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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斯

    人人都说天庭是正,天庭是正吗? 当它像不可撼动的桎梏一样牢牢地束缚生灵的时候; 当它将一切不合适之事置于死地的时候; 当它掩埋起所有晦暗的时候; 当它把一切想要翻天之人都谋杀之后。 渡人?自渡? 逝者如斯。 失物亦如流水般从掌心泄涌而出,再不回还。 “我仍记得你为我背叛诸天神佛。” 来往未逢口中梦呓 深情恶意与谁亲历 凭谁拉回  当时情意  今云泥 眸里春秋不曾放弃 该是我的藏身之地 赋我山河覆我天地  是你 该不该与苦难相拥  换我与你黄泉共 抵过骤变倥偬泪眼相送  敌不过寒冬 来此一生一泓清梦  将把冷眼当称颂 要谁来教我向命运谦恭  换免于玩弄 卸下一生一身孤勇  错把麻木当从容 徒劳艳羡他们两情相同  被人世嘲讽 我的深望在你眼中  逐渐被崩裂冰冻 孤野上堆起你旧坟一垄  恐再难相逢 ——题记

    若水沉烟

    小说: 如斯 作者:棠殷 字数:1518 更新时间:2019-09-23 07:24:39

    阴云渐渐密集,已经有雷声从远处传来。此地傍着山,那声音格外慑人,却不像是玉珠落地的吵闹,而像那种沉闷愁苦的重击。

    君倾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

    “姑娘…我不知道你究竟遇着了何事,我只是说一说我自己的看法罢了。”男子拍了拍自个儿衣摆上的土站起身来。

    “你是何人?”君倾仰头望着他,眼神里是说不清的神光。

    “我只是一介无名小卒罢了。”他哗啦一声抖开了折扇,横在胸口“你现在还打算去找这个人吗?”

    “我…”君倾的眼神渐渐地空了。

    已有稀稀落落的雨落下来,落在她的头上,倏忽便是一凉。

    胥晏殊根本不是要她去寻人救师父,胥晏殊可能只是要她去人间,要拖住她。

    为什么呢?

    那天烛阴到底是怎么退却的呢?

    “姑娘,不瞒姑娘,我此番来是我家主人邀请您去的。”男子见她神色阴云不定,出声惊醒她。

    “你家…主人?”她偏头皱着眉问。

    “我家主人正是胥江独。”

    君倾的瞳孔猛地放大,仰着头望向面前人。

    “至于请您过去是什么事,便等姑娘过去以后自己看了。”他勾起一个笑容来,朝她伸出手。

    雷声大作,山林震颤。大雨终是落了。

    ——————————————————————————

    海底。

    黑巢附近无一生灵,海草掩映下不知是多少新芳旧景,生灵骸骨。

    烛阴没有出来,他只是借着海浪将自己的声音传出来。

    “胥晏殊。我已放过玄女。你为何还来叨扰?”

    胥晏殊阖着眼负手站着,“此处是深海,只有你我,我来求一个缘由。”

    “缘由?九天玄女没有告诉过你们?”

    胥晏殊皱了皱眉,眯着眼仿佛在思虑什么,“又是天庭?天庭到底要做什么?”

    “天庭永远都是对的,天庭想要做什么,我等自然不能妄加揣测。胥晏殊,我欠你爹一个人情,此番放过玄女已算还清。也希望你不要去寻仇。”

    声音渐弱,到最后几近耳语。

    天庭。

    胥晏殊睁开眼睛。

    这个名称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影子里,是他一生都无法挣脱的禁锢了。

    “谢烛阴指点,晏殊明白了。”

    他朝着黑巢远远地抱了一拳,转身离去。

    莲隐洲潮生雾起,裹着白衣的玄女躺在石窟里的一块平坦巨石上,盖着玄色衣服。她身上的血污已被清洗干净,面容平和,形容也看不出受伤的样子来。

    石窟昏暗,光线极弱。玄女头上的洞顶有一支钟乳石正在缓慢地往下滴水。一滴一滴,落到玄女的额头,再顺着她的鬓角流入衣领。

    倏然玄女的眼睫颤了颤,眉毛轻微皱住,然后睁开了眼。昏迷许久以后突然睁眼,正是适应不了光线的时候,好在石窟本就阴暗。玄女睁开又闭上,适应了一会儿。

    身上被烛阴伤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不过似乎是被什么物什裹着缚住了。肩膀上搭着玄色的衣襟,胥晏殊的气息透过衣服将她覆盖严实。

    她盯着石窟上方的乳岩。

    胥晏殊…和君倾…去哪里了呢?

    她能回想起来的最后一幕,是自己发狠让三生绸断成六段护住自己,然后整个人疾速旋转起来,召唤海水化为坚盾,直到一个她无法抵御的蓝紫色电光贯穿了她所有的防御,打在身上。

    在体力不支落入海洋的前一刹那,她甚至听到了胥晏殊的惊呼。

    自己此刻既能干干净净地躺在这里,应是烛阴放过了他们。那他们去哪里了呢…

    玄女虚弱至极,连身躯都无法支起来,更不用说放出仙识去寻找。正当愁苦之时,却忽听得烛阴的声音从遥远的海底传来。

    “九天玄女,今次我放过你。可你也断不能再出现在这天界。你那徒儿倒是无事,只是你,若要保护好他们,自己便只有一条路走。玄笙,人间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声音在石窟中回荡许久才散去。

    玄女安静地听完。

    她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去想君倾和胥晏殊的去向。她好像一下懂得了,烛阴已是指了仅剩的活路给她。

    彼时胥晏殊方从海底出来,正往石窟去。

    他进门的前一瞬,玄女的眼睛重又闭上。

    胥晏殊安安静静地走到她的面前,跪下来。

    “师父……”

    他伸出双手紧握住玄女的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她的手仍是冷的,他的脸也逐渐冰凉。

    胥晏殊闭上眼睛靠在石床上。

    “师父…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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