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綿捏了捏蕭奕言結實的腿，又摸了摸自己軟軟的大腿肉，不免驚嘆道：「你好硬。」

「……你別說話了。」蕭奕言沉心靜氣，控制住他亂動亂摸的手，說：「聽不聽話？」

陸綿不幹了，耍賴道：「哼，這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你不讓我碰，我又看不到外邊，對著一塊石頭，我好無聊！」

蕭奕言抬了抬眼皮看著他，十分懷疑他在內涵自己。

「幹嘛，我說你身後的石壁不是你！」碰上他的目光，陸綿咽咽口水，心虛解釋。

「哦。」

兩人又是相顧無言，濕透的衣物緊貼在身體上，黏的讓人難受，剛剛忙著跑路，沒發覺猛降的氣溫，陸綿打了個冷顫，抱住自己的手臂搓了搓：「嗚……好冷……」

他拉長尾音，動作自然的將腦袋靠在蕭奕言的肩膀上，眼睛還悄悄向上瞟了他一眼。

蕭奕言的臉色也不算好，畢竟空腹跑了這麼久，現在還能保持清醒，換作別人早就半途昏過去了。

陸綿盯著他微微泛白的唇色發獃，突然想到什麼，直起身體對他說道：「對了，我聽說兩個人脫guang了衣服抱在一塊，身體會自動發熱！」

「……」蕭奕言抽動了下眉梢，沒睜眼。

沒得到回應，陸綿癟癟嘴，想翻個身，卻不小心撞到了頭，捂著頭頂嗚咽低吟，他似乎聽到蕭奕言輕微地嘆出一口氣，接著就聽到蕭奕言對他說：「……那得在外邊裹著衣物，我們的衣服已經濕了。」

「哦……」陸綿耷拉下肩膀，明顯很失落。

「別折騰了。」蕭奕言伸出手摁著他的後腦勺，把他按回自己懷裡。

陸綿順著他，縮了縮身子，他本來體型就是凡人少年的模樣，這樣一縮看上去更加嬌小，他臉頰貼著蕭奕言微微起伏的胸膛，猶豫著坦白道：「其實……在你叫醒我之前，我就已經醒了。」

「嗯。」蕭奕言閉著眼睛，淡淡應了聲，發梢滴落的雨水沿著他直挺的鼻樑滑落。

陸綿也不管他有沒有在聽，喉間含糊著，繼續向他解釋：「他叫狐紓，是我的哥哥，我怕他看見我醒了，會直接把我帶走！嗯……雖然裝睡不被帶走的可能性也很小……不過最後他竟然默許我跟你跑了，真是太奇怪了！他一定有什麼壞主意，我們一定要小心提防！」

「剛剛的旋渦門我見哥哥用過，應該是他把我們傳出來的……」

過會兒，蕭奕言終於出聲，語氣充滿了疑惑：「為什麼兔妖的兄長是個狐妖？」

「不要管這個！」陸綿不滿道：「我在跟你說要小心那隻壞狐狸！」

「哦？」蕭奕言低聲笑了笑：「你不會真是披著兔子皮的小狐妖吧？」

「你放狗屁！」陸綿坐起身，努力自證身份：「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的尾巴！」

「這粗話都在哪裡學的？」蕭奕言皺起眉，想起初見時，陸綿那軟軟乎乎的乖巧模樣，哪像是會說粗話的樣子？

陸綿的氣焰頓時消了大半，諾諾道：「在妖市客棧內住著的那幾天，聽那裡的客人這樣說……我覺得還挺順口的……就……」

「以後不準說了。」話一出口，蕭奕言又覺得自己有點多管閑事，改口道：「算了，隨你開心。」

「？」陸綿眨眨眼睛，心底腹誹：投胎投了那麼多遍，仙君的心還是這麼難猜！一會兒讓自己不準說了，下一句又說隨便他，到底什麼意思嗎？

「那我說還是不說？」

「……」蕭奕言懶懶地抬起眼皮，給了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讓他自己領悟去，便又接著閉目養神。

「那……我以後不說了？」

陸綿試探著說，可蕭弈言沒應，他心底還是不踏實，伸手抱住面前人的腰，整個人貼在他身上，這忐忑的心才堪堪踏實下來。

完全不在意蕭奕言逐漸僵住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