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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陛下被罰跪的日常

    撒嬌帝王,風華書生。 十九年的暗戀,終於在第二十年的夏天裡長出枝丫,開出了最絢麗的花朵。 這是一個愛撒嬌聽媳婦話的暗戀皇帝和一個總是心軟風采卓然的書生的一輩子。 高糖!甜寵!無虐!1v1! ——————cp:傅淵×林如海—————— 我在想,你何時才能知道,我心慕於你。 恨不得因你癲狂,為你死去。 ——傅淵 本文曾用名《論林如海沒死的後續事件》 又名《每天看陛下賣蠢的日常》,《大人來了陛下快跪》,《如海如淵》 hhhhh我改個文名 逗比忠犬皇帝攻×克逗比女王林如海受 ps:黑賈府諸人 三歲皇帝萌萌攻 君臣向甜寵文

    第六十章

    小說: 論陛下被罰跪的日常 作者:燕处 字數:4078 更新時間:2019-11-15 05:21:09

    一時間,眾人的眼神都停在了夏夫人懷中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嬰兒身上。仔細湊近了看,小人兒紅彤彤皺巴巴猴兒也似,半握著小拳頭睡的正香。

    太子巴巴伸出手,一股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來,明明小嬰兒醜醜的像個老頭兒,他卻覺得這是世間最可人疼的孩子。

    這就是他的孩兒,是皇長孫,皇朝的未來啊。

    太後輕手輕腳把孩子接過來,用眼神示意太子:「進去看看你媳婦。」

    「產房血氣重,還是莫要衝撞了太子殿下。」夏夫人把孩子交過去,傅臻黛玉兩個齊齊探頭來看。她心中雖為女兒受皇家看重而高興,但自古來就沒有男子進產房的前例,自家女兒開了,未免惹人非議。

    事實上,她亦不覺得進個產房就能被衝撞了。

    「那是他媳婦兒,為了他累死累活掙命生下孩兒,他進去看看怎麼了?」太後淡淡瞥了太子一眼,太子心裡也掛念妻子,把兒子看了又看然後進了產房。

    「太醫說小殿下雖然身體弱了幾分,但仔細調養,到五六歲上下便能與常人無異了。」夏夫人滿臉喜色。

    任誰先得到噩耗,然後再見母子平安都是欣喜非常。況孩子又不是養不活,只需要細心調養著,皇家什麼好東西沒有?難道還少了調養的藥材不成?

    「那就好那就好。」太後連道慶幸,今兒這結果實在是出乎意料的好。

    「祖母,小侄兒可真丑。」傅臻皺了皺鼻子,口中嫌棄道。他還從未見過剛出生的孩兒,便以為自家這個是天底下一等一的丑娃娃了,心裡已經開始擔憂他長大了的事情。

    不會有人願意跟他玩的吧?以後娶不到媳婦可怎麼好?

    黛玉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往林如海身邊靠了靠,拉住了父親的袖子,疑惑地盯著小嬰兒看,顯而易見她是贊同傅臻的話的。

    「傻孩子,你出生那會兒跟他差不多少。」太後已經許久未抱過嬰兒,動作也未免仔細了兩分,聽得傅臻的話,嗔怪道。

    傅臻一聽自己小時候也這麼丑,當時大為震驚,眼睛睜得溜圓:「真的嗎?」

    「是啊,比這還丑一點兒呢。」傅淵不動聲色編謊嚇唬小兒子。

    「那玉兒呢?」黛玉眨眨眼睛問。

    她不會也這麼丑吧?

    「玉兒是江南最好看的小姑娘啦。」林如海摸了摸她的頭,避重就輕道。畢竟女兒像了他,一直以來都姿容出色,江南同僚家中並未有及得過她的。

    傅淵和林如海皆在一邊笑看著,沒有想動手去抱孩子的意思,他們都沒怎麼抱過孩子,小傢伙又那麼丁點大,傷到就不好了。

    夏閣老夏季庭也在一邊一個勁兒瞅著外孫,眼饞得不行,又不敢從太後手裡要。

    等一群人圍著稀罕夠了,太後才將嬰兒交給早就選好的奶母去安置,面上的笑容怎麼掩也掩不住,連連比劃道:「當初阿烜也才那麼一定點兒大,轉眼就有了孩兒,哀家這一輩子也算是圓滿了。」

    「母後說什麼傻話呢。」林如海摸了摸女兒的頭,又把傅臻推過去,故作無賴道:「這兒不是還有兩個麼?您可休想賴過去。」

    夏季庭聽見母後二字,心肝都顫了顫,隨即又暗暗放下心來——相交一場,他自然也是盼著林如海好的。見他如今與皇家諸人親如一家,儼然不分你我的樣子,也很是替他高興。

    傅淵亦在一邊笑著道:「阿臻我可是不管的了,母後您不管他,誰管這皮猴子去?」

    「你們呀——」太後笑眯了眼睛,又跟著夏夫人入了產房,又仔細看過太醫開的方子,命好生照料,又安排夏夫人在東宮中住下,方才帶著黛玉傅臻走了。

    林如海和傅淵隨後走了,夏季庭亦尾隨。

    「恭喜承明兄了。」林如海笑著恭喜他:「喜得佳孫,人生樂事啊。」

    「臣亦恭喜陛下,喜得長孫。」夏季庭笑容滿面地回道:「多謝如海賢弟。」

    幾人在岔路口寒暄幾句,夏季庭便匆匆出宮去了,林如海則跟隨傅淵回承天殿,一面走著一面說些今日的事。

    傅淵今日心情著實算不上很好,先是出了誹謗如海的事,如今又有人在宮中害了他的兒媳婦,這一樁樁一件件,簡直就是踩在他的底線上跳舞,把他的臉打的啪啪響。方才對著太後和孩子,倒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回了林如海面前,便只剩沉沉的面色了。

    林如海也沒什麼心情,任誰知道了自己被當成沒牙的老虎搓扁揉圓,心情都好不到哪兒去。

    兩人在承天殿面面相覷,氣氛凝固。

    過了半響,傅淵方才輕輕揚起了笑容,親了親林如海的眼角,吩咐金子擺膳:「你方才也沒吃多少,再用些吧。」

    「不氣了?」林如海隨著他的力道往前走,也露出一點笑來:「莫氣了,乖啊,既不會做人,教教就是了。」

    他是心中有些氣,只是傅今卻不值得他生氣太久,此時也就放鬆了心情去逗傅淵。與他比起來,傅淵才是真正的該生氣,流言和傅今都是小事,太子妃險些一屍兩命卻是大事,在他把控得鐵桶一般的皇宮裡發生了這樣的事,傅淵只怕氣都氣死。

    「皇城應當暫且戒嚴,等到小娃娃滿了月,查出些眉目來再說。」傅淵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在我眼皮底下謀害皇長孫,真是好膽。」

    「傅今那個逆子最好別和此事有關係,若是有,老子就把他們一家丟山窩窩裡去患難與共。」傅淵越想越是惱火,笑模樣兒又沒了,拿起筷子給林如海布菜時仍然黑著臉。

    他執掌江山二十餘年,手下從來滴水不漏,不曾想今日竟被鑽了天大的空子,一夜的功夫過去,等到天明,便是朝野皆關注。若是不好好抓出來嚴懲,他又如何對得住兒子兒媳,皇家臉面何存?

    「這個且要等到阿烜媳婦醒來。」林如海有意讓他開懷一些:「不如想想小傢伙的名字?長子嫡孫,又是天家血脈,也不怕什麼壓不住。」

    傅淵果然緩和了臉色,回憶道:「皇室排輩,長子嫡孫排五行之輩,餘下諸子,無需跟從。我為水,太子為火,新生的孫兒應該是土。」

    傅淵思索片刻,方才道:「大名便喚作圻吧,小名留給他們兩口子商量著。等滿了百天,就開宗廟上族譜。」

    兩人都沒想過大名留給太子取這個事情,在這個時代,取名的還是長輩。

    「萬千里曰王圻,天子之地,這名字足以說明一切。」林如海笑著贊道:「看來你看的書還沒有還給太傅,太傅若在天有靈,也該欣慰了。」

    因傅淵還是太子的時候,先帝便為六皇子賜名澤,用了不屬於六皇子的水字旁,又倍加寵愛,讓朝局愈發撲朔迷離,傅淵日子著實難過了一陣。

    吃到了教訓,傅淵在正統地位上向來利索,他立傅烜為太子,則傅烜處處與他人不同,一切都是他之下最好的。他從不會因為某種心情忽冷忽熱,去打壓或者給朝臣君心難度的感覺。新出生的這個小皇孫亦是如此——只要他能平安長大,他就是王朝未來的傳人。

    烜者,赫赫揚揚。

    圻者,天子之疆。

    「太傅難道不是教出一個曠世明君來了嗎?」殿中燈火通明,拳頭大的夜明珠鑲在紅牆伸出的銀桃枝琉璃燈台上,傅淵放鬆地靠在椅背上,眉毛上挑,漫不經心道。

    「曠世明君?」林如海放下筷子笑出了聲,把點心碟子往他面前挪了挪,卻是一道藕粉桂花糖糕:「快吃些堵住你的嘴巴我的陛下,我都替你臉紅。」

    傅淵卻不願意,又蹭過來靠著他,沒骨頭似的,口中補充道:「還要加一個稀世名臣,君臣相得,好不快哉。」

    林如海嗤笑,拍了拍他的腦袋:「你這話敢對著宗廟說去?若是讓祖宗知曉君臣相得是這般相得,棺材板估計都壓不住。」

    「我有什麼不敢說。」傅淵一副大無畏的樣子,又湊過來親林如海的臉頰:「我矜矜業業二十年,這江山和平開泰,少災少飢,臨了臨了不過是和我愛的人在一起,縱使是祖宗,又哪裡容得他們置喙。」

    「偏你理多。」林如海並未反駁,笑著去摸他的頭。

    他亦不覺得傅淵說得哪裡有錯了,除了愛他,傅淵在為君之道上從無過錯,自然也不能有人在他面前因此指責傅淵。

    兩人草草用了點東西,便癱回榻上,傅淵伸手將他攬在懷裡,鬧起了小脾氣,不肯放他去沐浴,軟聲央求:「如海今夜就歇在承天殿吧?你看這更深露重,莫要回去了。」

    他這話說得活像懇求帝王召幸的嬪妃,幽怨可憐。兩人雖是兩心相通,亦時常有魚水之歡,但林如海幾乎不在承天殿安歇,多半是傅淵可憐巴巴跟在後頭去林府。今兒他著實是心裡不痛快,就鬧起小孩脾氣來。

    「密道里哪來的更深露重?」林如海想掰開他的手,笑著道:「找理由你也不找個好些兒的,難道你自己安歇還怕黑不成?」

    傅淵就是不願,手收得更近,頭不停地在他脖子後亂蹭,連聲耍賴:「我不要,你不許回去,你陪陪我。」

    林如海哪裡禁得住他這般軟語相求,只能哄他:「怕了你了,放開我去沐浴。」

    傅淵這才放開了手,金子忙不迭準備熱水衣物。

    往前走了兩步,林如海又回了頭,神情卻頗為凝重。

    「不知為何,我這心裡總是不安,也不知是否杞人憂天,我們今夜晚些安歇。」

    他這一說,傅淵便知道他在擔憂小皇孫,但今天才被打過臉,他也不敢誇下海口說定然不會有事,只能點頭應下。

    林如海還是不放心,事實上他這股子不安的感覺從離開東宮就一直存在,只是說出來未免不吉,就不曾說。此時再一想,那小小人兒本就早產,身體弱別人兩分,若是再遭受什麼,可是受不得了。

    「金子,你過來。」林如海皺了皺眉,想起太子素日敬自己如師如父,太子妃亦對女兒疼愛非常,還是覺得多一回嘴,就算是無事發生,也不過是說他多想一遭罷了。倘若是有事卻來不及防範,就不好了。

    「大人有何吩咐?」金子正忙忙碌碌親自取了衣裳送去湯池呢,聞言停下來躬身問道。

    「你去一趟東宮,只說我心裡格外不安,請太子一定注意小皇孫的動靜,最好是能帶在身邊。」林如海一面想一面說。

    倘若是太子帶在身邊的話,想來無人敢於下手才是。

    金子忙放下東西,領命去了。

    今兒實在是多事的一天,到了深夜,太子也已經疲憊不堪,洗漱沐浴之後又去看過一遍安置在太子妃隔壁的兒子,都準備歇下了。聽聞金子奉林如海之命而來,又趿了鞋起來見他,問道:「先生說了些什麼?」

    先生一向有禮,不太會做這樣擾人清夢的事情,想來應該是什麼大事才對?太子非但不惱,還在心裡思索了一下原因。

    「回太子殿下,大人說他心裡不安的很,請太子殿下把小皇孫看緊一些,最好是能安置在身旁。小小人兒經不起多的折騰,若是無事最好,只當他多嘴。」金子恭敬回道。

    太子點了點頭應下,當著金子的面就讓把小皇孫挪進來,放在他床前,奶娘餵過奶後和一眾宮人就守在外間,方對金子道:「讓先生放心,已妥當了。」

    待金子走後,他也安歇了。

    皇宮的夜晚無疑是十分安靜的,一點兒蟲鳴都因為殿宇深深而難以窺見,籠著燈罩的落地宮燈發出微弱的光芒,風吹著窗紗簌簌作響。

    太子沉沉墜入夢鄉,做起了夢。

    他夢見了自己的靈魂偏向天外雲上,雲上有仙境,其上仙女眾多,見了他都紛紛奇道:「怪了怪了,小帝星怎會誤入此地?」

    他正想問此處為何所在,卻聽見耳邊有窸窣作響,彷彿有什麼人在碰他的被子,登時便驚醒過來。

    睜開眼,便見到一人正彎著腰去抱搖籃里的小皇孫。

    「來人,抓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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