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期末。

期末考試來臨時，我心中已然大致估算了一份我的成績。

學校成績構成是按平時表現和期中考試、期末考試的分數乘以不同的百分比來估算。

溫斯利既然一定要和我來談條件。

我豈會一定順從。

我喬·波本身上最不缺少的精神就是反叛。

誰還沒偷過答案。

鑒於我第一次偷答案時的全校醜聞。這次我換了個方式，放在現今最潮流的說法就叫做升級版本。

如今工業碾轉替換周期快速。帝國以此為傲然。每一個在外聊天的人總要說一句升級機器或者升級版本。

像是覺得自己說完這句話自己身價就高了許多一般。

世人特奇，總會以物體的價值來標榜自己的價值。

如果你仔細去聽他們的話語。無非就是說著自己用了什麼東西，或身上穿著的衣飾，佩戴的黃金或白銀。

在我很小的時候，那時候母親常常在庄園裡開著下午宴會。

整個宴會，無非就是女性聚集在一塊。然後男性又聚集在一塊。然後雙方互相逗樂。

那時候常常會有底下的郡獻上寶物。有一年獻上了一雙孔雀。

一雌一雄格外妖艷，羽毛光滑而亮人眼。

後來當我再參加這些宴會時，看著他們，我就想到了底下人以為寶物獻上的孔雀。

都是穿著同樣花姿的衣服。想到此，我就瞬間笑了出來。

莉莉絲當時也在旁邊。她也穿著十分好看吊著許多紗制看著就極為複雜麻煩的裙子。

她當時看著我笑，驟然慢慢睜大眼，像是好奇著我在笑什麼。

然後我就把我看見的東西一一告訴她。

她當時也笑了起來，隨即認真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裙擺。

我知道，那時社會中有一句話，即使天降災洪，淑女的裙擺也絕對不能亂。

那一瞬間莉莉絲的笑容十分溫暖。我蹲下身，為她整理了下她的裙子。

她也笑了起來，想要起身和我一起去跳一支舞。

我拒絕了她。

那之後，她像是為此感覺到不開心，便一直悶悶不樂沒有言語了。

我的愚笨不聰慧在年幼時就可以看得見雛形。

我還很小時，那時候父親家的人會喜歡考我數學題。

誰會那個玩意。每當有人問我時，或他們舉例出一些戰場上的實況，走哪些線路，更省時間，或者省資源。

大概他們問的都是這樣的話語。

但我每次都會答錯。

我心中一直覺得我還是挺聰明的。畢竟，誰有本事在每道題都認真回答下的情況下竟然都答錯。

當時的愚笨。更加在我天生殘疾的困苦環境之下再次雪上加霜。

我五歲時，也許是家裡人真的受不了我。

他們內部曾舉行過一次投票。決定要不要暗中讓我自然死亡。

當時的帝國法律條系已經允許人可以選擇生存亦可以選擇死亡這個案例。

那段時間裡，他們都在給我講許多帝國史上因不堪病痛、不堪疾病而選擇死亡的人群故事。

我知道他們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