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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心囚

    “这年月,只当做我与他最后的默契。”   /————————————\   月落星垂,参井徒移   这世间啊,有些事,尘埃落定后成了故事;有些人,鲜活不再时批进史书。      魔帝酌辰明明白白的生死轮回,仍会哀恸于自己的无能为力;魔尊鹤霄允清清静静的死在万仞之下,或许也会想起他对她的情有独钟。      冥主浮生的梧桐木屋外,一树寒梅不分时令的怒放着;隐居紫瀛洲的灵界女帝绯流,身子早已羸弱不堪,只好每日静坐窗前遥思往事。      魔界右护法挽清卸了职,却是长住在了已然覆灭的妖界;小魔帝翎箜和他来自神界的爱人走到了一起,再不顾什么夙仇难当。      一脉寒江仍流的干干净净,一点也看不出万年前混战之中血流漂杵的影子,尘埃落定,原来多么惨烈的过往都成了故事   也罢……      人间的鹿山结界遍布,它在静候它该等的人回家      一万年,一场默契的骗局.   /————————————\     *第一章是文案#可跳过食用   *整篇第一卷倒叙,不习惯第一人称可以直接跳第二卷,不影响连贯性

    第一卷·第三章:前因

    小说: 将心囚 作者:棠梨烬 字数:2555 更新时间:2019-09-23 07:06:27

    我气得眼前一黑,扶着桌子直挺挺的就要倒下去,许是这样看起来太过骇人,云昔惊叫了一声“大人——”,匆忙冲上来抱住了我的下滑的身子安置在椅子上,一碗散发着苦味的药汤及时的端到面前。

    看我喘着气乖乖将药喝见了底这才放下心里,苦口婆心的在一旁劝慰,“您与魔帝较什么劲,看如今这身子虚的两步路都要了命似的,魔帝暂时不让您出去不也是为了您的身子吗,有什么事不能养好了再办,又有什么事能值得去拼命?”我怏怏的伏在桌子上听着说教,头一回觉得我这个小侍女口才真是不错。

    “…再说了,就算真有要去拼命的事,按照今日的地位,去拼命的也不该是您。咱们七十二魔将、左右护法一位不缺,就算到了最险的境地您也只管与魔帝一起坐镇大局。说句不您不爱听的,生来这么一副柔弱女儿家的样貌,看您拿啸翎剑都怕累着您了,还偏爱出去打打杀杀……”云昔越说越气,皱着眉在我身旁走来走去收拾着,我有气无力的勾起唇笑了笑,尝试为自己辩解——

    “谁爱跑出去拼命,不带人就去血池杀赤鳞蛟,不过是和他赌气罢了。”

    谁知我不说这话还好,一说“与他赌气”,云昔更加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

    “大人哎!您还赌气,不赌气时都没给过人家好脸色,一赌气连自己命都不要了,最后还得人家去血池捞您,回来那天您已晕了过去,换下来的衣裙顺着纹路往下滴血,魔帝将您送回来后就守在外堂,看着那身衣裳眼睛都红了……”

    他这么说着,我脑子里似乎已经看到那日他看着一滩滩的血如丧考妣的表情,只顾回忆让我浴血的另一件事,云昔后面说什么是半点也没听进去。

    那日赌气,是这一个月的争执与芥蒂——

    *

    月前的一个晨起,我被魔帝唤到书房议事,那日我原本打算与右护法挽清重新排布魔界兵阵,本想推掉但思及魔帝轻易不来招惹我,万一真有什么大事反倒不好,便让挽清一人先去。

    酌辰的书房就在魔界欲湖中央,我飞身而上,躲过欲湖里层出不穷翻涌出的魔焰浪花,刚要敲门,魔帝便在里面察觉到了我的气息

    “进”

    我推门进去…那可真是许多年不曾见过的稀罕场面,魔帝的脸都能掐出水来,只不过不是嫩的,是阴的!

    长条桌案前跪着一个仙气缭绕的艳丽女子,见我进来便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

    我嘴角一抽,下意识感觉事情不对转身就要走

    眼前一道蓝光,光束穿透我的手肘与脚腕,我被死死的钉在门旁的墙上,鲜红的血顺着伤口缓缓滴落在地,刺的我双眼比伤口更疼,“酌辰!你——”

    酌辰瞪了我一眼,眼里叫嚣着暴虐与恼火,“你还敢跑——魔界可真是容不下你了!”

    “……???”我是怕你与这女子还没浓情蜜意够 单纯给你留个面子才想走的好吧!

    然那女子见了我倒是跟见了救星一样,连滚带爬的趴在我脚下拽着我裙角哭诉:“大人,大人咱们的事情败露了,魔帝知道您与神尊商量的事了!大人!大人您救救奴婢!魔帝会杀了我们的……”

    “!!!”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我稍一动,四肢就疼的像被撕裂一般,可我还是缓缓的冲着酌辰所在的方向转了过去,或许痛到扭曲的脸再添上困惑不解,落在酌辰眼里成了一种事情败露后的惊惧

    我额上都是被激出的冷汗,却还是咬着唇一字一句的问他,“究竟怎么了——”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拈起一张纸递到了我面前,还顺势一脚将那哭诉的女子踢开。

    我闭了闭眼,将眼里的水汽压在眼眶里,一字字的读着信上的字——神尊与魔尊共谋,魔尊利用职权潜入血池,放出被镇压了百万年的凶兽赤鳞蛟。

    这真真是一出魔君弑君上位的好戏码,若不是四肢都疼得厉害,我必得笑上几声。

    可我已没心思再费口舌,垂着头叹气,暗自感叹句凡人们素来爱说的伴君如伴虎。

    那只手捏上了我的下颏,捏的不重,只是向上抬的力度大的不容反抗,“我倒想知道,魔尊是何时开始,想弑君的。”

    “我,没有。”三个字,几乎就耗尽了我的体力。

    魔帝皱着眉似要发难,眼角却先瞥到了在一旁眼泪汪汪瑟瑟发抖的女子,伸手又是一道蓝光,直接将那女子扔进书房外的欲湖里…倒是不用想,也能知道湖里沸腾的魔焰活活炙烤她的惨状,这魔焰不会烧伤躯体,却会跳过体表烧焦内脏,每三刻加重一层,加重三次才能解脱般的去死。

    魔帝面无表情的站在我身前,似乎在等我继续解释,可我真的没那个心思。

    论功力,我与他不相上下,可魔帝却永远能压制住我——为君为帝者,对自己属下拥有绝对的掌控,一如钉入我四肢的术法,我半分也挣扎不得,挣扎只会耗费我的功力并扩大伤口。

    我苦笑着合上眼,等待着承受他的愤怒。

    “疼不疼?”刻意压低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什么?”——这问的叫什么废话!真想知道那就自己来试试看疼不疼!

    身子一松,刺骨的痛随着蓝光流动,已被收回罪魁祸首的掌心。

    我强撑着站住,推开他来扶的手,他没在意,只是换回了素日里的语气:“魔尊一心沉溺于吃喝玩乐,偶尔让你排兵布阵巡查一圈还得在背后骂我,懒的可以…旁人谋反我都信,要说你处心积虑的想篡位……”

    “……” 嫌我懒直说,少来讽刺我!

    莫名其妙弄就背了锅,本魔尊此时心里正憋屈,“呵,魔帝当真机智无比智勇双全——好心机呢。在奸细面前演戏把属下吓得也是惶恐的紧。”

    这世间所有的伤,给我一刻喘息便能自愈,可唯独对上他不行。

    我不敢走动,就这么靠着墙缓缓坐下,脚腕上的血濡湿了裙边,又在地上拖出一块块血迹。

    他蹲下身看着我,“方才情况紧急,没提前告诉你是我不对,吓到你了”,我挑眉看着他,心道原来你也有承认自己不对的时候,“既然人家送上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将计就计,你便先去狱里躲着,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如何?”

    我不知如何同他争执,又实在伤的厉害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无奈应下。

    等将我放出牢房,这件挑拨离间的事已被处理干净,顺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同样方式给神界下了个套——

    酌辰是个很果断很能干的君王,其程度一如他缺心少肺——换句话说,他有多不近人情,执掌魔界的手段就有多强硬。

    这人啊,只可作为领袖,充满敬意的远观,稍近一些就不知会被算计成什么样。

    我是怕极了被人当做筹码摆布的滋味。

    *

    后来一切似乎又归于平静,可奈何我脾气太暴了些,再过几日将行兵布阵图送去他的携穹殿时,他好笑的拿那日“魔尊打算放赤鳞蛟弑君篡位”的事打趣了我几句。

    偏偏我积压了十来日的火气被他勾了出来。

    这才拎着剑直奔血池,想着直接杀了那孽畜,日后我也少个话柄,耳根子底下也清静些……单纯的赌气,谁知险些把自己赔进去。

    血池太过凶险,除魔帝外不得擅入,我这回不仅差点送了命,还明晃晃的将自己一个错处揪出来送到了酌辰面前。也真是,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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