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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娘娘請自重

    不周已傾,天子蒙塵。九州烽火,誰主沉浮? 這是一個偉大的時代,梟雄們用鮮血書寫史書的輝煌,以偉業留下蒼涼的絕唱。 這是一個崩壞的時代,高岸為谷,深谷為陵,黃鐘毀棄,瓦釜雷鳴。曾經高貴的王冠被踐踏在草履之下,曾經卑賤的血脈玷污了織錦的裙擺。 而即便是這樣一個時代,也難以給予背負恥辱之名而生的若敖凜一個機會。 直到一個人,踏著屍山血海,輕撫鬢間珠翠,從絕高的雲端向泥濘中掙扎的自己伸出一隻纖纖素手,風華絕代。 他說:「你若愛財,我便讓你富可敵國;你若愛權,我可許你位極人臣;你若要這天下,我就以江山做媒。」 「不過,唯一的條件是,你得娶了哀家。」 —— 腹黑騷氣女裝太後攻×銳智野心直男將軍受,別被文案給騙了其實這就是一對腹黑夫夫邊沙雕甜寵邊統一天下的故事……

    第十一章 襄王無意,神女用強(1)

    小說: 太後娘娘請自重 作者:安茹公爵 字數:1745 更新時間:2019-11-18 05:11:10

    不過這話落在別人耳中可就大大變了味道。

    「若敖,將軍?」

    若敖凜之前再怎麼說也不過是個副將,還是臨時被提拔的,壓根沒有官位,景湛雖不是君主,談不上君無戲言,但也絕不可能隨便這樣說話。於是整個正陽殿都炸開了鍋。

    若敖凜也怔住了,剛才他們只來得及確認合作關係,還沒細化到這個地步,按他的估計,景湛就算要扶持他也會顧忌著若敖氏,最多循序漸進,可沒想到景湛居然玩了這麼一手釜底抽薪,矛頭直對若敖決,卻對整個若敖氏依舊封賞。

    配合著若敖決本來就尷尬的庶出身份,景湛這一招挑破離間真的是算得上陰毒。若敖凜不是個擅長朝堂算計的人,所以直到景湛這句話出口,才隱隱明白了景湛的心思,不由得背後生涼。

    在景湛遲到的那兩個時辰,完全足夠眾使節了解若敖誦這個他們原以為最大的求親對手的草包本質,現在他把其他人都不熟悉的自己推出來,又給自己正名,一是直接把自己綁到了他的賊船上昭告天下,讓他毫無退路;二是讓他國使臣再度提起警惕,從而為了求娶他拋出更多利益。

    一箭雙鵰,這真的只是個出身蠻族、年僅十六的人該有的手腕嗎?

    若敖凜不由得抬首,目光與御階上端坐的景湛遙遙相望,景湛依舊笑靨如花,可那雙看似清澄的桃花眼,卻隔了層層霧氣一般,無論如何也看不透。

    與虎謀皮嗎……他不由得想到這個詞,眼底閃過一絲猶疑。

    如果只是想立下戰功,離開若敖氏的管控,他靠自己也能做到。但是,這還遠遠不夠。

    如果想復仇,想立於萬人之巔,想名垂青史,僅僅憑毫無朝堂手腕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能幫他的也就只有眼前這個美艷如獵豹的男人。

    於是猶疑褪盡,再次抬頭時,若敖凜的眼中只餘一片堅決,甚至挑釁。

    如果沒有跟雄獅共舞的決心,他還談什麼宏圖偉業?何況即便這個男人是獅子,是獵豹,他也有信心終有一日,讓他只能溫順地跪服在自己的身下。

    景湛見狀,纖蔥般的指尖支著半邊臉頰,微微挑了挑眉。

    「若敖凜身為若敖氏嫡系,將來名正言順的若敖氏族長,於我南楚有大功,一個將軍之位,哀家還覺得有些委屈了呢。」待到議論聲漸漸變小,景湛才又懶洋洋地開了金口。

    若敖誦的臉,已然是打翻了的染缸,咬著下唇,渾身顫抖,卻完全沒膽子站起來反駁一二。眾人見狀心中更覺此人無能。

    若敖凜趕緊躬身行禮:「微臣不過是輔佐主帥,豈敢居功!還請娘娘收回成命!」

    「叔叔給侄子當副手,別說我南楚,就算放眼整個九州怕也是不合禮制,還是說若敖將軍非得要哀家逆了長幼尊卑?」

    這句話放出來,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無可置疑了,若敖凜也只能領旨謝恩,當然這個將軍官位還只是一說,具體怎麼定還得等正式旨意。但這裡面的信號已經很明顯:太後要收拾若敖決,而非若敖氏;跟諸國爭搶太後夫婿這一名額的,也不再是草包若敖誦,而是太後親手提拔、寂寂無名的若敖凜。

    有眼色的幾個使者立刻回過味兒來,紛紛笑著沖景湛和若敖凜祝酒慶賀,漂亮話彷彿不要錢地往外拋,若敖凜連正式的宴會都沒參加過,面對這樣的場景很是難以應付,武將出身的他又不善辭令,一來二去就被灌了不少酒。

    向來為主賓的若敖誦此刻真是經歷了人生最大的恥辱,長這麼大頭一回居然在這種宴會上無人理會,心中對若敖凜和景湛的恨意簡直無以言表。景湛今天一番話幾乎就是斷了他的前程,口口聲聲都是他不懂尊卑長幼、出身卑賤,當著九州諸國的面否定了他的一切,他甚至來不及想明白就被人從天堂直接打入十八層地獄。

    一定是若敖凜對太後說了什麼!不知羞恥的東西!裙下之臣!他怎麼敢膽大包天到陷害自己!不……必須告訴父親!讓父親主持公道!

    若敖凜這會兒忙於應付酒局,又有些微醺,無暇他顧,但這種怨毒的眼神自然逃不過高坐上位的景湛。景湛轉了轉手中的琉璃盞,身邊的小太監立刻附耳近前,他低聲吩咐了幾句,便見到秦珩沖自己瞧過來的眼神。

    景湛微微眯了眯眼,便露出一個嬌艷的笑來:「對了,奴家忘了問問祁國國君,可對奴家封賞若敖將軍有疑慮啊?」對自己身份相當、還是求親者的秦珩,景湛自然是只能以尋常女子身份自稱的。

    秦珩淡淡一笑:「南楚內政,寡人豈敢置喙?更何況夫人賞罰分明,寡人自嘆弗如。」

    景湛何嘗不知他嘴上的「夫人」本該是「姮夫人」,卻故意省去了姓,明擺著沾自己的便宜。不過他現在也正需要跟各國都保持曖昧關係,也順便壓一壓若敖凜的風頭,便笑盈盈地應了,還與之敬了好幾盞酒,弄得眾人一時都對這位姮夫人的想法摸不著頭腦,也不敢輕易揣測。

    可謂正中景湛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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