的甚至渗血了。

白无溪面色古怪的看着下体流出一摊渗血液体，心里腹诽：那没娘心的混蛋，都不懂得帮他清理一下！

随即思及到秦一皓也是第一次，想到他事后慌慌张张的跑开、衣不遮体的样子，白无溪不禁淡笑，眸子流露出连他也不易察觉的忧伤。

草率的清理了身体，披了件袍子，隐隐遮去脖子上的吻痕。

“大师兄！大师兄！重大事情！”

师妹杨欣的呼喊远远传来，因过度兴奋而面露红潮。身影一闪，扑倒在还未出门的白无溪身上。

白无溪宠溺的看着杨欣，像对小孩一样揉着她的发丝，“有什么事？”

对待女孩，他向来温柔，还有心思玩笑。可接下来的话直直将他打入深渊、跌进谷底，摔得粉身碎骨，险些站不起来。

“二师兄要和玉女宗的江语琳结成双修啦！大家都在疯狂的传着！我问过二师兄啦！是真的。”

双修？他还认了！白无溪动作一滞，眼前发黑，只觉得天打雷劈，不然怎么震的他晃不过神。他们昨晚才……

明明昨晚——

“白少，这是最上等的药了，保证让人神魂颠倒、醉生欲死，里头有一味子，听说能让人产生致幻……”

“致幻？不会有副作用吧？”

“不不不，白少可是我们院子里的常客，姐姐妹妹们都不敢骗你了，这只是助兴，据说喝了的话能致幻出他当时最想要的人。”

“哦？”

“白少不是一直想知道他喜欢谁吗，这药……”

白无溪晃了晃手上的玉瓶，想着如果让师弟喝的话会是怎样。当晚就硬拉着秦一皓去喝酒，将下了药的酒一杯一杯的灌着他。

“师兄，不行了……这酒、好热……”

“是这样子的，没事。”

白无溪嘴角上扬，笑眯眯的看着秦一皓开始神志不清，浑身燥热的他疯狂的解开衣服，不停的摩擦着身子。

“师兄，我……嗯、好难受……”秦一皓嘴里低低发出呻吟，喘着粗气。

白无溪顿时眼睛一亮，大喜。假心假意的说帮他脱衣沐浴，嘴里念叨着什么“师弟第一次，师兄一定会轻点的”，一直淫／笑。

下一秒，秦一皓就将他扑倒在地，生涩的吻上他的嘴唇。头着地的白无溪被撞的发懵，唇上一疼，被咬破了。是生啃带咬的！

“……师弟别急、呃……你到底会不会接吻的啊！”

说着，白无溪反客为主。熟稔的撬开对方的唇齿，舌尖灵活的穿梭其间，口沫相融。还逗弄嬉玩师弟的舌头。

秦一皓错愕的呆在那，眼底略带茫然，仿佛不理解对方什么时候这么有技巧。但很快他也学着白无溪，并自学一套，用力的沇吸舔舐白无溪的红唇，咬破的血丝混杂其中。

“唔、啊……”

秦一皓忽然提起他的双腿，白无溪再次摔在地，紧接着他只觉得下身一疼，被狠狠地撞上去。

“痛啊！混蛋、慢点！”白无溪吃痛大叫。

第一次，没有前奏，没有润滑。白无溪疼得一阵痉挛，倒吸了口气，“呃唔、慢点……”

被情欲染红双眼的秦一皓失控的重复做着一个动作，嘴里呢喃着什么，不时摇了摇头。

想起院子里媚娘说的话，白无溪吃力的撑起身子，凑上前努力听辨出来。最想要的人啊……

“是、师……”

师兄？白无溪心跳加速。

“琳儿、不……不是，语琳……”

“……”翁的一声，脑袋一片空白。

白无溪微张着嘴，心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波澜。怔愣片刻，很快他脸上挂起了笑容，他不再说‘慢点慢点’，而是说：

“快点，一皓，再快点……啊！没错、再快……”

下身有什么液体流淌而出，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化开成血花。

眼角被温湿的东西含住，秦一皓在舔舐着他的泪水。白无溪呆了呆，半垂眼眸。他埋在秦一皓的胸口上，只是说“再快点，求你了……”

声音带有些沙哑，似哭腔，又似绝望。

断断续续的，“快点……”

————

是了，昨天他……他不就已经知道了吗？

恍惚间，白无溪无奈的笑了。若有若无的笑意，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