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故看过母亲在自己房间哭泣的模样，绝望又舍不得去死。

所以他帮忙了，他让母亲听到了父亲和贱婢交欢时骂出口的话，句句都是对她的不满。

她就那样跌坐在门外，一刻都未曾犹豫，把头上的钗子拿下来就扎进了心脏。门里是一片春光，门外是一湾血色。

许如故没上前，他靠在柱子后面，静静地看着母亲血尽身亡。

这不是帮她解脱了吗？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整日流泪，活着不是很痛苦吗？以后，绝不将真心留给任何一个人。

这场父子间的博弈，许如故又胜了。他知道许明琉不敢拿自己怎么样，毕竟，许府通敌叛国的证据被他拿着呢。他大可以演一出大义灭亲的好戏，但是现在的他还得用许明琉的钱呢。

“公子，关于清香阁的阁主，至今还是没有线索。”墨柯行了行礼，看着尽是得意的许如故。

许如故倚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青山，笑着应道：“没线索就先放一放吧。查查客命把颜无度安排在我身边的目的。”

“难道不是仅仅代替落鸢吗？”

“这么简单吗？墨柯，你这脑子有些锈了，要不要清理一下？”许如故转头看着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有些无语。

墨柯忙弯腰请罪：“是属下愚钝了。”

“去吧。”

“是。”

颜无度今日懒得束发，任如瀑的长发披散下来，倒是不忘在指甲上涂上橙色，是挺好看的。

许如故昨夜……竟不似第一次那样横冲直撞，温柔得好像真的有多喜欢自己一样。定是我多想了，他许如故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男子而变得专情呢？纵然这样，我到底也不喜欢他。只是用身子做着交易而已。

依稀记得，他抱着昏昏欲睡的我哭了。那时，还是心疼了一下的。一个人，总不能生来就如此吧。

想着，也就绕到了听月亭，凉风习习，使心头的石头轻了一些。

“一个青楼女子，如何有资格在这听月亭赏花?”

颜无度寻着声音看去，一个妆容精致，眼里净是嚣张气焰，身材玲珑有致的女子摇着扇子倚在扶栏上讥笑着自己。

颜无度忍住怒火，笑着欠身道：“落鸢在这污了小姐的眼，这就走。”

“站住！我家小姐让你走了吗？”跟着女子身后的小奴才发话了。

颜无度可不管，权当疯狗在叫唤吧。

“你！披头散发成何体统！成天就知道勾引那些世家公子，企图把自己洗白，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女子急急跟在颜无度后面叫骂着。

颜无度刚要回头回话，就被一个近几天拥过无数次的温暖怀抱环绕。

“程小姐，我的人怎么说也轮不到你来管吧？你应当没这么大的权力吧？”

颜无度想要挣脱怀抱，转过身去，却被许如故搂得更紧。

程昔虞立马收起炸毛的样，换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伸手拽着许如故的衣服，娇声道：“许哥哥，我没有，只是看她披头散发，不符礼数罢了。所以想要告诉她……”

许如故闻言伸手摸了摸颜无度披下去的头发，甩开拽着自己袖子的手：“他就算披着头发，也漂亮得让我喜欢。礼数?那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不符礼数。”

许如故揽起颜无度的腰往上一带，珠串朝颜无度的脸庞划开，不施粉黛的唇也艳得诱人，许如故轻轻在那上面落下一吻，看着颜无度睁大的眼睛，忍不住再亲一口，才满意地松开手，问一脸不爽的程昔虞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