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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屍不起卦

    風水界規矩原意是無事不起卦,可我們這位主人公卻不是。 蕭無水表面是個為人看家宅和墓地風水的風水師,但是他特別喜歡挑戰高難度,總是希望在危險又能見屍見血的地方起卦測吉凶,便是所謂無屍不起卦,偶爾還會遇到什麼凶鬼邪祟,都手癢癢地要出手。 他一個好好的風水師不做卻偏偏喜歡和天師搶活幹,實在是愁煞老家人。 之後卻因一個卦象捲入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更是遇到了此生摯愛,只是遙想當年二人初次相見竟然一點都不浪漫。 ———————————————————— 蕭無水,26歲,性別男。 愛好:算卦抓鬼調戲沈傾城~ 最怕:帶毛的。 職業:一個專職風水的非職業天師。 人生格言:沈從玉快過來!老子要包養你!(包養沈傾城=有了捉鬼助力老祖宗+超強宗師沈明珏呀!從此他就可以成為風水界巨頭從此走上人生巔峰啊!想想都流口水~) 沈從玉,29歲,性別男。 愛好:……吃飯睡覺操蕭大師 最怕:蕭大師。 職業:公司總裁有祖宗加持的半吊子天師。 人生格言:蕭無水你過來,我保證不弄死你。(看著眼前的度夜資???還真是要包養啊……幹脆操個三天三夜算了,總不能做賠本生意啊……)

    第四章 保額

    小說: 無屍不起卦 作者:君上凤起 字數:4283 更新時間:2019-11-03 10:32:13

    至於他是怎麼知道古董玉蕭是沈建華偷來的,這件事真的是個巧合。

    因為沈建華死了,妻子兒女都離開了也一直聯繫不上,所以他的喪事應該由親戚來辦,但是如今沈建華也算得上身敗名裂,那些親戚都不願意來淌這趟渾水,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出面。

    陸成豐聽著實在不是滋味兒就和他老婆商量了一下,幫沈建華把喪事給辦了。

    他們是土生土長的Z市人,所以葬禮風俗是要在家裡辦,說這樣才能讓魂魄找到回家的方向。

    可是沈建華的家已經被銀行貼了封條沒辦法進去了,因為他的房子已經被抵押給了銀行。

    陸成豐如果不是看在這麼多年交情還有老一輩的面子上他也不會為陸建華的葬禮這麼奔波,他託人找了銀行里的人,說想暫時借用一下陸建華家的鑰匙,把葬禮辦完就還。

    還好他那位朋友面子大,沒花多少時間就拿到了鑰匙,還說他對沈建華是真仗義。

    其實仗義不仗義的陸成豐自己也不清楚,他是家裡老幺他哥哥比他大了十歲,等他出生他哥就去了寄宿學校,不常見面也就沒那麼親。

    而沈建華比他大了兩歲,從小就在一塊玩,這感情說是朋友,其實更像親兄弟,至於他後面變成那樣,也只能說世事無常了。

    因為是爆炸,他的事情一處理好就直接進火化了,骨灰在火葬場放了一周了沒人去認領,沒辦法只能陸成豐去領,然後聯繫了殯儀館的,按照習俗辦葬禮。

    那天晚上12點的時候按照習俗要兒女或者侄子輩的帶著死者的骨灰盒回家的,但是現在沈建華的兒子和女兒都不在,沒辦法只能找了瞎子帶他的骨灰盒。

    當然了,現在的瞎子都不是真瞎而是帶了墨鏡擋住穢物的『瞎子』,就是專門做這種替無子無女的人的引魂人的,聽說還必須選哪種獨居不婚的男人。

    就當他們和瞎子還有燒紙戴孝的人到沈建華家門口的時候那屋子裡面突然閃過一下手電筒筒的光亮,這一下差點把走在前面的『瞎子』嚇得叫起來。

    還好陸成豐手快,在一邊幫『瞎子』接住了那骨灰盒,不然要真摔了可就真讓沈建華屍骨無存了。

    「怎麼這屋裡還有人?」扮孝子的年輕人從後面走過來,看著屋裡又晃過去的圓點光亮低聲說道。

    「不會是遭賊了吧?」

    『瞎子』探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屋子,手裡抱著骨灰盒背後卻出了一身汗,他剛剛被嚇得差點摔了骨灰盒,還好陸成豐在邊上幫了一把,不然把人家骨灰摔了可真是作孽了……

    真是做這行這麼久了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剛剛還以為鬧鬼了,誰讓沈建華是慘死呢。

    「老闆,要不我去看看?」

    這個時候在陸成豐身後跟著的身強力壯的大塊頭開口了,他是陸成豐的保鏢,聽說是從部隊退伍的老兵,人實誠膽子也大,所以一看到這種情況就準備衝上去了。

    陸成豐點頭,「好,我們先在一邊守著,你從後面廚房那的窗戶進去,昨天我來的時候把那裡窗戶打開通氣了,可能小偷也是從那裡進去的。」

    「行,你們先在外面守好。」

    大塊頭點了點頭,臉上的刀疤在月光下顯得有些駭人,一邊的年輕人看著他那不苟言笑的樣子還有些怵,不過還是開口說:

    「大哥,還是我和你一起吧,兩個人也好搭把手。」

    大塊頭轉身看了眼穿著孝衣戴著眼鏡的斯文年輕人點了點頭,然後拎起手裡拿著的鐵鍬遞給了他。

    「一會兒蹲窗口,如果小偷逃出來就拍他,別砸頭。」

    大塊頭低著聲音說了一聲後就很快往別墅後面的廚房窗口走了過去。

    那年輕人拿著鐵鍬愣了愣才跟著大塊頭輕輕地跑了過去。

    而陸成豐和『瞎子』則躲到了門口綠植的後面。

    年輕人拿著鐵鍬蹲在廚房窗邊,然後看著大塊頭輕巧快速地從廚房窗口進入了屋內,落地居然一點聲音也沒有……心裡不由得對大塊頭有些佩服,不愧是當過兵的人啊。

    之後他就一直在窗口聽著裡面的動靜,一開始還沒什麼響動,之後又突然聽到了打鬥聲,等到裡面什麼東西摔落地的聲音之後就是一陣腳步聲往廚房這邊來了。

    在窗外守著的年輕人聽到聲音緊張地吞了口口水,立刻站起身,舉起鐵鍬木柄朝上,就在看到黑影的一瞬間立刻就打了下去!

    「哎喲!」

    一聲嚎叫,只聽哐當一聲,那個躥出來的黑影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可是還沒等年輕人看清楚情況呢,被他打趴下的黑影就突然一下子從地上躥了起來。

    月光下那一雙充著血絲的眼睛把他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就眼睜睜地看著那人回身一瘸一拐地往大路跑了過去。

    「你幹啥呢!還不快追!」

    這時候大塊頭從窗檯跳了出來一看到這情況就沖了年輕人一句,然後就飛快地朝那小偷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年輕人被大塊頭吼得一震,眼眶都有些紅了但是還是點點頭回道:

    「哦哦哦!大家快抓住他!小偷跑啦!」

    年輕人舉著鐵鍬邊追邊喊,之前躲在一邊的陸成豐一聽動靜也立刻跑了出來,一下攔在了那小偷的身前,那人明顯是沒想到外面還有人踉蹌了一下想另外找地方跑過去,可是下一瞬就被追上去的大塊頭一個過肩摔給撂倒在地了。

    「啊!大哥大哥別打別打!!」

    小偷被摔在地上叫痛,蜷縮著抱著頭對大塊頭求饒。

    年輕人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大塊頭腦門上有一道傷口流了點血,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砸傷的。

    一瞬間想起之前聽到的那聲響動,可能是這個小偷用手電筒筒打的,然後連忙掏了掏自己的褲兜,他還記得他哥出門的時候塞給他了一排創口貼。

    「哥你要不貼一下傷口?」

    大塊頭一把拎起了縮在地上的男人,然後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年輕人,看著他手上的創口貼扯了扯嘴,算是笑了一下然後把頭低了下來。

    年輕人眨了眨眼,一雙好看的眸子透過眼鏡對上了大塊頭的腦袋,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對方是要他給他貼創口貼……

    抿了下唇,年輕人動手撕開創口貼幫大塊頭貼好了額頭的傷口,還上嘴吹了吹,就怕給人弄疼了。

    「你是來做什麼的?」

    這時陸成豐已經打開手電筒筒照著那個小偷看清了他的樣子。

    居然是一個平頭的老成男人,看著差不多三十齣頭,穿著也整齊不像小偷的樣子,而且身上也沒見偷什麼東西,這一切不由讓陸成豐有些疑惑。

    那人抬頭被手電筒筒照得眯了眯眼,他的手被大塊頭單手制住沒辦法掙開,身上在地上打滾得都是灰塵,一動就落一片灰。

    「咦?這不是孫大力麼?你怎麼會在這?」

    說話的是捧著骨灰盒在一邊準備看熱鬧的『瞎子』,他認出被抓的人是孫大力還有些意外。

    而被點名的小偷立刻就低下頭不敢抬起來,像是怕被認出來。

    陸成豐沒想到這人『瞎子』認識,一時沒有開口而是看了下自己的保鏢林武。

    林武了解到老闆的眼神點了點頭,就說:

    「老闆,現在這個人怎麼辦?」

    陸成豐一邊從包里那出手機在孫大力面前晃了晃。

    「我去報警,你先帶他到屋裡看著等警察來了再說。」

    說著就要轉身去打110,可還沒等撥呢,被抓的孫大力就急了。

    「別別別,求你們別報警!是沈建華欠了我的錢我才來的!」

    果然,人一急這真話就禿嚕出來了,陸成豐見狀就朝林武揚了揚圓潤厚實的下巴。

    「走,帶人去屋裡說。」

    林武聽了立刻就扭送著孫大力往沈建華家走,手裡拿著陸成豐給他的鑰匙打開了門。

    跟進來的陸成豐照著手電筒筒開了屋裡的燈,『瞎子』和那扮孝子的年輕人也一同跟了進來,不過他們也沒有管被林武抓著的孫大力。

    他們來是做喪事的,別的事也不歸他們管,所以一進屋『瞎子』就把骨灰盒小心地放到了一邊遮塵布蓋著茶幾上了。

    因為才剛封了幾天,銀行還沒把房子里的傢具搬走,都先用遮塵布蓋住了,不過有的都被掀開了,想來是孫大力動的手。

    「小越過來搭把手!」

    『瞎子』招呼年輕人一起搬起客廳里的桌子到大堂做香案,他身上還背了一個大包,裡面都是喪事要用的東西。

    「哎……」

    叫小越的年輕人收回了看著林武高大背影的目光,走過去幫『瞎子』搬桌子了。

    這邊在做喪事的準備,一邊的孫大力則被林武用不知道哪裡找的膠帶給綁住了雙手。

    「你叫孫大力?你和沈建華有什麼生意來往?」

    陸成豐坐在被白布遮起來的沙發上看著蹲地上的男人問道。

    孫大力剛被林武收拾了一頓,嘴角在地上擦碎了,一扯動就疼得倒吸冷氣。

    「呸!」

    孫大力吐出嘴裡的血水瞥了一眼陸成豐沒說話,顯然是不想說了。

    林武看他不老實立刻出手拽著他的手指頭輕輕往後一掰!

    「啊痛痛痛!別掰別掰!我說我說!!」

    鑽心的疼痛立刻就讓孫大力叫喚著投降了,一個沒蹲住就摔坐在了地上,臉色疼得煞白。

    「嘿,這小夥子還真有一手!」

    『瞎子』在桌子上擺好了骨灰盒,從背包里拿出了一碗米瞧著客廳的動靜不由低聲贊了林武一句。

    而小越則出去從車裡拿了燒紙用的鐵桶和元寶蠟燭聽著小偷的痛呼不由吞了吞口水,心裡對林武就更怵了。

    「還不快說!」林武鬆了手讓孫大力說話。

    「沈建華雇我辦事,說是事成給我十萬,結果我才拿到兩萬他就死了,我沒辦法只能來他家碰碰運氣。」

    孫大力對林武打心眼裡害怕,說話都要離開林武一段距離才開口。

    陸成豐聽了他的話皺了皺眉,「他欠你錢你可以去找他老婆要,這裡已經被銀行收了,你來也沒用。」

    「切,他老婆?她老婆頭七都快過了,你讓我問死人要錢?」

    孫大力抬頭看了眼陸成豐,對他說的話有些不屑,心想這人來給沈建華做喪事卻連別人老婆出事了都不知道。

    「你說什麼?!他老婆死了?他老婆不是回娘家了麼?!」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明顯都愣住了,陸成豐更是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瞪大著小眼瞧著孫大力,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孫大力縮了縮屁股讓自己靠著沙發腿能坐得舒服點。

    「哼,那女人,死了也是活該。」

    孫大力諷刺地笑了笑,心裡也是覺得自己倒霉,幹了這兩票不僅沒收到什麼錢主顧居然還他媽的全死了!真他娘點背!

    林武跟在陸成豐身邊五年了,他和沈建華那點事他都知道,也經常接觸這夫妻倆,現在一聽這話就覺得裡面有貓膩了,於是搶先在呆住的陸成豐前開口問道:

    「你什麼意思?」

    孫大力心氣不順,不想搭理打了自己的林武可是自己在道上混口飯吃的也知道什麼人惹不得,所以吸了吸鼻頭落下的血水才不情願地開口:

    「我曾經來找過沈建華要錢,但是在門外聽到了他和他老婆說他以前給自己買過一份意外保險,投了三千萬,受益人是他老婆,如果他出什麼意外死了他老婆就能得到三千萬的保額,之後他老婆就帶了兒子女兒走了。」

    孫大力說的簡單可是在場的人都知道了他是什麼意思。

    「可是死的是他老婆。」

    林武不明白,如果是沈建華老婆在車裡動的手腳那她死了算怎麼回事?

    「呵,死的當然是他老婆,他雇的貨車司機,直接就衝上她老婆的車,當場死亡,他得了八千萬保額,連著他兩個孩子的份。」

    孫大力的聲音很低,也說的很慢,可就是因為說得太清楚,才讓聽他說話的陸成豐面色越來越白,越來越扭曲起來,肉多的臉因為情緒激動而在發抖。

    畢竟他從來沒有想過,沈建華不僅僅是騙了他,還害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就為了那八千萬的保額。

    林武看了一眼陸成豐起伏很大的肩背,知道他心裡一定很難受,但是這種事在社會上並不罕見。

    林武回頭,看著孫大力故意噁心陸成豐的表情沉了沉面色,站到孫大力的面前把他一把拎了起來。

    「沈建華讓你做了什麼?」

    孫大力突然被抓了胸前的衣襟,被迫站起身,林武的眼睛兇狠得像狼一樣,讓他背上出了一身冷汗,剛剛想噁心一下陸成豐的念頭一下被嚇了回去,然後才幹巴巴地繼續說:

    「沈建華破產了急需用錢,他找我去偷一個古董,說事成給我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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