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堇道。”

颜无度忍着手上的疼痛，垂眸看着埋在自己身上的人，轻轻唤了一声。

秦堇道闻言抬头，颜无度澄澈的眸子里布满了水光，薄唇如今红得妖艳，仿若夏日红艳艳的野果。

“你别说话。”秦堇道单手握住颜无度的手，剩下一只手钳住颜无度的下颚，身子愈发往颜无度身上压去，“我怕我坚持不了，对你做一些不可饶恕的事。”

他怕，怕颜无度说他不喜欢他。

“别爱我，不值得，也没用。”颜无度没听话，闭眼，泪水滑在秦堇道的手背上，烫得他愈发难受。

“我说了别说话，颜无度，是你先不听话的。”秦堇道伸手抱起颜无度，他可真轻，轻得和女子一般重了。

“你要……”

容不得颜无度说完，秦堇道就率先堵住了颜无度的唇，他还是和刚刚一样，狠狠厮磨着颜无度的唇，仿佛要把颜无度吃进肚子里。

“让我做……颜无度……是你先不听话的……你得负责……”秦堇道蹭着颜无度的脸，在他耳边低低言语。

“我会恨你的。”颜无度没做任何反抗，只是木木睁着眼看着秦堇道一件一件脱去他的衣服，带着温度的吻印在颜无度白皙光滑的皮肤上。

“你恨吧，颜无度，你不知道我秦堇道想这样做多么久了？从你帮我挡了箭，我就想迟早有一天我要同你共享鱼水之欢，天天，日日，都要如此。”

“我不要……秦堇道……你做到最后，我就死给你看！”颜无度看着拉扯自己腿的秦堇道，嘶吼出声。

秦堇道被吼得愣住了，松开颜无度的脚踝，下意识地把颜无度的衣裳拢好，看着颜无度因气愤羞辱而微微颤抖的身子，抓着被褥的手紧了紧又猛地松开，一把把颜无度揽在怀里，闷在颜无度的肩上红着眼道歉：“对不起，是我混蛋了，不过颜无度你要记得，这是你欠我的，谁让你不爱我。”

凭什么他许如故这般对你，你还要付他一颗不变的真心?

“禀皇上，近日民间有一趣谈，皇上要听吗？”范为期翻着奏折，还不忘取悦一旁只顾与男倌玩乐的皇帝。

“什么趣闻能有朕怀里的美人被朕压在身下的声音好听?说来听听。”皇帝轻轻抚着怀里美人的红唇，拿起一边的葡萄酒倒在美人的唇边，看着猩红流进美人薄如蝉翼的衣衫里，咯咯笑着。

范为期拿笔把安倪进献的美人的折子批完，恭敬回道：“市有美男，名唤无度，起先是许如故床上人，如今是秦堇道的枕边人，这颜无度，到底美成什么样，微臣也想一睹芳容。”

皇帝一听，当即松了怀里的人，起身敲了敲范为期身边的桌子，挑眉问：“此人可是颜无度?”

“嗯，颜无度，原沂城叛民。”

“果然美人都是抢手的啊，朕都还没尝过这美人的味道，怎么就又换了人呢。”皇帝摆了摆手，接着道，“罢了罢了，秦堇道朕可得哄着，明日他便要来与朕商议边界战事，你……”

“微臣明白了，请皇上静待就好。”范为期笑了笑，顿时会意了皇帝的话。

颜无度是么？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你长什么样。

整整一夜，秦堇道没松手，死死环着颜无度的腰，一刻都不曾松手，忍得难受也不松手。

颜无度一动不敢动，一整夜都没闭眼，身旁带着淡淡酒气的秦堇道的气息扑面而来，扰得颜无度睡意全无。

许如故身上不是这味道，他不喜欢喝酒，强迫他和他成亲那晚，都只是逼颜无度喝茶，清醒得令人害怕。

只在天蒙蒙亮的时候，颜无度才有些睡意，朦朦胧胧之间，秦堇道吻了吻颜无度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句：“等我回来。”

等真正醒过来的时候，门外的夕阳映得客栈里一片橙红，暖暖的，让颜无度感觉很舒服，只是这宁静不过片刻就被门外的催促声破坏。

“公子，逃！”

门外秦堇道安排保护颜无度的侍卫们单单留得这样一句，血就溅在了窗纸上，划出去长长的一道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