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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心囚

    “这年月,只当做我与他最后的默契。”   /————————————\   月落星垂,参井徒移   这世间啊,有些事,尘埃落定后成了故事;有些人,鲜活不再时批进史书。      魔帝酌辰明明白白的生死轮回,仍会哀恸于自己的无能为力;魔尊鹤霄允清清静静的死在万仞之下,或许也会想起他对她的情有独钟。      冥主浮生的梧桐木屋外,一树寒梅不分时令的怒放着;隐居紫瀛洲的灵界女帝绯流,身子早已羸弱不堪,只好每日静坐窗前遥思往事。      魔界右护法挽清卸了职,却是长住在了已然覆灭的妖界;小魔帝翎箜和他来自神界的爱人走到了一起,再不顾什么夙仇难当。      一脉寒江仍流的干干净净,一点也看不出万年前混战之中血流漂杵的影子,尘埃落定,原来多么惨烈的过往都成了故事   也罢……      人间的鹿山结界遍布,它在静候它该等的人回家      一万年,一场默契的骗局.   /————————————\     *第一章是文案#可跳过食用   *整篇第一卷倒叙,不习惯第一人称可以直接跳第二卷,不影响连贯性

    第一卷·第二章:酌辰

    小说: 将心囚 作者:棠梨烬 字数:2674 更新时间:2019-09-23 07:06:26

    方才我对浮生说,前尘往事,都不记得了。

    其实对于有些事来说,忘记才是一种奢求。

    若说魔尊的前尘往事,日子真的太久了,所能深深记得的也只是万年前开始的罢了。

    什么往事,现在说来也不过是个故事……

    *

    *

    “醒了?可算是舍得醒了。”一个长相恬静的姑娘从帐缦低垂的床边站起身,隔着层层纱幕,我用力张开双眼,全身酸痛到麻木。

    九天阁唯一的侍女云昔见我睁开眼,开口似要唤药师进来,我皱着眉摇摇头,伸手拽住她的袖子,示意她莫要出声。

    此时似是午后时分,窗外强烈的日光透过雕花的窗子映在床头,外面茅宁草的清香直传到屋子里熏得我一阵恍惚——看着我这九天阁里熟悉的一切,意识分明还停留在昏迷前看到玄衣的魔帝赶到血池那一刻。

    “云昔,我怎么回来的?”

    此时我窝在软软的被子中缩成了一团,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挽清我昏迷后的事。已恢复了神志却不想起身,正是打算趁着受伤晕倒的机会好好偷个懒。

    “您还说呢,听那边的侍卫说当日您从携穹殿出来后拎着剑就走了,偏偏左右护法还没回来也没人上前拦住,估计携穹殿的那位也是被您气的不行,也没人敢进去劝。后来左右护法听血池那边跑回来的侍卫说您一个人闯进去这才来报于魔帝。魔帝大人急的连兵器都没带就飞了过去。听右护法说他们赶到血池时魔帝已经带您出来了,您还自己斩杀了赤鳞蛟…不过若不是魔帝及时赶到,估计您就出不来了!”

    听着她磨磨唧唧且无限夸张的语气,我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再睡一会儿,谁知听到屋外仆役们行礼问好的声音。

    镂空雕花的木门被推开,魔帝大踏步走了进来,云昔连忙闭了嘴起身施礼,那锦被和身下的床铺实在软和的不像话,我顺势往下缩了缩,给了云昔一个眼神后直接装作睡了过去。

    魔帝酌辰走到床边,挥手示意云昔噤声。不睁眼也知道他在盯着我看

    “为何还没醒?”

    云昔低头站在一旁,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魔帝是在问她,“啊…啊,是。魔尊伤的太重……不过药师说这两日也就醒了。”

    好一阵子沉默

    “伤的太重?”本魔尊直觉的听着魔帝这语气有些奇怪

    “是”。

    就算我被赤鳞蛟的鳞片划的遍体鳞伤,却也只有两道伤口到了深可见骨的程度,且已经开始合拢,大没有云昔说的那么厉害,不过云昔既然已开了口,此时只得硬着头皮往下编:

    “魔尊浑身上下都是被赤鳞蛟鳞片击中的划伤,左肋下和后心的要害各有一处重伤,想必是趁乱被偷袭了”

    我只听到魔帝淡淡道了句:

    “活该”

    ……

    “你先下去吧,既然药师说了不过这两日就能醒,孤便亲自盯着。”

    云昔定是巴不得等到这句话,撂下一直攥在手里的药膏逃也似的走了。气得我在心里算计着日后怎么收拾她才能让她知道“不畏强权”这个道理。

    可没等算计完那个临阵脱逃的小丫头,我就感受到来自上方一阵熟悉的气息,接着传来的便是一阵没忍住的轻笑…天知道我多想睁开眼一巴掌打过去。

    又许是因为他刚从阳光下进来,此时他身上的气息不再是如那身黑衣般的冷峻压抑,反倒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暖意。

    魔帝低头看了一会儿,床上人惨白的脸、干裂的唇都那么平静,只有两扇睫毛不大忍得住,来回轻轻颤抖着…看的他又是一阵轻笑。

    方才还在床尾的日光偷偷溜到枕畔,酌辰收了声坐直身子,顺势将右手轻轻罩在那张脸上,宽大的手掌弯成弧形,捂住我的大半张脸,那两扇睫毛终于不再抖,只不过面上逐渐升温。可喜可贺!本魔尊失血多日的脸终于有了红色。

    虽知道装睡会被看穿,可没想到会把自己摆到这么个尴尬的境地,也是欲哭无泪后悔莫及,不过此情此景,醒了要比装睡惨,装睡真乃天下一大计也。

    魔帝靠坐在床头,左手捋着我额前的乱发,“不闹了,再睡会吧。”

    过了片刻,带着笑意的声音埋在我耳边又补上一句,“收拾你也不急在这一时,等养好了再与你算帐,现在好好休息,莫怕。”

    耳边被吹的发痒,我下意识的往锦被里缩了缩想摆脱这种让人脸红的折磨,奈何罩在眼睛上的那只手丝毫没有挪开的意思。

    再过几息,正上方一阵窸窸窣窣的翻书声,当下心中一阵诡异,竟觉得这场景像极了长辈哄孩子……不过堂堂魔帝伸手挡光的待遇也不是谁都能享受的,伤还未能痊愈,醒了也是疲乏的很,不知不觉间就在这暖意中睡了过去。

    直到均匀的呼吸从手掌边缘传来,酌辰从身上摸出个小瓶,倒了些药沫在手上,一扬手将粉末撒到魔尊口鼻之间,确定人醒不了才拿过方才右护法撂在桌上的药膏打开……

    *

    *

    当我再次睁开眼,魔帝已经走了。日头偏沉到了西边,我这九天阁内也被染成了霜红色。这一觉睡的虽不比前些日子昏迷时长,但同平时眯上片刻就惊醒的情景相比倒是好了不少。

    云昔听到屋内的响声推门进来

    “大人您醒了”云昔是我自任魔尊四千多年唯一长久留着的奴婢。是个干练又处事得体的,我九天阁内外的事全是她一把抓,我素来不喜人多,有这么一个得力的自然不想呼奴唤婢一堆人来聒噪。

    见她进来后便想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云昔忙上前几步扶住我,下地了才察觉出身上伤口的不同:

    先前虽然是醒了浑身上下却无一不疼的,且头晕的厉害,而方才一醒便察觉出萦绕在衣间的淡淡药香味,极其舒心,伤得最重的前后心两处也是一阵清凉,思来想去把我身边的人都算上,敢来扒我衣裳的也就眼前这个姑娘了。

    下了地,半靠着云昔一步步走到窗边坐定,她适时的端了盏清茶过来,微烫的茶水入口,那股热意自喉管顺着滑到胃里,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不过再开口时先前的沙哑已经不在了

    “我昏了几日?”

    我向来明白再狂也要有个限度这个道理的,赤鳞蛟在血池生了不知几千几万年,我这个将将上任不到五千年的魔尊去杀他本就是个不自量力的事,也是亏了这张脸看着太过显小,才骗的赤鳞蛟轻敌了些,不然我身上不会只有两处重伤,而是直接被他满天乱抛的鳞甲切成几段……

    “……大人,您这一睡都快一个月了”

    “……”

    看来这自知之明还是不大明了。

    “罢了,打些水进来梳妆吧。”我默叹口气,又想起入睡前魔帝那句“算账”,这都快一个月了,我可不大喜欢欠着什么没还的感觉。他虽说要等我“养好”,可我想若真有什么刑责惩戒还是早早领了,我这副身子最大的好处就是只要醒了就断不会轻易再晕过去。

    九天阁外全都是我种下的药草,我对医术一窍不通,种药草不过是为了气味好,看着也舒心。此时我靠坐在墙边,窗子下几株黄芩紫色的小花开的正好。

    云昔端了水进来,“大人,云昔斗胆问一句,您是要出去吗?”

    “嗯。”我有些不解,不出门拖着一身伤梳洗打扮个什么劲的,先草草洗了把脸“怎么,我是出去不得了?”

    本是开句玩笑,谁知云昔的神情霎时不大对。

    我最看不得我身边人一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模样,皱着眉将手中的帕子扔进盆中:“到底怎么了”

    她见我动气这才不敢再藏藏掖掖:“魔帝下令,不许您走出九天阁。这令是一个月前送您回来时下的,也没说何时才让您出去。魔帝在门口设了障,如今您连外边这个园子也去不了了。”

    “……”酌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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