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讓我再見見你
小說: 老子就是那朵白蓮花 作者:不吃当归 字數:2022 更新時間:2019-11-15 18:4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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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曾狄,早呢?昨兒個還沒把你喝趴下啊?今天來這麼早。」
「哈——啊——」曾狄長長的打了個哈欠,伴隨著他萎靡不振的樣子,已然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有水嗎?」
「吧台邊自己倒去,你又不是第一天來了。」
曾狄趿拉著人字拖,一步步往吧台走去。
「哎呀!我差點給忘了。」那人手上擦著玻璃杯子,一驚一乍的,曾狄都擔心他把杯子給摔了。
」剛剛有個男的找你,就在酒吧外邊兒,來了挺久的了,我說你不在讓他進來坐,不過他不願意,就好像非要等到你回來不可,現在還擱外面站著呢,你要不要去跟他說一聲?」
曾狄捶了兩下腦袋,滿臉苦不堪言,他昨天宿醉而歸,早上起來的時候頭還有點疼。
「誰啊?酒吧今天不開館。」他坐到吧台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冷水喝。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前幾次都見過他來找你的,應該是你的朋友之類的吧?」
曾狄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就是那個有點娃娃臉的、這麼高,也不愛笑,表情陰陰鬱郁的那個。」酒保以為他沒記起來,還十分窩心的給他形容出來。
「我沒這號朋友。」曾狄當然知道他說的就是豐歲成,刻意裝不認識罷了。
當初話都說到那種地步了,現在還來找他做什麼呢?又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了嗎?
曾狄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還是不知不覺間又開始為他操心了。你操心這麼多有什麼用…都說了不要再見他了。
「你出去告訴他,我今天休息,不來酒吧,以後也別來這裡找了。」曾狄喝了一口水,說不清楚自己現在什麼心情,很鬱悶、不開心。
「還說不認識人呢…毛病。」那人嘟囔了幾句,隨後便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跑去前門告訴那人了。
幾分鐘後他又回來,報告道:「行了,他走了。表情十分奇怪,臉慘白慘白的…也不知經歷了什麼這麼憔悴…」
曾狄聽著他的描述,眉頭皺得更緊了,還是放心不下,他掏出手機看信息,剛一開機信息、電話接踵而來,意外的豐歲成的電話十分之少,只有兩個,一個顯示在昨晚凌晨的,一個就在剛剛…
「能不能出來見一面?」曾狄愣神期間,豐歲成的信息又彈了出來,顯示在最新。
他停頓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回了「什麼事?」三個字。
他果然還是不能放任自己不管他啊…
「老地方見面吧。」對方顯示正在輸入中,曾狄一直盯著『輸入中』三個字看,可是等了好一會兒對方還是沒說什麼,輸入中也變成他的備註了。
「嗯」
…
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廳見面,曾狄到的時候豐歲成顯然在那裡坐了好一會兒,因為他的咖啡都不再冒熱氣了。
「說吧,這次是什麼事。」曾狄就在對面坐了下來,直入主題,以前他主動找他,無非是遇到什麼棘手的問題了,這次估計也一樣。
「沒什麼事,先點喝的吧,你要喝什麼?」
像那個人說的一樣,他的臉色果然不好,白得像吸血鬼了都。
「不需要了,我只是坐一會兒就走,既然你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晚點還有電視劇沒追。」
「…為、為什麼?」豐歲成匆忙拉住他的衣袖,問著前文不著後調的問題,「為什麼你也要拋棄我了,你也…也不要我了嗎?」他的情緒很激動,幾句話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連你也…」
「手怎麼了?」曾狄看到他袖口似乎有血滲出,忽的抓過他的手撩起袖子察看,結果他徹底被這個人嚇到了。
「你tm瘋了!?」
豐歲成被他抓著手哭得抽咽不止,他斷斷續續著:「哥他不要我了,媽媽也…不要了,你也…」
「瘋了…瘋了瘋了…」曾狄不斷重複念叨著這兩個字,大腦里一片空白,眼裡只有那大片大片的鮮血,他感覺自己要瘋了,不止眼前的這個人,連他也快要…瘋了!
這人手腕上橫七豎八割了好幾道口子,深深淺淺不知多少,那些被他胡亂纏上去暫時止血的繃帶也被染成了鮮紅,鮮血滲透了衣服袖子,嘀嗒嘀嗒就這血。怪不得他臉色發白神色難看,這失血量,誰也支撐不了,他的目的就是要自殺,曾狄被這一灘血嚇得不輕,他撈起人就往外面跑,好在此刻不是下班時間,路不堵,車也好打。曾狄抱著人打了車就往醫院趕,此時的豐歲成卻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真是瘋了…」曾狄摟著他,心卻抽痛抽痛的,感情著他今天是打算來找他告別的啊?如果他真的執意不願出來見他,他是不是就打算這麼死去?
為什麼你會如此偏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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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先生,您真的要起l訴您弟弟豐歲成嗎?」
紀朝崇閉上眼睛,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之後點點頭,樣子十分沉重,旁邊的女人哭的抽抽涕涕,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好的,我們收到您提供的資料和一些警方提供的證物,相信案情會順利的解決,三天之後會給您答覆,請您放心。」
「拜託了。」紀朝崇站了起來,送律師離去。
「職責所在。謝先生一定會沉冤得雪,您請保重。」
「嗯。」紀朝崇送人離去,眼底的烏青儼然說明了他這幾天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
那個女人的哭聲越來越大,最後終於忍不住了,罵道:「朝崇,你真的要把他送進監獄嗎?他可是你弟弟啊,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他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怎麼、怎麼忍心…」
「他殺了人。」紀朝崇的語氣十分平淡,平淡又無情的闡述著一個事實,「殺了人就應該付出代價,就算是家人也不例外。」
女人聽到他這話哭得幾乎快要暈過去,最後紀爸爸一邊哄住她,一邊讓紀朝崇別說了,最後女人直接哭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紀朝崇似乎成了這個家裡的惡人,可是惡人也難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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