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典煜明顯感覺到對方頓了下。

司堯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指，將臉別到一旁，「咳，既然你的酒已經醒了，就別鬧了。」

感覺到對方的手指從自己的嘴唇上離開，典煜尷尬地笑笑。

司堯看了眼窗外的毛月亮，眉頭擰緊，「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典煜仍沉浸在方才那短暫的接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木訥地應道，「唔，嗯。」

司堯皺眉看著典煜，「你知道我在說什麼麼？」

典煜愣了下，「你剛才說什麼？」

司堯：「……」

看著典煜一副神遊的姿態，司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無奈道，「看來你真是醉了。」

典煜：我沒有，我不是，別胡說……

兩人下樓結賬時，大堂還是座無虛席，門口排位的仍有幾十號人，即使牆上的掛鐘已經過了零時。

司堯邊在小酒樓門口等著典煜，邊凝眉看著半空的黑霧。

他默念口訣，打開天眼，在商業街巡視一周，沒有怨靈的跡象。

結完賬的典煜腳步輕快，伸長手搭在司堯肩膀上，咧嘴笑道，「好了，我們走吧。」

司堯抬眼，眼中的霧氣像是結了霜，其輕聲應了句，「嗯。」

商業街的大多店鋪已經關門，因為城市節能，道路兩側的照明燈也被調暗。

淡白色的冷光覆蓋在街道上，令整條街看上去像是結了冷霜。

司堯和典煜在街道上選了黑霧最重，人煙最稀少的位置。

兩人默契地頓住腳步，交換了個眼神。

司堯垂眼默念心決，頓覺周身的仙法逆流，頭腦一陣眩暈。

典煜見狀扶住司堯，凝眉關切道，「你沒事吧，司堯？」

司堯深吸一口氣，抬起眼皮，嘴唇發白，「嗯，沒事。」

典煜立馬感覺到，司堯周身流動的仙法消失了，眼前的人，氣息薄弱得像個凡人。

典煜立馬意識到，司堯已經將自己的仙法封起來了。

典煜難以置信地看著司堯，「你——」

沒了仙法的加持，司堯的皮囊就是一個瘦且體寒的普通人。

加上司堯千年來行走於陰陽之間，其身上的涼寒之氣，簡直是極佳的招陰體質。

「你離我遠一點。」

司堯的話令典煜一愣，「遠了怎麼能行？」

司堯抬起頭，看著典煜有氣無力地笑笑，「你身上至陽之氣太重，引不來怨氣。」

於是，典煜不情不願地放開手，離開司堯身邊。

典煜默念心訣，確認街上的幾個電子眼受到幹擾，不會拍下自己跟司堯的畫面後，一躍跳上就近的二層商鋪。

司堯哭笑不得地看了眼，距離自己上下直線距離，不超過20米的典煜，搖搖頭，抬腳向著商業街更深處走去。

末了，司堯不忘抬手向後擺了擺，「不用跟過來，要是有什麼情況你再出現。」

典煜原本想跟上司堯，如此一來，也不好跟上。

典煜凝眉看著前方幽深的商業街，確定沒有不幹凈的東西後，其眯起眼，抬頭望向距離商業街最近的一棟商業高層建築。

典煜朝著高層建築的方向奔跑幾步，一躍化出雪狼原型，騰空，消失不見。