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域颤着手，弯腰在朝堂为沂城百姓寻生机：“皇上，沂城的百姓不可杀啊！他们毕竟是你的子民啊。”

“沈域！你作为当朝宰相，不帮皇上分忧，却在这朝堂上胡言乱语！你知道沂城怎么被灭的吗！自取灭亡！他们不祭火神，偏偏祭水神，不该杀吗？这还不算忤逆皇上，不算叛民吗！”邢昭狠狠瞪着沈域，只差在朝堂上动手了。

皇上把桌上的奏折一推，龙颜大怒：“沈相，邢尚书，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了！”

“皇上恕罪，老臣只是心急罢了。”沈域跪了下去。

“皇上恕罪。”邢昭也识相地跪了下去。

安倪上前一步道：“皇上莫要再为沂城的事情忧心了，这时辰已到，那些人早已被处决了。皇上您看，这北周国进献来的美女还在敝府休息……”

“退朝退朝！有什么事下次再说，至于沂城的叛民的事，都不要再商议了！若有要为他们请命的人，先把请命的人的首级献给朕！”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国早已不是那个国了。

血殷悠悠醒来，一眼就看出蒙着面纱的颜无度，大力拥抱上去：“无度！我可算找到你了！”

许如故坐在桌边，冷声命令道：“放开他。”

血殷怔怔地收手，问面前波澜不惊的颜无度：“这位是?”

许如故站起身来，把颜无度拥在怀里，笑着答道：“在下许如故，哥哥一个人的阿辛。”

血殷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颜无度惨白着脸答道：“血殷，你别管，在这许府好好住下，阿辛他会安排的。”

突然想起父亲来，颜无度挣脱了许如故的怀抱，一把拽住血殷的手问道：“我父亲呢？你有没有见到我父亲?”

许如故怀中一空，满脸戾气看着拉着血殷的颜无度，手上力度丝毫不减，狠狠拉回颜无度。

“阿辛，你怎么了？”颜无度从许如故的脸上看到了不满。

“在这里问，不要拉他的手，碰都不能碰他！”

颜无度看看许如故气恼的脸，回道：“好。”

血殷看着颜无度对许如故唯命是从，握紧了拳头，看到了颜无度的眼色，他只得收起手来，慢慢说道：“没见过，从水淹没城池那一刻起，我一个认识的人都没见过。直到现在才看到你。”

颜无度握紧衣摆的手一下子就松了，至少证明父亲没在被杀的流民中，父亲水性在沂城是数一数二的，绝对会平安的。

“那好……阿辛?”忽然腾空，颜无度抬眼撞上了许如故邪肆的笑容。

“哥哥，欠我的，阿辛要讨回来了。”

血殷不可思议地盯着许如故抱着颜无度离开的身影，呆愣了好久，问一旁许如故的贴身侍卫墨柯道：“他们要去干什么？打架吗？”

墨柯才从边境回来，略作思考一番，郑重其事答道：“看他们这样，不像要打架……可能要去做一些文人墨客之间的事吧。”

“嗯，有可能。”

颜无度被许如故轻柔地放到床上，他缓缓解着颜无度的衣带，伸手摘去颜无度的面纱：“哥哥，叫阿辛，阿辛想听。”

腹上一凉，颜无度身体一僵，本能拉住了在抚摸自己的手：“阿辛……可不可以再等等，再过几天……”

许如故轻轻一笑，把颜无度的上衣褪到肩头以下，在颜无度肩头上轻柔地一吻：“哥哥，阿辛现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