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何时回来的?”许如故钻进被褥里，伸手环住了蜷在角落里的颜无度。

他愈发瘦了，腰上的肉又瘦了一圈。

“刚回来。”颜无度压低语气，尽量使自己说话轻松一点。

“哥哥，哥哥，你怎么又不高兴了？没成功?没成功的话我……”许如故使劲往颜无度身上蹭，正要伸手去解颜无度的衣带，反而被颜无度死死抱住，一时愣得他不知如何接话。

“阿辛，抱一会儿。”颜无度箍得很牢，让许如故有些隐隐的不舒服，他抬手把颜无度的脸捧了起来，静静盯了许久，抬手抚上颜无度的额头。

颜无度看不到许如故的表情，轻声道：“阿辛?”

“哥哥，你什么时候化的妆?还是会发亮的?”许如故猛地把怀里的人揽得更紧了，在颜无度嘴边轻叹，“不过，美极了，阿辛喜欢。”

“什么?”颜无度想要起身去看，许如故一把拽住要起身的颜无度，笑得开心，“哥哥，你天亮再去看，现在，让阿辛好好看看你。”

颜无度向来都是经不起撩拨的人，但凡许如故想要，他就给。他总是沉迷在欢爱里，任许如故在自己身上汲取更多。

一场情事结束，颜无度的脖颈上总是多了很久都难消的吻痕。许如故很喜欢这样，每每看到，就总是在无时无刻不在宣示哥哥是他的。

颜无度累得轻喘了许久，都没平息下去。许如故伏在颜无度胸口处呵呵笑着，忍不住调侃：“哥哥，你这体力可不行。”

“累。”颜无度抬手揉了揉许如故的头发，最后在许如故脸上吻了吻，“躺会儿吧，等会儿就该天亮了。”

“嗯。阿辛听话得很。”

一夜无眠。

若是有朝一日，阿辛亲口说他不要我了，那我自然离开，只要他还没说，那他终究还是喜欢我的，离不了我，那我就待着，老老实实的待着就好。

门外丫鬟端来水时，许如故还未醒，颜无度帮他拉好被褥，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许如故鼻边的红痣，这才起身洗漱。

“这是?”颜无度在铜镜里看着自己，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可能是刚洗过脸的缘故，额头上的桃花印愈发娇艳欲滴，活灵活现一般，眼角的波浪也恰好，沿着眼角柔柔地延伸下去，仿佛涌进了他的发间。

客命。

什么还我自由之身，只怕是把我推进了一个更大的陷阱里。

“很好看。”

许如故把下巴压在颜无度肩上，伸手环住颜无度的腰，瞧着镜中的人愈发欢喜。

颜无度伸手摸了摸，看着镜中笑眼盈盈的许如故轻笑：“你喜欢就好。”

“程小姐！这间不是要给你住的房间！你的厢房从这边走，我带你去看！程小姐！”

“我就瞧上了这间！我现在就要看！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不成！”程昔虞给身旁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立即会意，伸手拽住了看门的丫鬟小可，程昔虞趁机推门而入。

颜无度吻许如故的动作一顿，嘴唇久久停留在许如故嘴边不动。

“哥哥，要专心。”许如故轻轻捏了捏颜无度的脸，压着他的嘴唇吻了下去。

“许哥哥！你怎么又这样子对我！”程昔虞愣了许久，忽地迈着大步走近他俩，一把拉过许如故，颜无度被推的腰突然撞在柜子上，疼得皱了眉头，程昔虞恶狠狠盯着面前低头揉腰的颜无度，“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