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森的意识很快扭曲起来，却好像寻求折磨般又吃了些king，既然要堕落便索性堕落到底，反正也没人会在乎他。

药效维持期间，整个过程他都浑浑噩噩，眼前更是出现各种霓虹之色，感知也尤其敏感起来，这或许就是诱人所在。

沐森只恍惚记得，他想要做爱时，就已经和Tiki在做爱了，后来好像又加入了两个人，记不清容貌，或许他根本也没去在意，几人相互激烈的爱抚，高亢的呻吟，好像连姓名都可以忘记，高潮更是接二连三的袭来，抹杀了每一根神经。

让人除了想永远沉迷其中，便没有任何精力再去想其他的事或者人。

但可惜的是无论多么美妙的感觉，药效始终是有时限的。

他猛地惊醒时，或许说他稍微恢复自我的意识时，自己竟然正在给一个男人口交，外国人浓烈而刺鼻的体味和下体的膻味在他嘴里汇集，沐森当场控制不住吐了起来，却吐不出任何东西，只是那反胃的酸液不断腐蚀着他的嗓子。

感觉和要死了没什么两样。

那老外应该也嗑了药，口齿不清的骂了声「Fuck」，抓起沐森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提过来，就握住粗大的性器朝他嘴里塞，沐森一个劲的干呕，几乎用光了全部的力量，将那人推倒在地，手脚酸软的胡乱抓起衣服踉踉跄跄的冲出门外，身后还伴随着那些人愤怒的谩骂声。

直到新鲜的空气袭来，沐森打了个激灵，才发现自己还没穿衣服，这里可谓是旧金山的老鼠窝，什么下三滥的人都有，好几个人从他身边经过都要上下其手的摸一把，再加上那张亚裔血统的容貌，一副刚被人操得半死不活的模样，多半被当成了偷渡过来的男妓。

说没吓到肯定是假的，生怕被人拖到什么地方强上，沐森也顾不得形象的潦草穿上衣服裤子，眼泪鼻涕控制不住的流，样子可怜得要命。

他将衣服裹得紧紧，尽量让自己保持正常的走出去，坐上车子便将油门一轰到底，一秒都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

沐森面色苍白，略长的头发也很凌乱，可能是因为药效还没有完全过，他整个仍旧恍恍惚惚，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现在的车开得有多快，甚至有几次差点撞在墙上。

眼泪还是流个不停，他努力的用美国的思想来说服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在这里都It's ok，但好像根本无济于事，他毕竟是个中国人，不管在这里多少年，就算融入了这里的社会，却还是磨灭不了内在的血性，自己做的这种事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只能用淫乱形容。

如此的淫乱，他还是第一次。

身上恶心的痕迹，还有腿间不知道是谁的肮脏液体，他甚至没有权利指责什么，因为这不是强奸，而是他自找的。

大概事已至此他才明白，通过糟践自己来忘记一个人，比看着所爱的人和别人双宿双栖要痛苦百倍，毕竟自己无论多么狼狈也不会有谁来心疼。

沐森开着车，来来回回不知兜了多少个圈子，最后还是本能的停在那个人原来住过的洋房下。

他忽然觉得自己背叛了对阮淼淼的那份爱，说是玷污或许都不为过，沐森甚至都不知道下次到底该怎么面对他，可一旦想到那个人或许根本不在意，沐森顷刻间就哭得像个孩子般脆弱。

一脚深，一脚浅的进入洋房上楼，打开房门时，看着这间他维持了两年的屋子，是唯一能够提供自己回忆的地方。

整个房间不是很大，但布置的简单而有文艺气息，家具上的灰尘很薄，应该是他经常来的缘故。

沐森一头栽倒在床上，深深的吮吸着，哪怕那个人残留的味道也只剩下错觉而已，他却依旧无法自拔。

「淼淼……」

拿过床头摆放的相框，那是他们两个人唯一的合照，也是那个人走后沐森摆放在这里的。

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照片里阮淼淼睡熟的容貌，为了偷拍成功而窃喜的心情，到现在他都还记得。

沐森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头痛欲裂，强撑着起来，将窗户打开到最大透气，又走到浴室不断用冷水泼着脸，直到头不那么疼了，才一边拿着毛巾擦脸，一边走回床边。

他刚一坐到床上，就突然听见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粗重的呼吸声，而且很近，不，应该说就在这个房间里。

沐森不自觉的停下擦脸的动作，好像发觉了什么异样，抬眼时便乘着月光看见大敞的窗沿上有一个黑色的脚印，显然是在自己去洗脸前没有的，沐森立马意识到不对劲，视线再屋内一扫而过时，整个人瞬间僵掉了。

他慢慢的将目光移向刚才的地方，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窗户旁的画架下正蹲着一个人影！

因为只开了床头灯的缘故，视线很模糊，唯有他看见的那双眼睛好似黑的发蓝，正一动不动死死盯着沐森，如同鬼魅一样。

沐森张大了嘴，瞳孔紧缩，还没来得及失声尖叫，那个鬼魅一样的人影就朝他扑了过，将他整个人死压在床上，动弹不能。

这一瞬间，沐森只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然后看见捂住自己嘴的手，满手都是未干的血迹，沐森脑子荡机得厉害，若是身处中国还好点，在美国这种变态成群的国家，他一时间只想到了电锯狂魔，杀人杰森这些电影里的情景，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啊。

看见这人一手还拿着枪，沐森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在那血手下咿咿呀呀的就开始大力挣扎起来。

「别动！」低沉的一声命令。

沐森瞪大了眼睛，居然这人说的国语，中国人？可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听得懂。

「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不会伤害你，否则……」

男人举起枪抵住他的太阳穴，沐森抖了一下，这才稍微看清了点这人的容貌，虽然光线很暗，但还是能辨识出那是张亚洲人的五官，头发也是黑色的，不过已被汗水浸透，只有眼睛稍有不同，竟是蓝色的，像深海一样的蓝色。

那人又用力抵了抵他的脑袋，严肃道：「明白吗？」

沐森立马不住的频频点头。

男人深看了他一眼，刚将枪放下来，门外好似就传来一阵骚动，男人又将枪抵住他脑袋。

「你去应付他们，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别让他们发现我，否则我就先杀了你！」

充满磁性的嗓音一落，便响起了打雷般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