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了，秦将军带我走吧。”颜无度推开秦堇道，转身就走。

谁料秦堇道一把拽回了颜无度，紧紧揽着他的腰，目不斜视地盯着许如故：“如故兄，你刚刚说什么，秦某没听到，劳烦再说一遍。”

许如故把洛眉扯进怀里，轻笑着看着秦堇道：“我说，哥哥，好久不见，不好意思，这话不是对你说的。”

“不是这句，许如故，你知道我想问什么。”秦堇道紧紧握了握手中的剑，挑眉看着许如故，英气逼人的眉毛紧紧皱作一团。

“哦，上一句啊，他，”许如故松开了洛眉，端起桌上的冰粉喝了一口，径直走向颜无度，举到颜无度嘴边，“是我许如故玩剩的，玩烂的！”

“闭嘴！”

一声落下，碗碎在了地上，秦堇道的长剑的剑尖上滑落着鲜血，一滴一滴，在颜无度的眼里无限放大。

“秦堇道！你怎么能……怎么能……”颜无度看了一眼捂着手臂的许如故，伸手猛地握住了秦堇道的剑，对上了红着眼眸的秦堇道，你怎么能伤他的后半句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

“阿辛，没事吧？”洛眉慌忙拿手帕捂着许如故的伤口，抬眼想要骂颜无度，却被秦堇道的目光截杀，只得恨恨瞪了颜无度一眼。

“如故兄，这是你欠颜无度的，若不是无度拦着，你和我的情谊还在的话，我也想帮你挑筋剥皮，再会。”秦堇道拉着颜无度的手腕往外走，触到了颜无度的旧疤，更加用力的握了握颜无度的手臂。

“哥哥！”许如故跟着人追了出去，不顾身后洛眉的拉扯，看颜无度顿在那，秦堇道拿剑指着自己，他停了脚步，又唤了一句，“哥哥。”

颜无度没回头，狠了狠心催促秦堇道：“我们走吧。”

“嗯。”

“哥哥！阿辛说的混账话你不要听，你回来好不好？阿辛不赶你走了，阿辛还要你，阿辛还喜欢你啊，你回来好不好……”

颜无度走路的步子有些虚浮，他不敢回头，不敢停，他怕，怕自己又掉在许如故的陷阱里，哪怕他再说一句，说一句要他留下的话，他就要信了。他抬起布满水雾的眸子看着秦堇道：“我不想听他讲话了，我不想听了！”

秦堇道把剑收回剑鞘，抬手捂住颜无度的耳朵，推着颜无度往前走：“那就不要听，我替你记着他的混账话，他再说一句，日后多给他一剑。”

“哥哥！哥哥你听我说，阿辛不能没有你……”

许如故还要追去，被洛眉截了路，洛眉环住许如故的腰，轻道：“阿辛，你不要我了吗？他不要你了，他颜无度不是非你不可，只要是个男人他就要，你喜欢他干什么？”

“洛眉，若是你长得哥哥像那般好看，我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厌烦你，如今，你全然让我没了兴趣，你这脸，看得我恶心。”许如故推开洛眉的手，沿在颜无度离开的方向慢慢走去，落寞地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人，手上的血慢慢晕开，他握紧了拳头，哥哥，莫怪阿辛心狠手辣，你逃不了了。

脸啊，又是脸啊，不急，我在看医书的，换脸该怎么弄呢？

洛眉拿起手里的帕子，把血迹擦在自己脸上，咧嘴一笑，鲜红刺目，可怖阴森。

“秦堇道你干什么！”

颜无度被秦堇道猛地压在墙角，双手被他死死钳住，举过头顶，疼得颜无度浑身难受。

“你这伤我一直没问，是许如故弄的，你到底来自哪里我没问，是从许府来的，你这人的心里如今装的是谁我也没问，但我秦某能感觉得到！还是他许如故！”秦堇道每说一句，就凑近一分，如今鼻尖对着鼻尖，直直逼视着颜无度。

“那又怎么样！你秦将军如今知道了我颜无度有多肮脏，大可不必与我作纠缠便可，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颜无度看着秦堇道压过来的嘴唇，偏过头去怒斥着。

“你说这话容易得很，你要我怎么放开你?颜无度，难道我不说你就当真不明白吗？”

“什么……唔……”话未说完，颜无度的唇上便多了旁人的温度，他瞪大了双眼看着吻住自己的人，他用力咬着颜无度的唇，直到颜无度疼得张口，他的气息也趁机溜进了颜无度的口中，秦堇道满眼赤红，委屈得像个孩子，如此仿佛得到糖果一般，连着面容都柔和了下来。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颜无度抬腿要踹时，秦堇道松了手，抬手蹭了蹭被他亲的厉害的颜无度的薄唇，把头放在颜无度颈窝里，低语道：“颜无度，不要喜欢许如故了，秦堇道爱你，爱到为你去死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