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喜歡你，一直都是，我不想你跟其他人在一起。」

迪亞舔著穆清嘴角流下的津液，兩隻手握著他的雙膝，不停地向上頂撞。

「啊～ 迪亞，不要這樣子～」穆清拾起殘存的理智說出這句話，可迪亞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下身動作一下比一下狠。

迪亞是個壞胚子，壞到上了自己的養父，這是後話。

穆清30歲生日那天在街頭撿到了一個孩子，這是前因。

今天是穆清30歲生日，沒人記得，只有他自己知道。

穆清手插口袋漫步，就著昏黃的路燈感受暮色下飄零的雪花，還有紐約大道上行色匆匆的人們。

他已經在這個國度打拚了，記不清了，沒有大富大貴，也沒有食不果腹，一切都剛剛好，沒了初來的青澀，也沒了滿腔熱情，剩下的只是對生活的麻木和無邊的落寞。

他的目光被骯髒角落裡蜷縮的正瑟瑟發抖的一團給吸引了，又是一個流浪的孩子，或許明早又是一具凍僵的屍體。

他很快收回了視線，太多了，這樣的人，這樣的事，太多了，他不是上帝，沒有能力去施捨幫助，他只能顧住自己。

可走了沒幾步，他又退了回去，朝著角落的一團走了過去。他彎下腰把口袋裡剩下的十幾美元全都放在了那一團的面前。

許是感受到了穆清的存在，那一團終於肯從把埋著頭抬了起來。

是個小男孩，中國男孩。

異國他鄉看到同胞，穆清的心是一震的，還是這樣一個有著一雙漂亮眼睛的小男孩。

男孩抬著頭，眼睛一眨不眨望著穆清，是不諳世事的單純的眸子。

「你叫什麼名字？」穆清說的是中文，他想小男孩可以聽懂。

「迪亞，」很標準的中文，小男孩停頓了一秒，又說「是我教父取的。」

「那你教父呢？」

「去世了。」

小男孩的眼神黯淡了，頭也垂下去了，聲音很小，但穆清聽得清清楚楚，心裡五味雜陳。

「那你願意跟我一起生活嗎？」穆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可他還是說了。

「真的嗎？」迪亞瞬間抬起來頭，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聲音里透著激動。

「嗯。」穆清朝他伸出了一隻手。

迪亞看著面前白皙修長的手指，又看了自己黑黑臟髒的凍得已經皸裂的小短指，上揚的嘴角癟了下去，他怕穆清嫌棄他。

「不願意嗎？嗯？」穆清像是看透了他的窘迫，蹲下了身，用溫暖的手掌裹住了迪亞冰冷的小臟手。

迪亞驚訝地望著大手小手，又像是終於反應過來，趕緊說：「願意願意，願意的。」髒兮兮的小臉蛋一笑就露出了整整齊齊的白牙齒。

就這樣，10歲的迪亞遇到了30歲的穆清。

穆清為了養活自己和迪亞，同時兼了好幾份職。自從有了迪亞，他的生活好像也不再是一潭死水，無波無瀾。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在陪著迪亞長大的日子裡，迪亞對他的感情不僅僅再是父與子。

18歲的迪亞知道38歲的穆清去相親後，就直接把他扔到了床上，狠狠地幹了一頓。

穆清把迪亞帶回了自己租的房子，這麼多年，他所打拚的也只夠付起房租和養活自己。

他低頭看著自己撿回來的小孩兒，有點兒發愁，他好像得多賺點錢。

迪亞的小臟手緊緊地攥著穆清的食指，漂亮的眼睛圓溜溜地轉著，膽怯又好奇地打量著這陌生的環境。

穆清把迪亞帶進了浴室，打開花灑，看著迪亞傻乎乎盯著花灑噴水的樣子，覺得挺可愛的。

「自己會不會洗澡啊？迪亞小朋友。」

穆清的話把迪亞的注意力轉移過來了，他的小臉上寫滿了認真，對著穆清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洗吧，我去給你煮點面。」

……

「爸爸。」

穆清正在盛剛煮好麵條，這兩個字嚇得他碗差點就掉了。

他回過頭，就看見頭髮還在滴水，全身濕漉漉的和光溜溜的，小臉洗得紅撲撲的，光著腳踩在地板上的迪亞愣愣地站在客廳，兩隻小手還不好意思地捂著xjj。

他噗嗤地笑了，也沒心追究「爸爸」這個稱呼，連忙放下了手中的面，架著迪亞的腋窩把他放在了沙發上，又拿了浴巾把迪亞擦乾，裹得嚴嚴實實。而迪亞也是一副乖巧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穆清。

……

迪亞坐在穆清對面，大口吸著麵條，還不時地抬頭瞄幾眼穆清，看他臉上有沒有嫌棄或者不耐煩地表情。

穆清在迪亞不知道第幾次瞄他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迪亞，是不是麵條不好吃？」

「不是不是，爸爸，好吃的。」迪亞趕緊否定。

「……迪亞，你不要喊我『爸爸』。」才30歲的穆清對有一個10歲的兒子這種事，心理上暫時接受不了。

「哦。」迪亞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了，感覺自己又要被拋棄了，嘴裡的麵條好像也沒有剛才香了，吃著吃著眼裡都噙起了淚水。

穆清感覺到迪亞的氣壓瞬時低了下來，再一看小孩兒，眼圈都發紅了，就差眼淚掉碗里了，心裡不忍小孩兒哭，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從遇到迪亞後，同情心怎麼就泛濫了。

「你想喊就喊吧。」

迪亞立刻抬起來頭，小奶音激動起來：「真的嗎？爸爸。」

「……嗯。」

得到肯定答案的迪亞又繼續開心地大口大口地吸麵條。

……

穆清的家裡只有一張床，迪亞只能跟他一起睡。

自從教父去世後，被趕出來的迪亞就沒再睡過床，此時躺在舒服軟綿綿的大床上，旁邊是睡著了的穆清，周圍也是專屬穆清的氣味，迪亞興奮地有點兒睡不著。

他扭著小屁股，一點點挪到穆清旁邊，緊緊挨著他，確定穆清真正睡著後，迪亞悄咪咪地鑽進了穆清的懷裡，小短手緊緊摟著穆清的腰。在「爸爸」懷裡的迪亞好大一會兒才睡著。

穆清早上醒來就看見自己懷裡的小傢伙，小嘴巴微微張著，鼻翼小幅度地翕合，小手還搭在自己腰上，小腿翹在自己腿上。

穆清看著小傢伙的睡相，扶額笑了——真是個黏人的小傢伙。

「爸爸，舒服嗎？」

「爸爸下面的小嘴兒吸得好緊啊。」

「爸爸的水兒流的好多啊。」

迪亞醒了，又是一場夢，他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夢見這樣的場景了——穆清敞著大腿，跟他歡愛。

他的手向下摸了摸被撐起的小帳篷，頂起的部分一大片的濡濕，他的手指沿著邊緣的空隙探進去，捏了捏，又燙又硬。

聽著旁邊穆清均勻的呼吸聲，迪亞知道穆清已經睡熟了，而且他也知道穆清一睡熟就很難吵醒。

他把內褲往下褪了褪，讓大東西沒了布料的阻礙彈出來。黑暗中，他又把穆清搭在肚子上的手牽了過來，讓他握住自己的大東西，又用自己的手虛握著穆清的手，小心翼翼地緩緩地上下lu動著，另一隻手扯了一堆紙巾蓋著前端，讓濁液都流在紙巾上。迪亞忍著喘息，把胯小幅度地上下抬。

直到迪亞滿意，穆清的手才會被放回原來的位置。

16歲的迪亞在黑暗中做起這些輕車熟路，自然而然。

事畢後，迪亞盯著穆清熟睡的臉，心裡已經想著——18歲，再等兩年，這些就不會在黑暗中偷偷摸摸地進行了。

又當爹又當媽的穆清絕對不會想到，他培養的兒子歪了，思想歪了，居然想要上他。

穆清在教育迪亞方面，絕對是老子對兒子的態度。可他不知道，身高蹭蹭向上躥的迪亞，看著自己的爸爸30多歲依舊年輕的臉蛋，不但在心理產生了依賴，生理上也產生了依賴。

迪亞18歲生日那天，穆清說要帶他下館子，隨便給他個驚喜。

當迪亞到了餐館，穆清笑眯眯給他介紹另外一個人的時候，迪亞的臉立刻黑了。

「迪亞，這是你之雅阿姨，也是我女朋友，我們是相親認識的。」

迪亞瞥了看著挺溫柔的女人，話都沒有說一句，扭頭就走了。

穆清見這小孩兒氣鼓鼓地走了，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來的路上還挺開心的。他只好跟女朋友解釋一下，然後去追兒子。

等穆清回到家，打開門就看見迪亞盤著腿坐在地板上，打遊戲。

「迪亞小朋友，你怎麼啦？」穆清坐在迪亞後面的沙發，摸摸他的頭。

迪亞連看都不看穆清一眼，繼續玩著遊戲。

「迪亞，爸爸在跟你說話呢。」穆清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迪亞還是不搭理他，穆清覺得自己的威嚴不保，拿起旁邊的遙控把遊戲熒幕給按滅了。

迪亞終於肯看他了，不過是以一副怨婦的表情盯著他。

「迪亞，你到底怎麼了？」

「爸爸，我喜歡你，是想上你的那種喜歡。」迪亞張口第一句居然是這個。

穆清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以為迪亞在跟他開玩笑：「迪亞，別亂說，你今天怎麼了？」

迪亞二話不說把穆清摁在了沙發上，兩隻手鉗制住穆清的手腕，在穆清震驚的眼神下吻了一下他的嘴角，又用下身已經硬了的東西，頂了頂穆清的下身。

「爸爸，我沒有亂說，我是認真的。」

穆清想要掙脫迪亞的手，奈何迪亞已經不是當年賴在他懷裡的小傢伙了。

「迪亞，放手，快起來。」穆清已經生氣了。

迪亞根本不聽他的，低頭含住了穆清的喉結，痞里痞氣地說：「爸爸，你知道18歲我送給自己的禮物是什麼嗎？是爸爸你啊。」

「迪亞，你又在犯渾，是不是？快起來。」穆清的喉結隨著說話上下動著。

迪亞吮的吧唧吧唧響，還用濡濕溫熱的舌頭上下掃著。

穆清的身子扭得更厲害了，但迪亞壓在他身上，他根本沒辦法。

光是喉結，迪亞已經不滿足了。他用一隻手握住穆清的兩隻手腕，舉過穆清的頭頂，另一隻手開始解穆清的襯衣。

穆清瞪著他，他完全不在意。他開始埋頭吮穆清前頭的小紅豆，又把穆清的皮帶扣解開，又把自己的褲子褪下，就讓兩根都已經抬頭的東西在空氣里摩擦著，同時手指向後探去。

「爸爸是不是也想要了，後面都出水兒了。」迪亞的額頭頂著穆清的額頭，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著穆清緊閉的唇瓣。

當他的手指進去的時候，穆清驚的張大了嘴巴，給了迪亞可乘之機。他吮住穆清的唇，舌頭勾著他的舌。後面的手指四處按壓著，引得穆清的身體開始一顫一顫的。

……

力量的較量，穆清是贏不過迪亞的，在他身體全軟，毫無反抗之力的時候，迪亞進入了穆清，一次又一次，一聲又一聲地說著：

「爸爸，我愛你。」

18歲的迪亞把38歲的老男人穆清上了，這個老男人還是他口頭上的爸爸。

雖說自從那一次後，迪亞沒有再碰過穆清，可是他們的關係還是降到了冰點。

已經好幾天了，迪亞明顯地感到，穆清在躲他——穆清這幾天一直以加班為由沒有回來和他一起吃晚飯，以前從來不會的。

暮色漸晚，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迪亞拿著一把傘出了門，即使家裡有多餘的傘，可他仍只拿了一把。既然穆清不主動，那他主動好了。

穆清從公司出來，看到雨中的迪亞，他是沒有料到的。看著手插風衣口袋身材修長的迪亞，穆清不得承認，無論是小時候髒兮兮的迪亞還是現在的迪亞，都很漂亮。

迪亞看見穆清出來，一臉冷漠的表情終於發生了變化，勾了勾嘴角，朝著穆清走去。

穆清看著迪亞撐著傘朝他走來，心裡五味雜陳，自從和迪亞發生關係後，他真的沒法再以爸爸的態度去對迪亞了。

迪亞走到穆清面前，用自己的風衣把他裹在了懷裡，穆清想要掙開，結果迪亞裹得更緊，嘟著嘴控訴著自己的委屈：「爸爸，不要再躲著迪亞，好不好？迪亞真的很難過。」

聽著迪亞這又撒嬌又委屈的語氣，穆清對他的氣也沒了，想要和他講道理：「迪亞，既然你喊我『爸爸』，就不能和我做不好的事情，知不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為什麼是不好的事情，爸爸為什麼覺得和我做是不好的事情，難道和之雅阿姨做就是好的事情？！爸爸，你真的反感和我做嗎？可是那天爸爸明明也很享受。」迪亞的話帶著刺。

穆清被迪亞露骨的話整的又羞又惱，他想要推開迪亞，可是完全沒有任何用，迪亞摟著他的腰根本讓他動不了。

「放開，迪亞。」

迪亞知道剛才的話激到穆清了，也知道穆清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所以他順從地聽了穆清的話，放開了他。

可他沒有想到，他一鬆開穆清，穆清頭也不回地就走進了雨里。

迪亞趕緊拿著傘追了上去，想要給穆清遮雨，結果證明穆清真的很生氣，完全不讓他遮，一直推開迪亞的手。根本不像一個38歲的老男人，倒像是一個耍小脾氣的小孩子。

迪亞把傘合著了，也跟穆清一樣淋著雨，心裡還默數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穆清對迪亞的動作都盡收眼底，他想要不管他，但最後還是沒忍住，搶過了迪亞手中的雨傘，給他撐了起來。

全身已經濕漉漉的迪亞對著穆清笑了，是小計謀得逞的開心。小時候每次他犯了錯誤，就用各種各樣的苦肉計來和穆清較量，最後都是穆清先敗下陣了，長大後依舊如此。

迪亞抱住了為他撐傘的穆清，下巴支在了他的肩上，這回穆清沒有掙扎。

「爸爸，你是真的不喜歡迪亞嗎，還是不敢喜歡，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為什麼不敢呢？爸爸到底是真的喜歡之雅阿姨，還是為了完成到了一定年齡要結婚的任務？」

倘若要問穆清哪一刻覺得迪亞真正長大了，那便是這一刻吧。

「迪亞，我……」

可迪亞打斷了穆清的話：「爸爸，不要急著回答我的問題，你好好想一想，好不好？要是真的不喜歡我，我保證以後離你遠遠的，絕不再打擾你的生活。」

迪亞在以穆清的愛為賭注，他賭的一切都仗著穆清的喜歡。

不過後來證明，迪亞賭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